一頭豬,或者說一個有著豬腦袋的人,從爆炸的余燼中走了出來。
隨著他的步伐,那些火光漸漸暗淡,所有的火焰全部附著到了兩把屠刀之上,炙熱的火苗竄出了三米多高,圍繞在他身體周圍,將他的臉映照的更加猙獰。
在幾乎所有的故事里,“豬”都不是一個有愛的名詞,它們大多數都帶著點諷刺,侮辱,還有歧視。
因為豬很胖,滿身的肥肉,腦子代表著愚蠢,身體則會讓人想到在泥坑中打滾的臟亂。
你是豬么?
你是豬腦子么?
這種話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認為是被夸獎。
就算是勉強和可愛掛上勾,那也只能是蠢得可愛......
然而,豬的智商其實并不低,它們也許并不比趴在你床頭作威作福的貓主子蠢,而且,很多豬都是機具力量與危險的,在深山曠野之中,很多獵人寧愿去面對一頭熊,也不愿意去招惹一只野豬。
但是這又有什么用的,總之,豬這個詞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代表著愚蠢和懦弱,這和事實無關......只是我們自己給自己定下的思維公式。
老喬伊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佩戈也不喜歡。
所以.....今天,這兩頭豬,就要和面前的這些人談談。
當然,不是用嘴,而是用刀。
“轟!!!”一聲巨響。
那口徑足有臉盆大的坦克炮筒已經瞄準了老喬伊,憐憫之心這種東西,早在蝙蝠俠放下不殺之誓的那一瞬間,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所以,面對著老喬伊這種出頭鳥,自然是不會多費一句話。
一個在人群中后方的瘦弱版本蝙蝠俠直接按動了幾下手臂上的操作儀,幾輛遙控坦克直接填炮上膛,一連串的轟擊伴隨著炮彈,直奔老喬伊而去。
砍了!
老喬伊沒什么多余的想法,反正不管是什么,他只會砍,人他自然要砍,飛過來的炮彈,依舊要砍。
很少有人見過刀劈炮彈是一個什么樣的場景,大體描述起來,其實就像是一個人向你扔出一個蘋果,然后你就像是水果忍者里的那位一樣,一刀砍過去,將其切成兩半。
只不過,切完之后,噴出來的不是甜美的水果汁,而是壓縮著的炸藥。
一時之間,轟鳴聲四起,爆炸的沖擊力將地面炸開了一個龜裂的凹陷,火光映入天空,黑夜幾乎變為白晝。
而在刺眼的亮光之中。
一道健碩的人影閃出,就像是一顆被拋向天空的鉛球,急速的掠上天空,又轟然的砸向了地面,老喬伊就喜歡這種簡單的移動方式。
在攝人的爆炸聲中,也沒有人聽得到多余的聲音,總之那身影帶著一股子‘砸死人不償命’的氣勢,直接拍在了一輛裝甲坦克上。
那些用特殊金屬制造的坦克無比的結實,但是就被老喬伊這么一砸,直接兩頭對折,塌陷了下去,緊接著,老喬伊雙刀猛地一次揮砍,一旁的另一架坦克也直接被剁成四半,零件飛向后方,有引爆了另外的作戰機械。
這樣一連串的破壞之后,老喬伊似乎覺得還有些意猶未盡,便崩到了又一輛坦克上,用咯吱窩夾著炮筒,一身悶哼,直接將那炮筒連著后面的駕駛艙給拔了下來揪了下來。
這還只是老喬伊,那佩戈的動作更快,它那可愛的豬鼻子直接就像是射釘槍打豆腐一樣,咚的一下就懟穿了鋼鐵護甲,然后又從另一側懟出來,四條腿吧嗒吧嗒的,倒動的飛快,一連串的爆炸聲從身后暴起,但是火焰卻連它的小尾巴都跟不上。
這一連串的操作,聽起來十分的復雜,但是只發生在了幾秒鐘之間,這一大一小兩頭豬,就把造價驚人的作戰兵器,一個個的都給拆了。
......嗯,拆了,好像是小孩拆積木一樣的,拆了個稀巴爛。
的確,武器是人們賴以生存的最有力的保障,那些鋼鐵和火藥讓我們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橫行霸道,但是......這些東西總是有極限的,當一個人的能力超越了這條線,那么一把槍和一座航空母艦,在他眼里其實都沒什么兩樣。
所以,歸根結底,打架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自己。
人群中,融合了超人藥劑的布魯斯韋恩緩緩的飛了下來,他來到瘋狂版本的自己旁邊。
“我跟那個戰爭狂說過,別把他那些玩具拿出來,這些東西都是留給躲在里面的人的。”
瘋狂版本的布魯斯笑了笑:“呵呵,隨便了,幾十輛自主合金坦克而已,拆了就拆了吧,倒是那頭豬,我想,你也應該動手了吧。”
“好。”
超人布魯斯并沒有多廢話話,他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后,就嗖的一下,消失了。
另一邊,老喬伊已經拆完了所有的裝甲武器,那些火焰把他的皮膚少的焦黑,空氣中,殘留著一種烤豬毛時特有的味道。
不過老喬伊還是不滿意,他得再剁點什么才行。
所以,那細小的眼睛瞄上了火光另一側的蝙蝠俠們!
“全剁了吧。”
他這樣想著,然后沉下腰,后腿猛地法發力,就沖著人群沖去。
這沖擊的一下子,直接把地面都踩出了一個大坑,可見力量是多么的恐怖,然而,就在前沖的下一秒。
老喬伊猛地就停在了半空中。
當然,這不是他自己停下的......而是在前沖的半路上,一只大手,準確的出現在了路徑上,然后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老喬伊都沒有看到那只手是什么時候出現的,總之,他當時的架勢,就像是一個奔跑的小孩子,撞上了一根連接著電線桿的鋼索。
腦袋的位置被攔住,一點都不可能再往前移動一寸,而脖子以下的身體卻因為慣性,直接沖到了前面,最終又因為脖子的鏈接,不得不被撤了回來。
就這么一下子,直接讓老喬伊腦子嗡的一下,短暫性的失去了直覺。
而那只手的主人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一樣,就這么捏著老喬伊的脖子,將其緩緩的舉了起來。
就好像是舉起一直等待著下油鍋的小雞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