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洛克?”子良一愣:“為什么這么說?”
“我還不知道,猜的,原因是我覺得,夏洛克也算是個聰明人。”莫里亞蒂說道:“哦,一說道聰明人,我覺得,咱們這里所有人都不算笨,所以,你剛剛說的這些也就是‘殺死查出兇手的人’這種游戲規則,我也想到了,我想馬普爾太太你也應該想到了吧。”
莫里亞蒂像輪椅上的馬普爾太太投去了一個看似還算是禮貌的笑容。
“只不過,你說出來了而已,當然了,你說出來了并不是想展示你有多么聰明,這時候展現自己智慧的人才是傻子所以,你將這些公之于眾,只是為了確保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規則,這樣的話,咱們三個人就都是知情者了,所以,規則就不得不被打破,畢竟咱們不可能謀殺其他兩個人之后再自殺,對吧,所以說了這么多,你就是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子良聽著莫里亞蒂的話,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啊呀哈哈哈哈哈原來你已經猜到了啊,真是尷尬啊”
“沒事,如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的。”馬普爾太太像是安慰孩子一樣的沖著子良說道,不錯,她其實也早就想出來了,不然她才不會一直像是個相聲里捧哏一樣的,順著子良的話接茬呢。
所以說嘛,一群聰明人聚集在一起,是一件很可怕,又很糟心的事情,那場面無限接近于一群傻蛋聚在一起。
前者是,這幫人彼此在想什么,其他人也都能想到,后者是,不管誰想什么,其他人都一臉蒙蔽,所以但從結果上來看,其實都差不多。
“好吧,所以你是覺得,夏洛克那家伙估計是最先猜到這個規則的,而根據他那自大的性格,他才不會按照游戲主辦方來玩呢,所以,不管殺死工藤新一的人是誰,他只要讓咱們都認為,殺了工藤新一的人是他,然后他再當著咱們的面玩一場消失,那么,這條鏈就斷了,游戲也就沒辦法再進行下去了,對吧。”子良有氣無力的叨咕著:“而如果是這樣,那么游戲的主辦方就不得不再介入這場游戲,改變規則,或者干脆終止游戲,那樣的話,咱們最差的結局也是完全的走出這間別墅至于最好的結果嘛肯定是咱們逮到主辦方,然后揍他一頓”
“嗯——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夏洛克那種性格的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啊。”馬普爾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辦了咱們現在游戲鏈斷了,我也不想追查工藤新一到底是誰殺的,就當作是夏洛克殺得好了,但是夏洛克又玩消失所以”說著,馬普爾干脆從輪椅旁邊掏出了她的毛線球:“所以干脆,咱們就這樣等著好了,看看主辦方到底怎么處理這種死局。”
“好主意。”莫里亞蒂說道,然后就直接走上了樓梯,準備回屋睡覺去了:“哦,等等。”說著,他又走了回來,然后來到餐桌上,拿了把鋒利的刀:“我不能確定怨屋那家伙到底是不是只有一把備用鑰匙,所以,今晚如果有人闖進我的屋子,額,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猜你們不會做出這種傻事的,對吧。”
他一邊說,一邊捏著手里的刀晃了晃,這才又走回自己的臥室。
客廳里的子良瞅了瞅一旁的馬普爾太太。
“好啦好啦,趕緊回屋吧,我這腿腳打不過你們的,你還是保留點心思,對付一下即將發生的事情吧,你也知道,如果今晚一些外星人什么的突然出現在咱們眼前,然后又帶過來七八個殺手,偵探之類的人,告訴咱們游戲還要繼續,那我一點都不會驚訝,所以現在要防范的不是咱們彼此,而是那些還從未露面,或者被咱們忘記了的人。”
子良聽著馬普爾太太的話,點了點頭:“好吧,說的有道理。”隨即,他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此刻,整個客廳,也就只剩下馬普爾太太一個人了,她看著那鎖上的門,又抬頭看了看二樓莫里亞蒂的房間,然后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將毛線放回了輪椅里。
臥室里,子良躺在床上,他反復的琢磨了一下這些人的死法,,又推算了一下游戲的規則,覺得一切都能說得通,那也許,事情就是這么回事。
墻壁的隔音很好,屋里很安靜,他隔幾分鐘,就看一眼窗外的景色,他的窗外是一片沙灘,月光照在上面,提供了還不錯的可見度,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得到了謀殺某個人的信息,那么,這段信息一定是出現在沙灘上的,也許,就是像用小木棍在沙灘上寫下了一個名字,然后幾次潮生潮落后,就被沖刷干凈了,除了自己,沒有人會看到。
子良就這么看著,不過,那個名字一直都沒有出現,所以說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那么,這場游戲的主辦人發現游戲無法進行下去后,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等待著某個長著奇形怪狀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臥室里但是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
就這樣,安靜持續了不知道多久。
終于,子良覺得有點厭煩了,他坐了起來,在房間里來回的踱步。
當然了,即使這樣,也依舊沒辦法讓他靜下心來,所以,他來到了自己臥室的門前扳動了門把手。
是的,他想出去走一走,雖然有點危險,但是,如果一切就像是自己想的那樣,那么莫里亞蒂那家伙應該不會有人沖過來弄死自己至于馬普爾太太,說實話,他還真沒想過,馬普爾太太那個腿腳能把自己殺掉。
于是,子良推開了門。
客廳里的等經過之前的幾次閃爍,已經重新連上了電路,現在,昏黃慵懶的燈光正覆蓋在客廳之中。
然后子良就愣在了原地。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