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有魚在,就得有魚食,不然就算蒙建業說得再天花亂墜,若是沒有可供潛艇升級的產品,那也是白忙活一場。
所以借著037大賣的東風,蒙建業早就在國內布局潛艇配套產業的技術升級計劃,不管怎么說川東廠老本行就干潛艇的,037型獵潛艇不過是讓廠子能維持下去的過渡型號,做回老本行才是川東廠最終的夙愿。
只不過目前蒙建業手頭能動用的資源有限,對潛艇這個大坑的投入自然不能全面開花,只針對減震浮閥和消聲瓦這兩項進行重點投入。
目前進展還不錯,畢竟國內早些年為了核潛艇配套已經在相關領域展開了研究,蒙建業的資源投入正好將這兩項關鍵技術的進程加速。
正因為如此,對埃及的婉拒蒙建業也沒啥著急的,自家的技術還沒成熟,也就沒必要讓魚下鍋,不然就算煮熟了也不好吃。
于是蒙建業說了些表示理解的話,潛艇的事兒就算揭過去了,而后兩人邊走邊聊了些比較輕松的話題,等即將把蒙建業送出埃及海軍的總部門口時,賈內德突然問道:“蒙,今晚有空嗎?”
“有空,怎么了?”
“你也知道,我們埃及今年承辦了地中海沿岸船舶工業展,今天正好有個主題宴會,我想請你參加。”賈內德笑著發出了邀請。
一聽這話,蒙建業這才想起地中海船舶工業展的事情,這次賀城來埃及,除了希望蒙建業幫著把途徑埃及的費用降下來外,就是參加這個地中海船舶工業展。
因為這個由歐洲傳統工業國主導的船舶展不但有著引領船舶工業的技術,更有不少船齡較短,狀態很好的二手船舶交易。
賀城正是看中此中的二手船舶方才不遠萬里跑到埃及的,畢竟他的華來西遠洋航運公司目前旗下只有兩艘租賃的船舶,總噸位還不到一萬噸。
如今有成功開辟了紅海、地中海航路,運量增加,可運力卻沒跟上來,因此賀城就想著在地中海船舶工業展上淘兩艘狀態好的二手船,以便成為新航路貨運的主力。
想到這里,蒙建業自然是欣然點頭:“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帶朋友一起過來。”
“當然可以。”賈內德也很爽快,便點頭答應下來。
“什么?參加今天的晚宴,小業,你別誑我。”
回到下榻的賓館,當蒙建業把晚上赴宴的事跟賀城這么一說,正在那兒拿著雪茄裝十三的賀城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當時就從座椅上彈起來。
把蒙建業弄得嚇了一跳:“你發什么神經,不就是個晚宴嘛,值得大驚小怪嘛?”
“值得,值得,太值得了。”
賀城手舞足蹈,高興得就跟被人耍的猴兒,在蒙建業面前轉著圈兒的蹦蹦跳跳,嘴上更是不停:
“你是不知道,今天的宴會規格那叫一個高,參加的不是政要,就是國際大公司的高管,我老早就像參加了,可惜資格不夠,被刷下來了,本來還想找你看能不能要張入場券,沒想到還沒張口,你就送來了,哈哈,我的好兄弟,你說要我怎么謝你?”
最后那句話如果要是個妙齡少女來說,蒙建業估計會很愉悅,可從眼前的這只大馬猴嘴里說出來,蒙建業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不禁揶揄了一句:“怎么謝?不會以身相許吧?”
“只要宏紅沒意見,我這一百來斤也就豁出去了。”
“去你的,就你那兒身板兒,還是留著讓外國妞糟蹋吧。”蒙建業一把將笑嘻嘻的賀城給推開,旋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端起水杯灌了一口,這才把話題轉到正題上:“你不是對這種正式宴會不感興趣嘛,怎么這次擊破腦袋往里鉆?”
“嗨,還不是被那些老外給逼的,我看上一家愛爾蘭公司的兩艘一萬噸的集裝箱貨輪,價格什么的都合適,可人家偏偏看不上咱,說什么沒聽說過華來西公司,怕我是什么鳥門子的皮包公司,不想跟我合作,要是撈偏門兒那幾年也就算了,可現在咱也算是有合法身份的人兒,竟然看不起我?等晚上我找他們的高管好好聊聊,看看哥們兒是不是沒實力。”
賀城話說得很霸氣,但蒙建業卻聽明白了,想來賀城是被那家愛爾蘭公司的高管給鄙視了,要不然這家伙怎么可能如此做派,現在好了,那位愛爾蘭公司的高管做夢也沒想到賀城能夠參加那般高規格的宴會,看來晚上會有一處好戲看了。
事實上與蒙建業預料的一樣,當蒙建業帶著賀城隨著賈內德等埃及海軍的高級軍官一同步入宴會沒多久,賀城就把一位金發碧眼的老外拉過來,當著埃及海軍高級軍官們的面兒,狠狠的裝了把十三。
搞得那位愛爾蘭公司的高管是一愣一愣的,心說難道自己判斷錯了,眼前這位不像好人的亞洲人是很有實力的巨鱷?不然怎么會跟埃及軍方如此親密?
印象一旦產生,就很難被抹去,之前的壞印象是如此,現在的好印象亦是同理,于是那位愛爾蘭公司的高管,不但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失誤,并且與合成達成了口頭協議,愿意將兩艘萬噸集裝箱船轉讓給華來西公司。
總價值兩千六百萬美元,分五年付清。
充當背景板的蒙建業看著賀城達到自己的目的后,就不再理會他那邊,而是專注跟賈內德等人喝酒聊天。
然而聊著聊著,蒙建業無意間卻看到一個熟人,旋即舉杯跟賈內德等人道了聲謙,便幾步迎了過去:“孔廠長,您來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北方某大廠的廠長孔華,此刻他臉色不太好看,可見到蒙建業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也是臨時派過來的,時間很緊,連大使館都來不及聯系就先先過來了。”
聞言蒙建業有些詫異:“什么事這么急?”
孔華苦笑著嘆了一聲:“唉,還能什么?被人掐住脖子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