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血鴉宮數百位筑基修士已經蜂擁而來。
文軒和于長老被困在半空中,無法抽身。
如今的局勢很明朗,縹緲峰弟子只有一條路,就是逃!
而且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一旦文軒和于長老撐不住,他們面對的就不僅僅是數百位筑基修士,還有金丹真人的追殺。
“快走!”
傳承弟子之首秦雨大喝一聲,不敢多做逗留,轉身就逃。
另一位傳承弟子紀成天也緊隨其后。
眾多縹緲峰弟子御劍而行,四散逃竄,朝著東陵谷外奔行而去。
“大哥,冷師姐,快逃吧!”
小胖子神色緊張,滿頭大汗,招呼一聲。
冷柔點點頭。
兩人下意識的看向蘇子墨。
此時,蘇子墨瞇著雙眼,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殺意,極品飛劍懸在掌心中,輕顫不已。
蘇子墨當然也知道,眼下最明智的就是盡可能的逃出此地。
但他心中不甘!
“你們先走,我去宰了此人!”
蘇子墨袖袍揮動,掌心中的極品飛劍閃爍著四道靈光,璀璨奪目,嗖的一聲,破空而去,直奔遠處的風浩羽刺去。
“轟!”
與此同時,蘇子墨左腳跨前一步,重重踏落在地面上,雙腿發力,整個人猶如一匹神駒,發足狂奔,身后留下一連串身影。
“嗯?”
風浩羽感受到一股凌厲至極的鋒芒,如芒刺在背,空氣被撕裂,發出呲呲的怪異聲響。
風浩羽眉頭大皺,不及多想,調轉飛劍,運轉縹緲劍秘術。
劍身輕顫,沒入虛空之中。
由于速度太快,這柄上品飛劍幾乎融入虛空之中,變得虛無透明,難以察覺。
在御劍之術上,風浩羽確實遠勝蘇子墨。
“當!”
風浩羽的飛劍后發先至,竟將蘇子墨的飛劍阻截下來,火星四射。
“極品飛劍!”
風浩羽留意到蘇子墨飛劍上的四道靈紋,目光變得炙熱起來,掠過一絲貪婪。
“風浩羽,你給我納命來!”
蘇子墨的聲音響起,如平地驚雷,整個人氣勢滔天,殺意凜冽,攜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大勢,轟然而至!
風浩羽神色大變。
“蘇子墨,你敢……”
風浩羽根本沒想到,蘇子墨沒有選擇逃走,竟然還敢迎著數百位筑基修士沖了上來!
蘇子墨自然也清楚,在御劍之術上,他比不過風浩羽。
即便他擁有極品飛劍,在飛劍對拼上,最多也只能與風浩羽打個平手。
所以,蘇子墨祭出飛劍,只是為了吸引風浩羽的注意。
真正的殺招,還在后面!
如今,蘇子墨與風浩羽之間的距離,不足五步。
五步之內,就算風浩羽是筑基圓滿,也要飲恨于此!
蘇子墨反手一拳,右臂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巨大的圓弧,以拳作印,將空氣壓爆,傳出一聲巨響。
風浩羽來不及躲閃,第一時間捏碎手中的護身符箓。
一道光罩升起。
大印以無上兇威重重的砸在光罩上面。
咔嚓!
二階的護身符箓,竟然被蘇子墨一拳震碎!
風浩羽倒吸一口冷氣,瞳孔劇烈收縮。
蘇子墨神色冷漠,雙眸閃爍著森冷殺機,跨步上前,又是一拳。
這一拳,直接將風浩羽一切能逃走的路線全都封死了!
風浩羽猛地轉身,后背騰地一聲,竟詭異的伸展出一對巨大的羽翼。
這對兒羽翼與真正的羽翼不同,是以秘法催動靈力,凝聚而成。
這個秘術,就是縹緲峰的另一大秘術——飄渺之翼!
飄渺之翼算是一種輔助手段。
這意味著,筑基修士可以和金丹真人一樣,不借助任何外物,便可以離地騰空!
飄渺之翼比修士御劍飛行要靈活得多,若是運用得當,對修士整體實力的提升極為明顯。
如今這個局面,風浩羽轉身逃走,在地面上奔行,也絕對逃不過蘇子墨的追殺。
若是御劍飛行,也要祭出飛劍,稍慢一步。
只有凝聚出飄渺之翼,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呼呼!
羽翼扇動,風浩羽騰空而起,朝著高空中疾馳而去。
這番變化,完全出乎蘇子墨的預料。
眼前這一拳將要落空,蘇子墨雙足踏地,借助巨大的反彈之力,一躍而起。
噼里啪啦!
與此同時,蘇子墨的體內筋骨齊鳴,右臂突然暴漲一尺,化拳為掌,朝著風浩羽的后背抓了過去。
刺啦!
鮮血彌漫。
“啊!”
半空中傳來一聲慘叫。
風浩羽的左腿上,硬生生被蘇子墨扯下來一大塊血肉,露出里面的筋骨,觸目驚心!
這一下,若是風浩羽反應稍慢,足以將他的心臟都挖出來!
蘇子墨的身形降落下來。
風浩羽閃動著飄渺之翼,臉色蒼白,痛得冷汗直流。
風浩羽逃到血袍青年旁邊,大口大口喘息著,心有余悸的回頭看了一眼。
此時,血鴉宮的數百位筑基修士已經沖殺上來,諸多飛劍、靈術傾瀉而下。
風浩羽身旁不但有血袍青年,還有一位金丹境靈妖。
再想沖過去將風浩羽斬殺,已經不現實了。
蘇子墨咬了咬牙,抽身后退。
極品飛劍穿破虛空,回到蘇子墨身邊的同時,將一位筑基修士斬于劍下。
一位筑基修士剛剛沖上來,就被蘇子墨隨手一拳打爆了身軀,血肉炸裂,當場身隕。
嘩啦啦!
蘇子墨搬運血脈,體內傳來一股聲勢駭人的海潮之聲,洶涌澎湃,氣勢駭人。
在茫茫人群之中,蘇子墨猶如一頭上古大妖,兇氣逼人。
噗噗噗!
蘇子墨邁開犁天步,朝前一靠。
擋在他身前的眾多修士被當場擠爆,血肉橫飛,留下一地碎尸,血流成河。
蘇子墨踩著尸骨,踏著血河,整個人猶如一尊殺神,朝著東陵谷外殺去。
“嗯?”
不遠處,血袍青年的目光落在蘇子墨身上,輕咦一聲,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好強的血脈,有意思,此人是誰?”
血袍青年問道。
風浩羽咽了下口水,沉聲道:“此人就是蘇子墨,當初在臨楓城外,將少主血奴殺死的就是此人。”
“終于找到他了。”
血袍青年微微一笑,悠然道:“這等血脈,若是直接殺了,實在可惜。我要讓他成為我的血奴,終生奉我為主,為我所用!”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