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梳著油頭的那位肯定就是譚爺的死對頭謝躍志了。
而旁邊站著的兩個老頭兒,肯定是他從馬來西亞請來的兩個修為極高的降頭師。
除此之外,在謝躍志的身后還跟著十來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跟在他身后寸步不離。
這小子果真是防范的很,一下竟然帶了這么多人出來。
“小賤人……肯定是那個小賤人偷走了我的毛發和內衣,我一定饒不了她!”這時候,一旁的譚爺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說的那個‘小賤人’必然就是謝躍志身邊的那個女孩子,當初謝躍志用了美人計,讓袁心蘭到譚爺的場子里面應聘,由于姿色太過出眾,被譚爺給看上了,才發生了后面的事情。
譚爺的內衣和毛發被那個叫袁心蘭的女孩給偷走了,這才有了被人下降的媒介,若非不是特別高深的降頭師,都是要通過內衣或者毛發來給對方下降頭。
謝躍志一下帶來這么多人,想不顯眼都難,很快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目標,他帶著一行人徑直走到了四樓餐廳最大的一張桌子,然后坐了下來,除了他和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以及那兩個降頭師之外,其余的人都站在了謝躍志的身后。
謝躍志剛坐下沒有多久,緊接著又有三個人徑直走到了謝躍志的那張桌子旁邊,在對面坐了下來。
那三個人沒有什么出奇之處,都是西裝革履,帶著眼鏡,一看就是生意人。
對方站起來要跟謝躍志握手,謝躍志卻端起了酒杯,敬了對方一杯酒,連手都沒有握。
顯然,此時的謝躍志警惕性極高,就是怕對方對自己不利,偷偷的給自己下降頭,亦或者是懷疑對方是譚爺派去對付他的人。
幾個人坐下來之后,把酒言歡,聊的十分投機。
就在葛羽他們幾個人盯著謝躍志那邊去瞧的時候,陡然間,葛羽看到兩道不善的目光,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葛羽旋即收回了目光,示意眾人不要再去看了。
譚爺和烏鴉馬上就收回了望遠鏡,一臉狐疑的看向了葛羽。
此時,那巴松大師解釋道:“咱們都不要可疑的朝著對方去看了,那兩個降頭師的修為很高,警惕性也很強,你這么充滿敵意的看著他們,那兩個降頭師能夠通過炁場感應到你們的殺氣,被對方發現就不好了。”
聽聞此言,譚爺和烏鴉都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對方這么厲害,隔著那么老遠去看他們,都能被他們給察覺出來。
葛羽平心靜氣,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繼續朝著謝躍志那邊瞧去,距離這么遠,自然不知道對方在聊什么。
同時,葛羽心中有些狐疑,黑小色這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謝躍志已經出現了,還等著他去取謝躍志的毛發呢。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葛羽剛想到這里,就看到了讓自己大跌眼鏡的一幕。
但見那黑小色出現在了四樓餐廳之中。
他出面的場景真是有種吊炸天的感覺。
但見那黑小色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身貂皮大衣的行頭,里面套著一身西裝,腳下穿著一雙旅游鞋,眼睛上還帶著一副墨鏡,走路的樣子大搖大擺,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這很明顯,讓人一看就是個暴發戶。
這還沒什么,主要是黑小色身邊這會兒跟著兩個長相十分出眾的歐美大美女,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多,還穿著高跟鞋,跟黑小色站在一起,都能比他高出半個頭去。
那兩個洋妞,一邊一個,攬著黑小色的胳膊,大搖大擺的朝著謝躍志的方向走去。
這已經夠秀了,更有意思的是,黑小色竟然還雇傭了十幾個民工大哥,穿著有些臟兮兮的衣服,跟在他的身后,明顯是剛剛從工地上下來,都沒有來得及換衣服。
黑小色就這般不期而遇的出現在了場中,讓人沒有一絲防備,葛羽和譚爺等人看到黑小色的裝扮,無不大跌眼鏡,張大了嘴巴。
尼瑪啊,黑小色搞什么鬼?
這簡直就是唯我獨秀啊。
就黑小色搞出的這陣仗,一進入四樓的餐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謝躍志和他身邊的人也轉頭朝著黑小色瞧去,一副看著鄉巴佬的眼神。
而黑小色徑直帶著那兩個洋妞,走到了謝躍志所在了那個桌子旁,然后指著謝躍志頤指氣使的說著什么。
謝躍志起身,然后跟黑小色爭論,有些面紅耳赤。
過不多時,服務員來了,低聲下氣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隨后,但見黑小色從身上摸出了一沓子鈔票出來,至少有好幾萬,拍在了桌子上。
謝躍志身邊的那兩個降頭師的目光緊盯著黑小色,已經不再注意葛羽他們這邊。
譚爺和烏鴉看了一會兒的,都是一頭霧水,烏鴉轉頭看向了葛羽道:“羽爺……黑爺在搞什么名堂?”
而此時,葛羽會心的一笑,終于知道黑小色要干什么了,這小子就是想要渾水摸魚。
雖然聽不到黑小色跟謝躍志在說什么,但是看他們的口型和舉動,葛羽也能才出來個大概。
黑小色裝成了一個暴發戶,很有錢的樣子,一走到這大廳之中,便要挑最大最好的那個桌子坐下來,但是最大最好的那個桌子被謝躍志占了,然后黑小七就帶著那些民工過去,讓謝躍志把桌子讓出來,還拿出來一沓子錢出來,讓謝躍志趕緊滾蛋。
謝躍志可是彭城市的大佬,哪里會稀罕黑小七那幾個小錢,就跟黑小色理論了起來,服務員過去也不管用。
說著說著,兩邊開始擦槍走火,黑小色身后的那些民工頓時一哄而上。
黑小色趁機跳起腳來,給了謝躍志一拳,還抓住了他的脖子。
整個四樓餐廳頓時雞飛狗跳,亂做了一團。
旋即,謝躍志身邊的那兩個降頭師突然出手,將那幾個民工打翻,黑小色也被謝躍志身邊的那幾個手下給踹飛了出去。
然后,黑小色從地上爬了起來,很是憤怒的樣子,指著謝躍志說了些什么,應該是撂下了狠話,你等著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