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乍魯蓬提著龍蛇戟,瞬間就沖入了尸群之中,原本刀槍不入,銅皮鐵骨的尸體,在他那注入了渾厚靈力的龍蛇戟之下,便如切豆腐一般容易。
當下沖殺過來的一具長著獠牙的尸體,就被那乍魯蓬的龍蛇戟一下扎穿了胸膛,挑飛了出去,那具尸體砸在了尸群之中,將數個尸變的尸變的砸的人仰馬翻,崩飛了出去。
“吳九陰,你以為用這些不入流的東西能夠攔得住本尊?你今天死定了。”乍魯蓬不斷將一具具的尸體挑飛,扎穿……一邊朝著吳九陰的方向怒吼道。
吳九陰呼出了一口濁氣,笑著道:“乍魯蓬,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要輕言能夠殺了誰,你先滅掉這些尸變的尸體再說,我慢慢的等你。”
這些受到吳九陰手中玄門帝鈴控制的尸體,尸變之后等級都很高,若是在尋常,遇到這樣一具尸變的尸體,估計能夠驚動一個中等宗門的力量才能收服,雖然這些尸變之后的尸體很多,可是他們的對手是乍魯蓬,東南亞第一魔頭,自然對他來說造不成什么太大的殺傷力,卻也能夠阻攔他一段時間。
趁著這段時間,吳九陰呼吸之間,都在快速的恢復靈力,修補受損的經脈,還吞下了兩顆薛家老爺子給的丹藥。
看到吳九陰一下讓這么多尸體發生了尸變,將那乍魯蓬給攔截了下來,眾人的心總算是踏實了很多。
外圍那十幾具長了毛的尸體,頭大如斗,獠牙利齒,沖入了黑水圣凌的那些人群之中,見人就撲咬,一般的黑袍和紅袍,碰到這些長了毛的尸體,都沒有太多的反抗之力,有些生生的被那些長了毛的尸體撕裂,有些被撲倒在地咬斷了脖子。
原本黑水圣凌的那些人已經處于了弱勢,這些長了毛的尸體加入,更是讓那些黑水圣凌的人苦不堪言。
只是轉眼間的功夫,那些長老了的尸體就被乍魯蓬滅掉了二十多個,腦袋都被他手中感到龍蛇戟給拍扁了,落地之后,就成了普通的尸體,一旦這些長了毛的尸體全都被乍魯蓬干掉,吳九陰的情況就會十分危險。
乍魯蓬對于現如今一邊倒的情況根本沒有絲毫在意,他的手下不斷的死在眾人的手中,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心中只有一個目的,便是將吳九陰給殺了。
而吳九陰看上去也并不驚慌,一邊快速的恢復修為,修補損傷的經脈,一邊耐心的等待,目光一直死死盯著乍魯蓬那邊。
過了片刻,花和尚跟穆達漢那邊出現了變故。
拼斗到這個階段,兩邊的人至少都過了幾十招,也全都打出了火氣。
穆達漢跟花和尚過招,兩邊有些勢均力敵,誰也不能將誰拿下。
幾十招過后,那穆達漢有些火了,伸出手指,朝著那把鵝頭刀上輕輕彈了三下,每彈一下,那鵝頭刀之上便有黑色的烈焰蒸騰而出,愈發的濃郁起來。
隨著穆達漢的一聲暴喝,手中的鵝頭刀高高舉起,朝著花和尚那邊猛劈了過去。
一團濃郁的黑霧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的形狀,朝著花和尚那邊籠罩而去,那骷髏頭之中不知道裹挾多少冤魂厲鬼,發出了凄厲的呼嘯之聲,朝著花和尚那邊就猛撞了過去。
到了這時候,提著降魔杵的花和尚,反而鎮定了下來,將手中的降魔杵朝著地上一插,緊接著一伸手,將身上的僧袍給扯了下來。
在花和尚的前胸后背之上,各自有一個紋身。
前面紋了一個手提戒刀的金剛法相,后面有一個提著銅棍的怒目金剛。
但見花和尚掐了幾個法印,身前后背的兩個紋身頓時從自己身體之中躍然而出,然后他身上的紋身也跟著消失不見。
在這般危險的情況之下,花和尚不但沒有進攻,卻突然盤腿坐在了地上,順勢將那紫金缽給拋飛了出去。
紫金缽越變越大,嗡嗡作響,朝著那穆達漢劈砍出的那一道狠辣的刀風撞了過去。
而那兩個金剛法相則像是護法金剛一般分別站在花和尚的兩側,各自提著法器,一動不動,身上金芒璀璨。
花和尚雙手合十,口中突然默念起了佛經,念誦經文的聲音很小,細不可聞。
轉眼間,穆達漢劈砍出來的那一道刀風就滾落了過來,徑直跟花和尚的紫金缽對撞在了一起,那紫金缽頓時金芒黯淡,朝著一旁滾落了過去。
但是這一撞之下,那刀風凝結的黑霧中的冤魂厲鬼至少有一半都被紫金缽撞的魂飛魄散。
刀風凝結的黑霧繼續撞了過來,眼看著就要落在花和尚身上的時候,身邊的那兩個金剛法相便齊齊的將手中的法器往前劈出,卻也被那黑霧給撞的倒飛了出去。
在離著花和尚還有半米之遙的時候,花和尚突然睜開了眼睛,伸出了一只手,五指并攏,往前平平的一推,口中誦念道:“南無阿彌陀佛。”
八萬四千法門,六字全收。
當花和尚口中誦念出這六個字的時候,只是一剎那間的光景,花和尚周身便彌漫起了金芒,腦袋后面還出現了一個滿月似的月盤,好像是那佛陀降世一般。
單手往前一推,如來神掌一般,便將穆達漢傾盡全力凝結出的一道刀風給化解,那團黑霧瞬間四散飄去,不見了蹤影。
穆達漢手提著那鵝頭刀,看到花和尚此時這般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顫。
好一個高僧佛陀,華夏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
他又哪里知道,眼前的這個花和尚可是華夏佛門第一高手。
就在那穆達漢目瞪口呆之際,剛才不知道被打到了什么地方的紫金缽再次騰空而起,并沒有撞向穆達漢,而是直接籠罩在了那穆達漢的頭頂。
當穆達漢抬頭去看的時候,那紫金缽卻已經傾瀉出了道道金芒,無數罡氣拔地而起,將其籠罩其中。
“不好,這賊禿想要困住本尊!”穆達漢驚呼了一聲,手提鵝頭刀就朝著前面撲去,一刀看向了那佛法屏障,卻又被反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