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動用了兩個分魂,跟那長毛男子斗的正酣,眼看著就要將其拿下的時候,吳九陰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神情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上去,只好讓那兩個分魂繼續跟那人糾纏,跟著吳九陰一起浮出了水面。
只是這片刻的功夫,那個人影已經看的很清楚了,反倒是身后的那十幾艘快艇被他都甩在了后面。
“小羽,咱們要趕緊走了,衡山大致來了!”吳九陰有些焦急的說道。
“我去,來的真快!我叫上黑哥一起!”說著,葛羽一個猛子扎到了水里,看到黑小色還在追著那些河童跑,直接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將其拽出了水面。
“你拉著我干什么?那幾個河童眼看著就要被我全都消滅了。”黑小色還有不太樂意的說道。
“衡山大致來了,咱們趕緊跑。”葛羽說著,一拍聚靈塔,直接將神獸睚眥給放了出來,抓著黑小色的肩膀便騰空而起,;落在了神獸睚眥的后背上,吳九陰也緊隨其后。
黑小色都沒有仔細去看那道身影,就感覺一股恐怖的氣息席卷而來,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突然有了當初在昆侖遇到黃葉道人的危機和恐慌感。
“睚眥,快跑!”葛羽用七星劍朝著睚眥的屁股上猛的一拍,睚眥一聲怒吼,騰空而起。
在睚眥飛出去了一段距離之后,葛羽掐了一個法決,將烏頭鬼樹和自己的兩個分魂都給收了回來。
三人很快跳上了睚眥的后背,朝著色丹島的方向飛去。
后面那一道身影緊隨而至,腳下的那一把刀將海面劈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一時間惡浪滔天。
但見那衡山大致,腳尖輕輕在刀身上一點,人便騰空數丈,緊接著那把長刀也發出了一聲嗡鳴,落在了衡山大致的手中。
雙手握刀,對準了那神獸睚眥,一刀就狠狠的劈了過去。
那刀罡炸裂,海面之上再次被劃開了一道深達十幾米的溝壑,白色的浪花朝著兩邊翻滾,激蕩起無數水花。
凝如實質的刀罡化作一片白芒,徑直朝著神獸睚眥的方向而去。
那刀罡踏空而來,離著他們還有幾十米遠,罡風吹過臉龐,都有一種被刀割的感覺。
如果這道刀罡落在神獸睚眥的身上,那后果可想而知。
吳九陰首先反應過來,猛的轉身,雙手握著劍魂,想要將那衡山大致的這道刀罡給攔截下來。
還沒等他出手,在吳九陰的身邊就浮現出了一道身影,正是那鬼仙方天儒。
他手中拿著天子芴,渾身金光燦燦,身形很快變的無比高大,尤其他手中的天子芴,散發著一股浩然之氣,迎著那衡山大致的刀罡就猛拍了過去。
須臾之間,兩道蠻霸氣息狠狠對撞在了一起,海面之上頓時掀起了一團軒然大波,轟隆隆作響,睚眥發出了一聲悶吼,帶著葛羽和吳九陰他們直接栽落進了海水之中。
那道刀罡產生的恐怖氣息,一圈一圈的在海面之上擴散開來。
便是那鬼仙方天儒,也被這一道刀罡震的身形狂退,身上散發出來的金芒也隨之暗淡了一些。
“好一個鬼仙!”衡山大致舉著那把日本刀,目視著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方天儒道。
方天儒雙手持著天子芴,放在了胸前,臉色波瀾不驚。
掉入水中的葛羽等人很快漂浮了上來,還有那神獸睚眥也漂浮在了海面之上,渾身一抖,散落下來無數水珠。
幾個人的目光都朝著上面看去,心中震撼莫名。
葛羽終于知道吳九陰和殺千里為什么跟衡山大致過了幾招就跑了。
這家伙真的跟黃葉真人有一拼。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走!”方天儒朝著葛羽等人喊了一聲,轉而又看向了那衡山大致。
“既然我衡山大致出手,你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衡山大致冷笑道。
吳九陰這才反應過來,拍了一下葛羽的肩膀,說道:“趕緊走!”
說著,直接便跳上了神獸睚眥的后背。
“可是……”葛羽朝著方天儒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忍。
剛才他們對拼那一招,葛羽看在了眼里,方天儒肯定不是衡山大致的對手。
如果他們走了,那方天儒很有可能隕落在這里。
“走吧小羽,留在這里咱們也不是衡山大致的對手。”黑小色很快也跳到了神獸睚眥的后背上。
的確如此,空有其心,沒有那個實力對抗,留在這里也是添麻煩,葛羽一咬牙,也跳了上去。
不多時,聚靈塔之中又飄飛出了一道黑紫色的氣息,幻化成了一個身穿血紅嫁衣的冷眼女子,鳳姨雪魔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方天儒的身邊:“我陪著你。”
方天儒看向了鳳姨,滿眼溫柔:“有小娘子在,我這數百年的道行沒了也無妨。”
三人跳上了神獸睚眥的后背上之后,吳九陰拍了一下神獸睚眥的腦袋,一聲長嘯過后,那神獸睚眥再次騰空而起,朝著色丹島的方向飛去。
衡山大致并沒有去追,只是冷笑著看著方天儒,還有出現在他身邊的鳳姨。
雖然衡山大致沒有追去,但是很快那十幾條游艇便從衡山大致的身邊一晃而過,朝著吳九陰他們追了過去。
半空之中,一人和兩個鬼物臨空而立。
“我方天儒,一介儒生,愿借天地之力,與倭國高手一分高下。”方天儒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天子芴。
在舉起那天子芴的同時,剛剛恢復平靜的海面之上,再次起了風,卷起了白色的浪頭,發出轟隆隆的聲響,那些海浪激蕩起的水珠,并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環顧在了方天儒的四周。
在金陵城,受到無數人膜拜的方天儒,乃是忠君愛國,一方大儒,已然有了神念,所以稱之為鬼仙。
這是鬼物的最高境界。
“想攔住我,你可有那個實力?”衡山大致同樣也舉起了手中的日本刀,刀起之時,同樣有無數浪花翻滾,一條條水柱騰空而起,化作了一把把的長刀,一時間萬萬千千,橫沉在衡山大致的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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