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仙方天儒是葛羽他們從金陵城請來的最重要的外援,也是眾人的底氣,可是說是他們這群人當中實力最強的存在。
此刻看到他竟然也落在了那衡山大致的手中,眾人心中不免膽寒。
衡山大致的實力也太強了一些,竟然連鬼仙都給拿捏了,順便還搭上了一個鬼魔鳳姨。
看到方天儒和鳳姨痛苦不堪的模樣,眾人心里不免沒了底氣。
衡山大致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這兩個強大的鬼物被控制住了之后,竟然無法掙脫,一道道符文朝著它們身上撞擊而去,方天儒還好一些,鳳姨直接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聲,好像隨時都會魂飛魄散一樣。
只是片刻,小叔等人便受不了了,打算站出來。
那方天儒卻隱忍著巨大的痛哭,大聲道:“別出來,這是你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趕緊走,不要管我們!你們不是這倭人的對手。”
衡山大致冷笑著說道:“你們可以不出來,我只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你們還不出現的話,我就將這兩個鬼物給抹殺了,然后便屠了整個色丹島,老夫就不信找不出來你們!”
說著,衡山大致雙手一震,那兩個鬼物的身影頓時收緊,好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束縛著,捏扁了他們的身體,讓它們更加痛哭起來。
這次就連方天儒也有些承受不住了,發出了一聲痛哭的慘嚎之聲。
而鳳姨的身影感覺都已經變的快要透明了。
就在這時候,陡然間,一道人影從人群之中閃身出來。
這是一個穿著俄羅斯士兵衣服的人,小叔等人只是看她的背影,便知道他是葛羽了。
“放開他們。”葛羽一把撤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拍腰間,將七星劍給亮了出來,指向了那衡山大致。
衡山大致朝著葛羽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蕩起了一絲笑意:“這才一個,其他人呢?”
“你爺爺吳九陰在這里。”說話間,一個身影快速的閃到了葛羽的身邊,跟他站在了一處,手中同樣提著法器。
如此看來,他們在那些游艇到來之前,便已經到達了色丹島,跟小叔他們一般,也是搞定了兩個俄羅斯士兵,換上了他們的衣服,隱藏在了這個小島之中。
“還不夠。”衡山大致又道。
看到他們兩個人都站了出來,其余人頓時覺得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他們是一個團體,生同生,死同死,沒有看著兄弟受難,獨自逃生的道理。
一時間,站在彼得洛夫身后不遠處的小叔等人也都丟掉了手中的槍,緩步走了出來,就連受了重傷沒有痊愈的黎澤劍和鐘錦亮也跟著走了出來。
這種時候,沒有一個人當孬種。
看到吳九陰等人全都站在了自己面前,那衡山大致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三番五次來我大日本殺人放火,殺了不知道多少好手,當真欺負我大日本是沒有人收拾你們是吧?”
在說話的時候,衡山大致的身后,那海水已經攀升到了十幾丈之高,發出了一陣兒轟隆隆的聲響。
氣勢滔天,足以證明此人的實力之強悍。
如果黃葉道人來了,跟他正面對敵的話,也許會是勝負難分的局面。
事已至此,大家伙只能硬著頭皮上。
吳九陰晃了晃手中的劍魂,指向了那衡山大致道:“少特么廢話,我們都出來了,趕緊將那兩個鬼物放了,你這一大把年紀了,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衡山大致笑了笑,說道:“老夫放與不放有什么區別嗎?反正你們今天肯定會死在老夫手里,這兩個鬼物最終也是難逃一劫。”
頓了一下,衡山大致又道:“不過沒關系,這兩個鬼物無關輕重,等將你們殺了之后,再收拾它們也不遲。”
說著,衡山大致一揮手,兩道白光陡然間落在了鳳姨和方天儒的身上。
兩聲慘叫傳來,鳳姨就差一點兒魂飛魄散了,方天儒的身影變成了透明。
眾人心中駭然,葛羽想都沒想,直接一拍聚靈塔,那兩個鬼物就化作了兩團氣息,鉆進了聚靈塔之中。
這衡山大致說是要放了它們,卻對方天儒還是有些忌憚的,這一下便將方天儒和鳳姨同時重創,過一會兒動起手來,方天儒和鳳姨肯定是幫不上什么忙了。
尤其是鳳姨,還能夠以鬼物的形式出現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接下來,他們面臨的便是生死難關。
看著那海面上不斷上漲的巨大浪頭,彼得洛夫一揮手,招呼著那些士兵不斷后退。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那個叫衡山大致的人,會跟這些華夏人有一場大戰,場面會一場激烈,這些普通的士兵,很有可能會被傷及無辜。
彼得洛夫這樣一個修行者,難得一遇這種大場面,卻也不想離開,站在遠處圍觀。
陣仗已經拉開了,吳九陰和葛羽一馬當先,站在了前面。
葛羽知道這次他們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自然會不遺余力。
當下,葛羽將身上所有能夠釋放出來的力量一同釋放了出來,身上頓時浮現出了黑色的魔氣和金色的佛光。
吳九陰激發了真龍之魂的力量,劍身之上傳出了一聲龍吟之聲,沉悶而蒼涼。
其余的人分散在四周,嚴陣以待。
“動手吧,老夫讓你們先來,會給你們一個體面的死法,你們死在我衡山大致的手中,不虧!”衡山大致橫沉半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
葛羽一聲暴喝,首先出手,身形拔地而起,手中的七星劍之上也附著著一團渾厚的魔氣。
一劍斬。
這一劍是葛羽全力一擊,劍氣化作了一道白光,猛然間朝著衡山大致的方向斬落。
與此同時,衡山大致身后那上漲了十幾丈高的海水,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朝著眾人這邊拍打了過來。
這一刻,好像是天塌地陷,海嘯噴發。
那一劍正好落在那高高的浪頭之上,將巨浪直接劈成了兩半,朝著兩側分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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