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公的術法里,有專克蛇族七寸的力量。
一拳打出,無論鱗片多么厚實的蛇,都好像被人用刀在心臟處亂絞一般,那種劇痛,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雞冠九頭蛇知道今天已經沒戲了。
除非龍皇鬼神使用更強的力量。
否則,憑準鬼神的力量,根本無法與捕蛇公對戰。
它左則的一顆腦袋掃向了蛇哥,對著自己這個后代做了一個隱晦的眼神,示意蛇哥帶著林天佑離開這個大樓。
事情已經朝它意料之外的趨勢發展,再打下去,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逃走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蛇哥看到了先祖的眼神,不由的目光一凝,面色有些猶豫。
雞冠九頭蛇是他的先祖,他無法放任先祖一人與強敵對戰。
但只是片刻,他還是決定聽從先祖的命令,俯身在林天佑的耳朵邊說道:
“龍尊,蛇祖認為這里形勢對咱們不利,讓我帶您先離開這里,請準備一下,等一下看準機會,我便為龍尊開路!”
“是嗎?雞冠九頭蛇讓我們先走?”
聞言,林天佑露出了一抹驚訝的表情。
他倒是沒有想過,這條雞冠九頭蛇會做出如此無私的舉動。
在危險之際,先不考慮自己的安全,反倒將主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真是忠心可嘉!
林天佑最欣賞的就是這樣忠誠的手下。
他也一向對這樣的手下從不吝嗇。
“龍尊,快走吧!
捕蛇公魂力境界快接近中位四層鬼神,而且一手滅蛇拳,又天克我們蛇族,即便蛇祖魂力能媲美準上位鬼神,估計在捕蛇公的手里,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蛇哥有些焦急,他想快點把林天佑帶到外面的安全地帶,然后自己再跑回來,跟雞冠九頭蛇一同面對敵人。
即便死,他也要跟自己的先祖死在一塊。
“不必,本帝還沒有臨陣脫逃的習慣,等著看好了!”
林天佑輕輕搖頭拒絕了蛇哥的好意。
他左手握在天蠶針上,已經在暗暗蓄力。
面對一個一層中位鬼神,他還能輕松應對,但接近四層的中位鬼神,林天佑就稍微需要準備一下了。
好在天蠶針靈現在進階到了仙蠶針靈,能夠承受他那強大的劍意力量。
否則今天估計要打敗捕蛇公,林天佑肯定會苦戰一場。
林天佑那副淡然的表情,令得蛇哥非常氣憤,他的先祖都準備以命來換取林天佑的逃跑。
可林天佑卻不為所動,實在不體諒手下的苦衷!
但他不敢左右這位龍皇鬼神的決定,只能繼續守在林天佑的身后。
“雞冠九頭蛇,機會已經給你了,如果你繼續反抗,只有死路一條!”
捕蛇公一臉戲謔,在他看來,再厲害的蛇族,在他的獨門術法之下,都只能任由他踐踏。
獵獸門主則是繼續坐在原地,這里有捕蛇公在,他這個門主可以坐在一旁看戲就好。
若是能得到雞冠九頭蛇身上的秘密,培養出幾條洪荒級別的蛇寵,到時候他一定會得到那名上位鬼神的青睞。
說不定還有機會被調到洪荒深處任職。
想到美好之處,獵獸門主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捕蛇公,今天遇到你,我雞冠九頭蛇認倒霉,但你想要我身上的秘密,絕無可能,因為你不配!”
雞冠九頭蛇的回答斬釘截鐵,無論是維護它身為洪荒大蛇的尊嚴,還是維護它主人的尊嚴,被龍皇鬼神點化的事情,都不可能說給對方知道。
龍皇鬼神是多么強大的一個男人,它如果為了活命,卻把秘密泄露出來,這樣膽小無用的表現,又如何有資格去當洪荒第一至尊的蛇寵?
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懼?
“好,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進,那我就成全你!”
捕蛇公聽到雞冠九頭蛇的回答,他的心頭也終于涌起了怒火。
拳頭一握,骨節發出咯咯脆響的聲音,一團魂芒從其拳頭處綻放,顯然他已經動了殺心。
只要他這一拳轟下去,雞冠九頭蛇不死也殘。
“寧死不屈,雞冠九頭蛇,今天本帝對你另眼相看!”
就在這時,一道年輕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蛇哥嚇了一大跳,想阻攔林天佑繼續開口。
可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林天佑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邁步朝著捕蛇公走去。
“主人這時候過來是做什么啊,難道他沒有看出那個捕蛇公的力量有多強嗎?
趕緊離開這里啊,不然連您也要受到羞辱的!”
雞冠九頭蛇心頭暗暗叫苦。
它從天蠶針靈那里得知,林天佑因為某些原因,暫時無法恢復鬼神的力量,只能使用準鬼神的力量去戰斗。
這個消息可把雞冠九頭蛇嚇壞了。
最開始它還以為是天蠶針靈跟它開的一個玩笑。
可天蠶針靈再三保證,這不是一個玩笑,雞冠九頭蛇這才相信。
不過天蠶針靈告訴雞冠九頭蛇,主人即便無法恢復鬼神力量,但至尊的神魂體質還存在,足以讓他有能力去跟絕大多數的鬼神較量。
所以問題不大。
但是,這個問題不大的前提條件是,龍皇鬼帝必須擁有一把能夠承受他天級劍意的神兵。
沒有這樣的神兵,劍意力量就無法完全發揮。
天蠶針靈告訴雞冠九頭蛇,她自己只能勉強承受林天佑的一到兩次天級劍意。
而且還是最低階的天級劍意。
如果劍意力量過強,她的魂心以及天蠶針,就會直接爆裂。
雞冠九頭蛇認為天蠶針靈雖然進階到了仙蠶針靈,但畢竟不是正宗的劍靈。
如何能發揮出龍皇鬼帝真正的劍術?
所以它依然擔心林天佑會在這里出事。
它的一切都是林天佑賜予的,要是主人真的發生意外,那它就沒臉再活了。
捕蛇公和獵獸門主都將頭扭過去,看向了林天佑。
捕蛇公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少年,且魂力波動顯示,只有準鬼神的程度。
頓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輕蔑之意。
在他看來,像林天佑這樣的貨色,來一萬個,他都能輕易虐殺,根本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