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揮劍斬斷天塵若手腳上的鐵鏈,抓起她柔弱的身軀,撲通一聲,將她丟到道天山河爐里去,便催動天火命星的能量,煮沸血水。
“哇啊——”
血水煮沸,天塵若受到蒸煮,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安靜一些,我現在是在救你。”
葉辰手指拈花,作佛陀相,一道佛光打出,讓得天塵若稍稍安靜了一些,喉嚨里的慘叫變成了嗚咽的低鳴,就乖乖縮在道天山河爐里,任憑葉辰蒸煮。
外面,天月心聽到了異樣的響動,內心又是好奇,又是焦急,但也不敢去察看,只焦急的等待著。
葉辰以道天山河爐和輪回血,蒸煮天塵若,漸漸將她體內的污穢東西煮了出來。
她當年,似乎是被深淵魔族,注入了一些邪祟之類的東西,身體經脈里面,流轉著的血液之中,充斥著許多骯臟如爛泥般的邪物,居然還有一些鋼鐵碎片和不知名的金屬碎片。
經脈里流轉著這么多的邪物和異物,人體所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最可怕的是,天塵若的大腦里面,又被寄生了許多可怕的毒蟲魔蠱,她的腦子早已經不成人樣,難以想象在如此巨大的侵蝕和折磨下,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葉辰足足將她煮了七天,輪回血水換了十幾遍,他自己都付出了巨大的消耗,才終于是將天塵若體內的污穢邪祟,全部煮了出來。
污穢盡去的天塵若,肌膚煥發出新的光彩,葉辰又梳理好她的頭發,替她換上一套素白的衣裙。
當天塵若從道天山河爐里走出,她已經完全沒有什么怪物的模樣了,而是一個容貌絕美,身段婀娜,肌膚雪白,氣質清理的優雅女子。
葉辰見天塵若獲得新生,大喜過望。
而清醒過來的天塵若,卻還是夢幻般的模樣,呆呆的看著葉辰,有點迷茫與恍惚。
葉辰問道:“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天塵若嬌軀一顫,下意識應道:“知道,我……我叫天塵若。”
葉辰又問:“你妹妹是誰,師父是誰?”
天塵若道:“我妹妹,月心,啊,月心在等我回去!還有我師父,伽璃師尊在等我回去!”她此時精神記憶漸漸恢復,神情迫切起來。
葉辰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天塵若一呆,看著葉辰挺拔的身影,回想起這幾天的一幕幕,她臉頰忽地一紅,道:“我知道,你是輪回之主,是……是你救了我。”
葉辰道:“很好,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就好。”
天塵若慌忙跪了下來,道:“輪回之主,多謝救命,你讓我重獲新生,我不勝感激,可以放我出去,先讓我見見妹妹和師尊么?”
“你……你放心,等我見完我妹妹和師尊,我……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葉辰道:“你先起來,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天塵若一呆,卻也不敢違背,便緩緩起身,垂手低頭站在葉辰面前。
葉辰沉吟著,開始來回踱步,盤算著應該要問什么,蒼靈藥界、龍神天淵島、墓葬宮、林伽柱、朱雀碎片,可謂是千頭萬緒。
刀鋒女皇道:“葉辰,你快問她蒼靈藥界的坐標,朱雀碎片具體又在哪里。”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朱雀碎片就在蒼靈藥界,但目前葉辰和刀鋒女皇,都不知道蒼靈藥界的坐標。
而且,蒼靈藥界顯然是一個大世界,疆域遼闊,想找到朱雀碎片的話,最好還是要拿到朱雀碎片的具體坐標。
葉辰看著天塵若的眼睛,便問:“你當年,跟隨你師尊去尋找朱雀碎片,是去到了一個叫蒼靈藥界的地方?”
天塵若聽到葉辰的詢問,回憶起當年之事,眼里流露出一絲恐懼,道:“是的,當年……真是太慘烈了,那朱雀碎片已經化形,變成一頭朱雀神鳥,盤踞在埋骨深淵之中,我隨師尊去獵殺,但那朱雀神鳥太強大,師尊不敵。”
“而且,那埋骨深淵之中,又誕生了一個名為深淵魔族的可怕種族,我差點就……”
說到最后,她眼里的恐懼之意,就更為濃烈,嬌軀發抖說不出話來。
葉辰若有所思,道:“我剛才進入過你的夢境,你當年,是被深淵魔族拖走了?”
天塵若嬌軀一晃,幾乎跌倒,當年的事情,顯然對她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沖擊。
“別慌,有我在。”
葉辰伸手過去,扶穩天塵若:“把你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我便是。”
他已經成佛,身上自帶輪回佛光,天塵若與他接觸,頓時就感到安心了許多,眼里恐懼之色稍減,微微點了點頭。
“嗯,我當年……唉,我不忍說,你……你抓著我的手。”天塵若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無法細說當年之事。
葉辰知道她是太害怕了,當年的事情,對她來說,也是不堪回首。
當下,葉辰便抓著她的手。
霎時間,葉辰就捕捉到天塵若內心的記憶,所思所想,一幕幕可怕的畫面。
在這畫面之中,葉辰看到了一雙雙血眼,包圍在四周,那是深淵魔族的人。
天塵若躺在一個石臺上,如羔羊般任由宰割。
有深淵魔族的人,端來一碗碗墨綠或漆黑的汁液,灌入天塵若嘴巴里。
天塵若發出慘叫,哀嚎,撕心裂肺。
深淵魔族灌入她嘴里的汁液,似乎是一種特殊的魔藥,混合著各種污穢惡心的東西,甚至還有些金屬鋼鐵碎片的存在。
這些東西灌入她的體內,她就徹底發瘋了,直接崩潰了。
但到最后,深淵魔族的人又放了她。
葉辰感受到天塵若的記憶,也是一陣毛骨悚然。
明明只是記憶的畫面,但他也似乎感受到了那一碗碗魔藥的惡心,似乎嗅到了其中散發著腐臭死老鼠的味道,這種魔藥光是見了,就讓人感到想嘔吐,而天塵若當年卻被硬灌了十幾碗,其中所受的痛苦與折磨,委實是難以形容。
“你……你當年……”
葉辰一時間,也不知說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