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蒼海沖著兩炫耀呢,突然間蒼海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兩團影子落了下去。
啊!~咚!
蒼海咧了一下嘴,瞬間替兩人心疼了一下。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那怎么可能還有活路,就算是還能喘氣,估計心中也盼著早點死呢,全身內臟估計都摔爛了,活著也是痛苦的去死,還不如直接摔死了干脆呢。
原本蒼海還想著說兩句的,誰知道兩人這么迫不急待的就去了閻羅殿報道去了,想了一會兒,蒼海趕走了巨蟒,想讓它離這事遠一些,因為蒼海可不想巨蟒的肚子里多出兩具骸骨來。
回到了崖面上,蒼海駕上了丑驢子往下面的谷里去,繞過了林子來到了蜂巢下方的時候,蒼海發現下面兩具尸體邊上已經出現了幾只大老鼠,同時還有兩只野狼。幾個東西正的分食著尸體。
在路上的時候,蒼海還想著怎么消尸滅跡呢,誰知道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人替自己干了這事。
蒼海離著尸體大約二十米的地方,等了一會兒,發現附近的小肉食動物是越聚越多,這才有點看不下去了扭頭走開。
就在蒼海離開后不久,建筑隊營地里的工頭便發現兩人走失了,于是立刻把所有的工人都叫了起來,開始四下里搜索了起來。
到了中午的時候,這些人才發現了兩人的尸體,不過已經是面目全非了,僅能從現場衣服上辨認出來是誰。
這下工頭一看這事藏不住了,于是直接報了警。
讓蒼海沒有想到的是,尚青云這邊的工作組中也有警察,而且級別還是不低的,因為涉及到了保護區的事情,所以省城的警廳專門組織了四五名干警跟著考察隊一起工作,了解第一手的資料。
這些警察過來一看,見這兩具尸體已經被野外的動物啃的不成個樣子了,但是依稀能通過隨身的東西辨認出這兩人是難,于是便通知了省廳,把這個事情給報了上去。
省廳這邊一看這事情不小啊,于是拿著兩人的資料一比較,發現這兩人還是通緝犯,這下立刻派了一個工作組下來。
等著蒼海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村里。
兩具尸體居然比蒼海還早一步在村里停留了一下。
“海娃子,你知不知道四相谷里摔死了兩個人?還是兩個通緝犯?”
剛一進村子,迎面遇到了抱著小閨女正在外面散步的魏文奎,他直接沖蒼海說起了剛聽到的消息。
還不到一歲的小閨女,現在就是魏文奎兩口子眼中的絕世珍寶,尤其是魏文奎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給小閨女掏出來,每天在村里都能看到魏文奎沒事就抱著小閨女四下里溜跶。一邊溜跶一邊還如同一個神精病一般,和現在只會吃奶吐泡泡的閨女說著話。一副女兒奴的模樣。
蒼海裝作吃驚的說道:“什么?還有這事,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早上八點多鐘,一些警察坐著直升機剛在這邊落了一下腳,捎上了一些留在村里的資料才離開,和你也就是前后腳的事情”魏文奎說道。
“你不是去采蜜了么,不知道這事兒?”魏文奎好奇的問了一句。
蒼海心里有鬼啊,聽了之后心中咯噔了一下:“沒有遇到啊,警察找我問話?”
魏文奎說道:“警察找你干什么,警察又不知道你去割蜜去了”。
自從來的兩撥子小匪,村里人漸漸的法律上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像是大家都知道四相谷的崖上掉下來兩人,摔的不成個樣子,雖然大家都知道蒼海這檔子時間去割蜜了,但是大家什么都沒有和警察說,就是怕給蒼海惹麻煩。
鄉親們自然是不相信蒼海會殺人的,他們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誰會去多這個嘴。
這一點到是有點兒親親相隱的意思。
聽到魏文奎這么說,蒼海也就笑了笑:“我以為警察想找我了解一下情況呢”。
“瞧你說的,那兩人還是通緝犯,找你了解哪門子情況,我到是覺得這么死了干脆,還省得麻煩法官一趟。對了,聽說工程隊那邊也不安生,除了這兩之外,還有一個通緝犯現在也是下落不明,可能是見到那么多的警客被嚇破了膽,一個人偷偷的跑了……”魏文奎說道。
蒼海這下子真的有點吃驚了,原本以為一個工程隊里有兩個干壞事的就算多了,沒有想到還藏了一下。
“那派人追了沒有?”蒼海問道。
魏文奎道:“怎么沒有派人追,警察在這邊歇腳的時候就通知了村里,這兩天大家要注意一下安全,聽說跑掉的那個人比摔死的兩個犯的案子還大呢,殺了人!手上還不止一條人命,現在四相谷那邊正在抓呢”。
“哦!那是得小心一點,這樣喪心病狂的殺人犯那大家一定要注意一下”蒼海說道。
聽到魏文奎一說,蒼海明白了,現在警察僅僅知道這兩人打傷村民的事情,他們殺人的案子還不知道,或者說沒有和兩人聯系在一起。不過蒼海是不可能告訴警察的,那不是自找麻煩么。
蒼海什么都可以不怕,但是麻煩肯定要怕的。
魏文奎笑道:“這些天大家盡量的不要往野外跑就是了,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大家就在村里窩著唄。馬上村里就有大戲了,這時候也沒有人去野外溜跶吧。對了,蜜怎么樣,割了多少?”
蒼海伸手在自己板車上的箱子拍了拍:“和上次差不多,也就是一百來斤的樣子,兩百斤不到,勉強一家能分上個三五斤的”。
魏文奎一邊聽蒼海說一邊來到了板車的旁邊,一手托著女兒一手揭開了塑料箱的蓋子,發現里面滿滿的排列著一些金色的蜂巢,蜂巢里面滿滿的蜜,都濫了出來。
伸手在蜜上抹了一點,放到了女兒的小嘴邊上,見小丫頭吸了兩口,表現極為歡喜的模樣,心都跟著化了:“喲,娃娃喜歡的嘞!”
蒼海見了說道:“孩子這么小,你也別什么都喂她,注意一點衛生”。
魏文奎笑道:“沒事,臟的東西我一般不讓她入口,我比你清楚的多,行了,你快點去吧,等會我讓你嬸子去你家拿蜜去,你嬸子早就嚷嚷著說是要做蜜汁菠蘿了,菠蘿都買回來了現在就缺你的蜜了“。
”你們倆……”蒼海一下子真不知道如何評價這兩口子了。
原本魏文奎是個小氣巴拉的人,平常是能省則省,省下來的錢不是準備嫁侄女就是給兒子娶媳婦,但是現在兩個兒子都結婚了,一孫一孫女和自己的小閨女一樣大,就是一個侄女現在還沒有嫁出去,還不是因為錢的原因,而是自家的侄女眼光太高。
想到這兒,魏文奎又沖著蒼海問道:“海娃子,你那邊有沒有合適的小伙子,給你文麗妹子介紹一個,這孩子眼瞅著又是一年過去了,馬上都二十七八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蒼海聽了苦笑著說道:“老叔,我哪里對認識什么年青人啊,我認識的現在都三十出頭了,要不你找張久生試試看,現在他的人面比較廣一些”。
魏文奎聽了長嘆了一口氣:“我早就拜托過了,只是他認識的小伙都不太看的上文麗,看的上文麗的文麗又看不上他們,你說這事情!”
蒼海也沒有辦法了,相親就這樣,尤其是女孩眼光一高真的不是太好找,小伙相親一個漂亮差不多就能打發了,小姑娘相親,尤其是還有一些條件的小姑娘,既要求長的帥氣又要求年少多金,這樣的年青小伙有兒個流到相親市場上的,屁股后面早就一堆小姑娘叮著了。
和魏老叔扯了兩句之后,蒼海便趕著車子回到了自家的窯前。
把蜜卸了下來,平安兩口子便過來幫忙,沒有一會兒,李大奶奶幾人也過來了,大家就在門前擺開了桌子,開始分割起了蜜來。
大家現在反正也沒有事,于是漸漸的家里的沒事的大大小小的婆娘們都過來幫著分割蜜來了,同時帶來的還有各家的蜂蜜罐子。
有這么多人幫忙,蒼海自然是閑了下來,而且一幫子大大小小的婆娘湊在一起,蒼海可不想去湊這熱鬧。
沒看到現在平安已經被嫂子弟妹什么的調戲的小臉都快成了紅布啦。
鄉下的媳婦,一兩個的在一起膽子小,四五個湊在一起那膽子可肥的很,十來個湊在一起那直接能反客為主,膽大的敢直接剝下男人的褲頭。
蒼海識相的躲開了這些人回屋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后到了自己的書房,找了一本書,就這么安靜的躺在沙發上慢慢的看了起來。
看了一個小時的書,等著蒼海出來的時候,蜜已經分完了,四五箱子的蜜現在只剩下了四罐子。
當然了,讓蒼海不藏私那是不可能的,空間里蒼海還留著大約四五罐子的蜜,現在蜂蜜每天可以割兩次,下一次再割那得是幾個月以后的事情了,蒼海怎么可能靠著一兩罐子蜜過這么久。
每家每戶分到的蜜一般都不可能自己留著,不是給老丈人家就是給大舅子家,總歸要送上一些的,這不是多少的問題,而是反應關系的親密程度。像蒼海這邊老師和干媽家那是雷打不動的每次都是一罐。
眼瞅著到了吃飯的時候,蒼海拎著籃子去大棚,今天蒼海一個人吃飯,師薇還在縣城,平安和吳惠兩口子家里有客人,濛澌小丫頭要上課,到了晚上才能回來,所以今天中午蒼海只有一個人吃飯。
拎著籃子來到了大棚,經過了胡師杰家大棚,確切的說是胡來安大棚的時候,蒼海發現胡來安現的正在大棚里扎瓜架子。
看到這一幕,蒼海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一下發現大棚里扎架子人還真是來安,于是心下想道:這頓打總算是沒有白挨!
這時正在忙活的來安也看到了蒼海,透過玻璃沖著蒼海揮了一下手,說著什么,見蒼海沒有聽見,于是帶著小跑來到了大棚門口。
“二哥!來看看我搭的架子!你給指點指點“胡來安笑著說道。
”那行,我就看看去“蒼海笑著跟著來安進了大棚。
扎架子這個事情聽起來沒什么難度,但是想扎的好且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總得有點小竅門,這種事情不是紙上談兵可以搞定的。特別的繩扣,有人扎架子扎好了拆的時候得用剪刀,但是有經驗的系的是活扣,等拆的時候輕輕一扯,扣子就可以解開了,別看只束了兩三道,但是比繞十來圈的都緊固。
”不錯,不錯,沒什么挑的了”
蒼海很滿意,雖然架子扎的不是太板正,但是對于來安來說干活就已經是個奇跡了,更別說現在看起來干的還不錯。
來安笑著說道:“二哥,以前我的事情讓你多費心了,弟弟這里謝謝你”。
“客氣什么!”
蒼海望著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來安,很有感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