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密室下面,也只能說整潔空曠了。
大概一百來個平方的面積,里面基本上沒擺什么東西,只有在角落的位置,擺放著一個沙發。
主人,不知道我該要怎么做,才能突破入道啊。鄭子帆急不可耐的問道。
入道,對于鄭子帆這個困在一品修為幾十年的人來說,恐怕是畢生追求了。
延壽只是一方面,但和入道選擇,就算是入道一天,第二天就死,鄭子帆也會選擇入道,看看自己期待了畢生的境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聞道,夕死足矣!
這句話可以很好的形容出鄭子帆的心情。
說實話吧,你的修為,早就已經達到突破入道境的實力了,之所以久久不能突破,和你的心態有關。林修淡聲說道。
心態?鄭子帆一愣。
林修點頭: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自己太過于急功近利了?心態已經完全畸形了?
心態畸形嗎?鄭子帆還是頭一次聽到別人這樣說,詢問道:難道能不能突破境界,和心態也有關系?
入道,道是什么?并不是一味的變強,變強,再變強。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間密室里面打坐,什么都不用干,不用想去妖島考核的事,不用想突破入道的事,放空身心。
要在這里坐多久啊?控制自己什么都不想,很難吧。鄭子帆皺眉道。
林修笑道;如果非要想什么的話,想想你自己小時候吧。
我小時候?
嗯,小時候的事情!
當初林修突破入道的時候,他師傅就是這樣教的。
就像是林修所說的那樣,鄭子帆多年以來沒有入道,實際上在他心中已經形成魔障了。
不放空心神,是根本不可能入道的。
那時候林修可沒有這么多的奇怪想法,師傅讓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也就一天左右,林修就自然而然的突破到了入道境。
所以真讓林修給鄭子帆說出個所以然,林修實際上也說不好。
你先在這里試試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再想辦法幫你延緩壽元。林修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也只能給你提供方法,至于到底能不能成功,主要還是你自己。
我明白了,多謝主人。鄭子帆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只能選擇相信林修。
嗯,你就在這里安靜的修煉吧,我先回學校了。林修道。
是!鄭子帆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再多話。
林修也沒打擾他,抬腳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靜室的門。
出門后,舒展了一下筋骨。
慢悠悠的往回走。
說起來,林修還真是很期待那個魔六給自己能打造出一柄什么槍來。
一個能和西王為敵的魔修,又豈是弱輩?
唯一讓林修有些想不通的就是,自己那個師兄到底在哪里。
離開的時候,師傅說讓自己去找他,卻又不告訴自己師兄的姓名,說是什么見面了就能認出來。
名字長相都不知道,怎么認?
不僅是師兄,還有陳建宇,李涵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他們兩個的消息。
嘆了口氣,不知不覺的,林修就已經走回了海省的邊緣。
海省是沿海城市,在城市邊緣,有大量捕魚為生的人。
威風帶著淡淡的魚腥味,林修這才看到自己走到了交易市場。
大量的漁民皮膚被曬得黝黑,生活都不容易。
正準備離開這里,打車回學校的林修,卻突然聽到了吵鬧的聲音。
看著前方圍起來的人群,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林修也不例外,反正沒什么事,看看熱鬧唄。
抱著這樣的想法,林修走到了人群外面。
哭,哭個瘠薄毛,這個月的月租要是再不交,我讓你去陪你兒子信不信?
一個霸道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身高馬大的壯漢在人群里面喝道。
在壯漢的前面,有一個瘦弱黝黑的中年男子,正雙膝跪在地上:雕哥,求求你了,我兒子過世了,媳婦因為這事也病倒,月租的事情,給我緩緩吧。
哼,你們這些家伙,在我的地盤賣東西,交錢不是理所應當的?人人都像你一樣說那些大道理,我以后還收不收錢了?總而言之,錢,必須馬上給我到位。雕哥冷聲說道。
雕哥,老楊兒子去世了,媳婦病倒了,你就體諒一下吧。
就是啊,這事我們大家伙都可以給他作證。
一群圍觀的商販,在同情心驅使下,也都一個個對著雕哥勸說道。
雕哥冷眼掃過人群;怎么著?剛才老子沒聽清楚,你們誰想幫他交錢是不是?
此言一出,人群剛才還火熱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仗著人多,幫忙說幾句好話,對于這些人來說,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幫老楊交錢?開玩笑吧,誰家的日子也不寬裕啊。
考慮好了嗎?喂鯊魚還是交錢,你選一個。雕哥不緊不慢的點上一支煙,吞云吐霧的對那老楊說道。
雕哥,真不是我不交啊,那錢,是我媳婦的救命錢啊。老楊咬著牙說道。
我湊,老子的話不好使了是不是?
雕哥也是個火爆脾氣,一腳就踹到了老楊的肩膀上。
頓時將老楊踹得倒地不起。
一群小商販看到此景,一個個只能是嘆息一聲,不敢開口,生怕惹怒了雕哥,砸了自己的飯碗。
雕哥一腳好像還沒出氣,還想繼續對老楊施行暴打。
說真的,林修真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是他這種性格的人,在這時候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兩步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雕哥揮起來的拳頭。
兄弟,有些過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誰家沒有個走背運的時候?林修開口說道。
哪來的王八蛋,敢管老子的事,不想混了是不是?雕哥看了林修一眼,想要將手從林修哪里抽出來,但這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林修抓住,猶如被鐵鉗抓住一般,根本就動不了。
我不在你這里混,你管不著我。林修一把松開手。
突然松手之下,那雕哥沒穩住身體,反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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