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匹龍馬在前方開路,帶起陣陣風塵,劉亦空駕馭著龍馬沖在最前方,本來這個沖鋒陷陣的人,應該是那林修的。
今早的時候,那林修竟然貪生怕死,不愿意來,至少在劉亦空的心中,林修那就是貪生怕死的表現,氣惱之下,劉亦空直接親自帶隊。
三百騎龍馬跑得飛快,很快的時間,就到了長城廢墟之上,呈一字排開。
劉亦空看著對面的亥軍,慢吞吞的,還在老遠之外,她的心情頓時大好了起來。
占據這長城廢墟,在劉亦空看來,對于這場戰斗絕對是重中之重,現在自己進可攻,退可守,完全處于優勢。
想到這里,劉亦空臉上頓時浮現一絲笑容,劉問心,想和我斗,還差得遠呢。
“一字長蛇陣,擺開!”
劉亦空揮手大喊,她身后的修士們一個個騎馬朝著四處奔襲開去,隨著后續的人加入,九百人直接拉開一條長線,將這長城廢墟占領了下來。
長城,乃是當初秦始皇為了抵御外敵所修建,雖說這一段破損了不少,但是戰局地利,劉亦空相信別說是對面一千人了,就算是來兩千,自己也能擋下。
只要在這里讓對面消耗慘重,劉問心便再也無力回天。
想到這里,劉亦空摸出一柄輕劍捏在手中,等待著敵方的沖鋒。
“對面有多少人占據古長城廢墟?”劉問心對旁邊的探子問道。
“看起來大概有九百左右,基本上是全軍出動了。”探子說道:“問心少爺,要強攻嗎?”
“不用,讓五百將士在那邊等著就行了。”劉問心一笑道。
“是!”那探子松了口氣,畢竟都是自己亥軍的兄弟,面對敵方的地理優勢和人數優勢沖上去,那就是找死。
在這探子離開之后,劉問心才走出帳篷,到了旁邊說道:“師叔祖,麻煩你們了。”
郭東等人頓時一笑:“問心,你且在此等我,那帥旗,我門定幫你取過來。”
“前線有九百人,那申軍軍營之中,也不過一百,我等加上五百入道境修士,取旗猶如探囊取物。”
“正是如此啊。”
一群問道境修士笑呵呵的站起身說道。
一匹匹龍馬,被諸多修士騎著,往叢林趕去。
這也是亥軍將士速度慢的原因,他們的龍馬,全部都留在了這里。
就像是昨晚風一陣推測的那般,劉問心采取奇襲戰術。
由叢林進攻沒有防備的申軍軍營。
北王府的大殿之中,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額,倒也不是所有人,至少王妃唐云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要不是場合不對,恐怕她能直接笑出聲來。
劉鎮北在戰場上布下不知道多少探子,對于兩邊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
這已經不是劉亦新弱那劉問心一籌的問題了,而是劉亦新已經完完全全的陷入了劣勢。
一場決定繼承人的戰斗,在一個上午就要結束了?
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劉鎮北心中氣惱,觀看這場比試的,可不僅僅是自己一方,另外三個老家伙看到了劉亦新的表現,不知道得笑話自己多久時間。
實際上他并沒有想錯。
在一處風景優雅的閣樓之中,江濤,古清風,敖烈三人少見的聚首在了一起。
聽著手下匯報的戰場情況,江濤搖著頭說道:“呵呵,劉鎮北那家伙的繼承人,就這個尿性?還真是老子英雄兒狗熊啊。”
“沒什么好看的,把探子撤回來吧,那劉亦新已經輸了。”敖烈更是擺手說道:“別耽擱咱們飲茶的雅興。”。
姜小春站在敖烈身后問道:“王爺,真不用看了嗎?”
“沒必要,就算那劉亦新熬過這一關,憑他的智商,贏不了。”
古清風和前兩位的態度自然是如出一轍,身旁跟著隴十六,古清風緩緩說道:“繼續看下去吧,我還真希望這小子能贏。”
幾人相似一笑,若是劉鎮北這個老狐貍換成劉亦新這個廢物,那他們以后還真就輕松了不少。
被諸多大佬關注的劉亦新,此時正在大殿之中吃著早點,詢問著前線的戰況。
“公子,前線的長城廢墟,已經被亦空小姐牢牢占據,敵方震懾與小姐虎威,不敢上前半步。”一個探子如實說道。
劉亦新微微點頭:“那就好,看來這場戰斗是個持久戰,讓兄弟們做好心理準備。”
“是!”探子回答完,就離開了。
營帳之中,也就是林修,玉陽師兄弟,加上他的侍女冬雪了。
看著林修吃東西眉頭都是緊鎖著,劉亦新不由得開口道:“林先生,為何如此愁眉不展?”
林修看了劉亦新一眼:“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不對勁?你是擔心奇襲嗎?”劉亦新安慰道:“放心吧,我們已經留了足足一百申軍在此防備,就算有敵襲,想必也是能應付。”
“嗯。”林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雖說的確是這樣,但是那股不安的感覺依舊繚繞心頭。
喝了一口粥,林修站起來走了出去。
留下的那一百亥軍,就圍繞在這大帳篷外面,帳篷前,就是帥旗。
一個大大的申字掛在上方。
“林先生。”
一個道軍對林修打著招呼。
這人名叫杜白,雖說也是入道境的實力,但是在周圍人之中卻也有些威信,在將軍全部調走之后,這杜白赫然成為了這只隊伍的領頭羊。
別看這杜白名字聽起來挺文藝,實際上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有一種北方人特有的直爽性格。
“杜白,怎么,讓你們留下來,不能上戰場廝殺,不舒服啊?”林修笑呵呵的打著招呼。
杜白一撇嘴:“那有啥啊,都是我北盟自家的兄弟,又不是真正的敵人。說起來還真是要謝謝你呢,省得去前線殺自家兄弟,鬧心!”
林修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如果讓你去殺,你下得去手不?”
“下不下得去手,不都要上么?軍令如山,我只聽命令。”杜白咧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