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向天機閣出賣林修殺害江濤侄兒的人,正是這夏平川。
可以說,當初導致林修和楊聞浩與江濤決裂,讓林修不得不逃到北盟的罪魁禍首,正是這夏平川。
只不過對于這些,夏平川心中并沒有辦點愧疚,甚至還頗為沾沾自喜。
忠心有什么用?那些當初不愿意出賣林修的人,現在不也被自己踩在腳下,整天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么。
就在這時候,大殿的門被推開了。
一群修士走了進來。
“舵主,聽說你將林修大人的外公捉了?”
“舵主大人,正所謂喝水不忘挖井人,當初林舵主對我們可不薄啊。”
“要不然,咱們悄悄把人給放了,就當沒有抓到怎么樣?”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放肆!”夏平川猛地一拍扶手。
入道境的氣勢頓時散發,將一群人震懾。
“哼,什么林舵主,搞不清楚現在誰才是舵主么?”夏平川看到眾人被自己震懾的樣子,也是頗為滿意,緩緩站起來環視眾人:“那林修,不過是魔道的臥底,已經在終南山伏法,這樣的人,難道你們也要為他說話?”
一群人不由得互相對視。
這時候,還是蔡凌站出來道:“舵主,且不論林修是不是魔道臥底,他外公,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俗話說得好,禍不及家人。”
“哼,蔡凌,以為在海省道盟的資歷老,就率人來與我對著干了?怎么,對這個舵主的位置,你也有想法?”夏平川一臉陰歷的盯著蔡凌說道。
蔡凌,從林修上位之前,就已經是海省道盟的執事。
一直到現在,依舊是執事,若是換在古代,恐怕算的上‘四朝元老’了。
對于夏平川位置,威脅最大的,也就是蔡凌,故而夏平川往日對蔡凌,都是冷語相向。
“屬下不敢。”蔡凌咬著牙,終究還是低頭說道。
“哼,都給我滾,這人,我是要交到上面去的,說不定這老東西,和魔修有什么勾結?”
夏平川大義凌然的說道。
蔡凌等人,也是無奈,只能是咬牙退了下去。
“呵呵,跟我斗,還差得遠呢。”
夏平川微微搖頭轉身。
不過轉身之后,夏平川猛然渾身一震,看著身后突然出現的人。
“你,你是什么人?”夏平川看著來人,一臉震驚的說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修。
此時林修,眼中幾乎快要冒出火光來。
其實,林修從未想過是海省道盟的人動的手。
他來這里,也是想找人打探一下消息而已。
“真是沒想到啊,真心實意的對你,到頭來居然養了一只白眼狼。”林修聲音低沉的說道。
聽到了林修的聲音之后,夏平川心中一震:“你,你是林修?你不是死了嗎?”
“是啊,世人都以為我死了。”林修冷笑。
林修縱然被扣上魔修的名頭,但是他的威名,依舊在修煉界廣為流傳。
在終南山,力挫修煉界所有年輕俊杰,勇奪第一的傳說,夏平川又如何不知道?
“救命,救命啊!來人。”夏平川來不及多想,只能是大呼小叫。
林修淡定的坐在了以前自己的位置上。
“叫吧,叫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見。”
夏平川猛地推了推門,卻發現這木門在這時候,卻猶如鋼鐵打造的一般,即便他再拼命,也是紋絲不動。
“舵,舵主,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是道盟那邊,讓我這樣干的。”夏平川回過頭,低聲說道。
林修盯著夏平川:“我外公呢?”
“就,就在后面的地牢里面關著。”
林修站起來,轉身朝著道觀后面走去。
而夏平川這時候想要逃走,卻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動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托起,跟在了林修的后面。
甚至,連叫喊求饒都做不到。
帶著夏平川,林修快步走到了地牢之中。
陰暗,一股發霉的氣味入鼻,甚至,在這些味道之中,林修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少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人被掛在墻上。
地牢之中,還關押著不少被抓來的修士。
“我外公呢?”
林修的聲音冷厲。
“在,在那!”夏平川聲音顫抖,伸手一指。
林修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渾身渾身一震,一股涼意從心底散發全身。
只見一個被鞭打得血淋淋的人,被掛在強上,低著頭。
甚至,林修剛才入門第一眼,沒有認出來,這人,就是自己的外公。
“外,外公。”
林修呢喃著,緩步走過去,用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外公的臉龐。
外公的身體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艱難的睜開眼睛。
“修,修兒?快,快跑,別讓他們抓住了……”
聽到外公的聲音,林修的淚腺頓時決堤。
“外公,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我,我現在就給你療傷。”
林修一咬牙,招出了樹心焰。
樹心焰出現后,直接對著外公的身體涌去。
剎那間,綠色的火焰,就將外公全身包裹。
林修體內的靈力,在這時候也瘋狂的涌出。
樹心焰治療一個人的全身,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需要消耗極多的靈力。
而在林修給外公治療的同時,對于夏平川的禁制,也是松懈開來。
夏平川感覺到之后,立馬朝著外面跑去。
“想走?”林修猛然回頭,在林修的眼眶中,布滿了血絲,猶如發怒的獅子一般。
“給我回來。”
林修雙手一抓,一股無形的吸力,直接將夏平川吸回。
被掐住脖子的夏平川,雙眼泛著絕望,但依舊開口呢喃:“你,你不能殺我,如果,如果我死了,道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道盟?”林修咬著牙:“放心吧,我不會那么輕易殺了你的,你讓我外公所受的痛苦,我會慢慢在你身上還回來。”
說著,林修直接將他捆在了木樁上。
“救命啊!”
“救命啊,殺人啦!”
夏平川絕望的叫喊著。
倒不是沒人聽到這叫喊聲。
只不過大多聽到聲音的人,都是搖了搖頭。
“哎,這個夏舵主,實在是太暴戾了,又開始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