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帳篷之中,經過一番聊天,黃武真才得知了林修為何被抓,為何被流放。
“哦?原來是這樣,之前被流放到無邊雷界的,全是奸淫擄掠之輩,看來是我慣性思維了啊。”
黃武真聽到林修的遭遇之后,也是一陣唏噓。
“各人有各人的命,說到底,還是借用了圣雷星的名頭。”林修搖頭道。
“恩!”黃武真點了點頭,對于林修的看法,卻已經發生了改觀,敢作敢當!
“對了,既然這里的將軍是那黃武亮的弟弟,會不會直接動用雷界軍來對付你?”林修問道。
黃武真搖頭:“雷界軍,是我黃府最堅強的力量,絕對不會背叛!那潘巖,想動用雷界軍對付我,不過是找死罷了。”
林修聞言,卻沒有絲毫放心的感覺。
“那潘巖,駐守這里多久了?”
“從他妹妹,嫁入黃府的時候吧,好像是三百年前?還是多久來著,忘了!”
林修一口酒噴了出去。
“多久?三四百年?”
“差不多了,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黃武真看了林修一眼。
媽的,三四百年,只要那潘巖不是一頭蠢豬,恐怕早就把這里經營成了自己的大本營吧。
虧你丫的還能這么自在的喝酒。
不對,這小子既然這么自信,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
“我打個比喻,如果這里的守軍叛變,你還有其他手段鎮壓他們嗎?”林修問道。
黃武真笑了笑,那笑容,風淡云輕。
看得林修心里放心了不少。
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林修心涼了半截。
“都說了多少次了,雷界軍,不可能叛變!”
“那個啥,我先走了……實在不行,我在外面睡草地也行。”
特么的,這貨自信得有些太過分了吧。
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啊?
林修可不打算給他陪葬。
掀開帳篷的簾布,林修的腳,卻頓住了。
只見帳篷,早已經被守軍圍住。
帶頭的守軍,手里拿著盡兩米長的重弓。
這是林修第一次見到軍隊的武器。
那重弓,給林修一種心悸的感覺。
如果正面被射中,就算是林修,恐怕也會沒命。
“大膽小賊,竟敢沖入軍營,挾持黃公子,給我殺!”
站在最前方的潘巖揮手喝道。
一旁的人有些猶豫:“可是,黃公子還在里面。”
“我讓你們放箭!”潘巖沉聲道。
的確,就像是黃武真所想的那般,潘巖想要用雷界軍對付他,無異于癡人說夢。
但是潘巖在這里呆了數百年,手下也有一股親信。
聽到了潘巖的話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潘巖的想法。
一咬牙。
直接放箭。
“快跑!”
林修回頭對黃武真大叫了一句。
“墜星箭?”
黃武真這時候看到外面的情景,面色也是一變。
只不過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時間,箭已經到了。
在這個距離下,想要躲避墜星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黃武真腳一跺地面。
身上冒出點點電光。
在他的身前,組成了一張電網。
一支支墜星箭,已經射了過來。
觸碰在這電網之上。
瞬間引起一陣轟鳴。
黃武真更是被彈得倒飛了出去。
墜星箭,作為一種足以批量生產的武器,能夠將黃武真這樣的紫府境修士擊飛,威力可以說是異常驚人了。
也就是整個雷界軍的配備,都不算多,這邊防軍手里的墜星箭更少。
要不然,一輪齊射,就能將林修和黃武真轟殺成渣。
“可惡,潘巖,你竟敢傷我?”
黃武真的聲音,在整個軍營響了起來。
雖說小部分人是潘巖的絕對心腹,但是更多的人,是忠于黃家的。
聽到黃武真的話,一個個雷界軍都是急忙趕過來。
“所有人,雙箭齊射,這一次,必須將他轟殺!”
潘巖也是豁出去了,他知道,等自己手下的大軍圍過來,自己再也沒有動手的機會。
連著兩支墜星箭搭載弓上。
“完了!”
黃武真重重的喘著氣,他沒有想到,真的會有大軍敢跟著潘巖與自己作對。
他沒有想到,為了對付自己,潘巖甚至連墜星箭都動用了。
他沒有想到……
“喂,我說你到底跑不跑啊?”
林修的聲音響起。
黃武真苦笑一聲:“四面八方都被圍了,跑?”
說著,黃武真便回過頭。
不過一回頭,黃武真就呆住了。
短短一會的時間,林修竟然就在帳篷的下方,挖出了一個極深的洞。
“放箭!”
潘巖的聲音響起。
多出一倍的墜星箭再次襲來。
轟隆一聲。
這一次,沒有了黃武真的阻擋。
墜星箭的威力完全發揮。
直接將帳篷,轟得連灰塵都不剩。
“干得好!”
在遠處,黃武亮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捏緊了拳頭,臉上全是興奮的神色。
“亮哥,以后在黃家,你可要多多關照小弟啊。”黃武義在旁邊恭維道。
“好說,好說!”
黃武亮哈哈大笑。
完成了目的,擊殺了黃武真,他以后掌控黃家,幾乎可以說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至于他舅舅的犧牲,他并沒有放在眼里。
片刻之后,潘巖,連同與他一起動手的犯人,全部被控制了起來。
潘巖朝著遠處看了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
不論如何,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諾,擊殺了黃武真,自己妹妹,也能過上好日子了吧。
“潘巖,你竟敢對黃公子動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個副將惡狠狠的看著潘巖。
不怪他激動,潘巖的行為,極有可能將他牽連。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的罪,我自己抗下,將我手下的兄弟們放了,你們也不會有事。”潘巖沉聲道。
那副將聞言,卻是猶豫了起來。
“你怎么這么快,挖了這么深的洞啊?”
“廢話,我用靈力打洞,你以為是用手挖啊?”
“不是,你怎么想到的?”
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怎,怎么可能沒死?”潘巖如同見鬼了一般,看向了帳篷那邊。
在這個時代,面對剛才那種情況,要么就是找個方向突圍,要么就是正面硬抗。
打洞?
根本沒人想過。
倒不是他們的智慧不夠,想不到這一點。
實際上這就是一個簡單的辦法。
只不過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都不同。
能有這種腦回路的,也只有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