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的時候,金花郡主的比武招親大會正式開始了。
王府管事提著一面銅鑼,在擂臺上同樣懸掛著一面銅鑼。
“咚”
木槌敲擊在銅鑼上,發出一聲燦爛的聲響。
王府管事沖著四方拱了拱手,“諸位,我們八王千歲的御妹,金花郡主柴銀屏,年芳十八,溫婉如玉,清純似水,花容月貌,天姿國色。
今日,我們王爺,特地光邀天下英年才俊,舉辦這一次比武招親大會,為金花郡主覓得如今郎君。
請金花郡主”
在擂臺邊上,有一座繡樓,繡樓的二樓敞開著,柴銀屏面帶幕籬,頭戴鳳冠,一身大紅嫁衣,在侍女攙扶下,緩緩出現在二樓口。
由于帶著幕籬,看不見她的面容。
她的眼神中略帶一些驚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容易讓人升起一種去保護她的。
楊延昭瞧見了柴銀屏的身影,就有些不淡定了,想撲上去,卻被楊延嗣給攔下了。
“你急什么,現在上擂臺去的,都是炮灰。”
楊延昭沉聲低吼,“可是我等不及了。”
楊延嗣抽出腰間的折扇,在指尖婉轉,淡然笑道:“等不及也得等,除非你想看著她被別人抱走。”
“吼”
楊延昭低吼一聲,心有不甘,卻不得不聽從楊延嗣的建議。
楊延嗣盯著柴銀屏瞧了幾眼,頻頻搖頭,“話說,你家柴銀屏現在還沒有十八歲吧?王府那個管事胡吹大氣,有騙人的嫌疑。”
楊延昭雙目緊緊的盯著柴銀屏,沉聲道:“過了年,明年三月初三,她就十八歲了。”
“呵”
楊延嗣笑道:“她的生辰你到是記得清楚。”
“咚”
一聲鑼聲響起,打斷了楊延嗣準備要繼續調侃楊延昭的話。
王府管事敲響了銅鑼以后,把銅鑼遞給了身邊的家丁。
“有請八王千歲”
在場所有人都拱著腰身,施禮。
八賢王趙德芳,身穿一身紫色蟒袍玉帶,頭頂紫金冠,手持一卷圣旨,在王府侍衛們保護下,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擂臺。
“詔曰……”
八賢王趙德芳讀了一連串的修辭話。
然后才大聲道出了本次比武大會的重點。
“……今日比武招親大會,勝者,迎娶金花郡主,賜黃金萬兩,賜駙馬都尉……”
“好!”
臺下百姓們,好事者,大聲叫好。
楊延嗣感嘆道:“只要娶了柴銀屏,立馬吃喝不愁,富貴一生啊!”
楊延昭陰沉著臉,他感覺到周遭所有的吶喊聲都很刺耳,似乎都是對他的挑釁,他的雙拳緊握著。
楊延嗣似乎沒感覺到楊延昭心中的憤怒一樣,繼續刺激他。
“瞧瞧,瞧瞧這些人,跟吃了五石散似的,一個個斗志昂揚的……”
“楊延嗣,你夠了!”
楊延昭低聲咆哮了一句。
擂臺上,趙德芳宣旨以后,下了臺,上了繡樓,坐在了臺前觀戰。
王府管事等趙德芳坐好以后,高喊了一句。
“比武招親大會,正式開始”
“咚咚咚”
一個身材魁梧的力士敲響了擂臺上巨大的銅鑼,鑼聲響徹在了這片天地。
“某家先來!”
一位大胡須的莽漢,跳上了擂臺,沖著四周抱拳。
“某家華州田虎,那個肯賜教?”
話音落地,又一位莽漢跳上了擂臺。
“在下信州王林,請指教。”
雙方通稟了姓名,沒有太多客套,直接動手開打。
田虎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挑了一柄九環大砍刀,王林挑選了一桿花槍。
田虎拿到兵器,不給王林一點兒準備的時間,揮舞起大刀砍向了王林。
“喝!”
田虎的刀法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大開大合。
一招力劈華山,氣勢十足。
面對田虎,王林不慌不忙,手里的花槍扎了一個槍花。
花槍在他手里猶如一條白練,上下翻滾。
“嘣”
刀槍相撞。
田虎的大砍刀被他的花槍給蕩開了。
“看槍!”
王林蕩開了田虎的大砍刀,花槍直刺,直逼田虎咽喉。
“一槍封喉……”
觀戰的楊延嗣眉頭一挑,“一槍封喉,這是高家槍法中的一式……看來王林是高家的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楊延昭此時也顧不得心情惱火了,他也在用心觀戰,他要了解對手們的特點。
楊延昭盯著田虎和王林,分析道:“田虎的刀法看似大開大合,實則多數都是花架子。與之相比,王林的槍術更強一些,不出招則以,一出招,招招要命。這是一個狠角色。”
楊延嗣笑道:“能被高家挑出來攪和你婚事的,武功怎么可能會弱?”
“對上他,你有幾成勝算?”
楊延昭挑了挑眉毛,自信道:“十六招之內,必定能打敗他。”
楊延嗣一愣,搖頭笑道:“看來你這幾個月也沒閑著,武功進步了不少。”
兄弟二人談話間,田虎和王林已經打斗到了白熱化階段。
誠如楊延昭所說,田虎的刀法看似霸道,卻多了一些花架子,一看就是江湖上的武功。
王林一手槍術,卻沒有那么多繁瑣的花架子,頗有一番戰場上對陣的精髓,招招制敵姓名。
“噗次”
田虎露出了一個破綻,被王林抓住,王林一槍捅進了田虎的大腿。
花槍穿腿而過,在田虎腿上留下了一個血洞。
“啊”
田虎慘叫了一聲,手里的大砍刀掉落在地上,雙手抱著腿撕心裂肺的哀嚎。
“哼!”
王林冷哼了一聲,花槍一掃,直接把田虎掃下了擂臺。
田虎跌落下擂臺,很快就被王府府兵給抬走了。
楊延嗣頻頻搖頭,“比武打擂而已,有些過了,又不是戰陣上生死相搏。”
楊延昭在一旁點頭,“確實有些過了,他這一花槍下去,田虎的這條腿算是廢了。別看田虎用的是刀法,可是他的力量都是來自腿上。失去了一條腿,他的武功也就廢了。”
“我也這樣認為。”
一道清脆的聲音,插話進來。
楊延嗣轉身一瞧,就瞧見了一位十七歲左右年紀,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偏偏佳公子,站在自己身后。
楊延嗣瞅著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