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回去請示智者”
在俚人和僚人的每一個寨子里,都有一個類似于首腦的智者存在。他們在僚人和俚人中間,才是最有決策力的一群人。
楊延嗣點頭答應了歐克和蒙魯的請求。
歐克和蒙魯把手下五千人馬的指揮然給了楊延嗣,他們二人帶著一些人手,沿著原路返回,回到寨子里去請示智者了。
手里掌控了五千兵馬,楊延嗣自然不能讓這些人閑著。
永寧軍軍營里的糧食缺口是巨大的,他們搶奪糧草的計劃不能停下。
有了五千人馬可以調動,稻草人也就全部解放出來了。
整個稻草人所屬,被楊延嗣分成了三分。
代號萬鈞的稻草人第一隊,由趙廸和隊正霍紅葉率領,鋪開了潛入到以嘎里村為軸,方圓千里的交趾地盤上。
彭湃帶著一個班人手,去負責監視侯仁寶的進軍動向。
剩下的人手,被楊延嗣派遣去李子楓的左路軍,去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楊延嗣留下了一千俚人和僚人的人馬,負責修整重建天坑。剩下的人手,全部交給了黑甲軍軍卒和呼延家家將統領。
這些人馬分成了十波,開始去交趾的地盤上劫掠。
交趾內的各大城池的兵馬,基本上都被黎桓抽掉的七七了。
所以這些人出去劫掠,根本遇不到什么有效的抵抗。
短短兩天,十隊人往返了兩次,劫掠的糧食堆積如山。
劫掠的交趾男人,黑壓壓一群,足有上萬人。
幾乎在嘎里村方圓百里內的交趾男人,全部被劫掠一空。
到了這一步,楊延嗣不得不把負責劫掠的人手減半,一半繼續去劫掠,一半負責押送這些交趾男人,把糧食運到邕州的永寧軍軍營里去。
大批的糧草和奴隸運到了永寧軍軍營。
呼延赤金和謝韜二人忙的團團轉。
在接收了糧食以后,這些交趾的男遁時全部被劃分到了農墾兵團內,幫忙開墾荒地。
永寧軍中軍卒們,也從農墾兵,升級到了監工。
一個個甩開了鞭子催促著交趾的男丟墾荒地。
邕州荒地大開發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一個親兵匆匆跑到了呼延赤金的營帳,向呼延赤金匯報。
“啟稟將軍,有一隊人馬,押解著上萬流民,在營帳外求見。”
呼延赤金聽到這個匯報,皺了皺眉頭。
她隨著親兵出了大營,就瞧見了一群身著破爛,臟的如同鬼怪一樣的流民。
在流民四周,有近千人的黑衣勁裝的隊伍警戒。
為首的一個人,呼延赤金認識。
“你是落葉?”
呼延赤金疑惑的問道。
落葉點頭,“在下正是落葉,按照首領的吩咐,已經把各地收攏的匪寇押解過來了。”
呼延赤金愕然的盯著落葉身后的人群。
“這些人是匪寇?”
落葉點了點頭,又搖了曳,“有一些是匪寇,有一些不是。”
“怎么講?”
落葉回話道:“我們從軍中接手匪寇俘虜的時候,所幽人架起來,不到七千。剩下了三千五百多人,都是一路上遇到的流民。”
呼延赤金皺眉,“這么多流民,怎么會跟著你們?”
事實上,火山營中,很多人也都是流民出身。
他們帶著匪寇俘虜向邕州進發的時候,沿途碰到了流民,就會忍不磚舍一點吃的。
流民們得到吃的,下意識的跟著落葉他們的隊伍走。
落葉等人不忍心驅趕,所以人越聚越多。
等到進入邕州的時候,流民已經匯聚了三千五百多人。
楊延嗣給他們用來路上買糧食的銀錢已經花光了。
這些人已經餓了三天了。
落葉低著頭,把實際情況向呼延赤金反應了一下。
呼延赤金也并不是不講情理的人。
在得知了此事以后,并沒有多說什么。
她吩咐營地里火頭軍,架起了幾口大鍋,一面燒水讓這些人洗漱,一面給他們準備吃食。
關于這些人的安置問題,楊延嗣并沒有向呼延赤金交代,所以呼延赤金只能把他們暫時安置在了營地外。
軍營重地,她可不敢放流民進來。
落葉等人飽餐了一頓后,聽回來送糧的黑甲軍軍卒們說,楊延嗣在交趾,于是他帶著他手下的人手趕往交趾。
落葉在趕路的時候。
楊延嗣在他新命名的蟒山根據地內訓人。
“誰的主意?”
楊延嗣瞪著跪在他面前請罪的二人。
黑甲軍軍卒哭喪著臉,說道:“大人,這不怪卑職。卑職也是看她們母子可憐,所以偷偷接濟了她一些糧食。”
另一個黑甲軍軍卒也苦著臉,“大人,卑職也是接濟了那個交趾女人一點糧食,誰知道她就拉著卑職進房了”
“卑職完全是被逼無奈”
“呸!”楊延嗣啐了一口,罵道:“你們兩個心里那點花花腸子,以為我不清楚。你,當初貪圖人家,殺了人家男人∠子不許你硬搶,你就改懷柔了。”
“卑職就接濟了她們一次”
王明誠捧著一卷書冊,指著上面的記錄說道:“根據守衛記錄,你們兩個干這種事可不止接濟了一次。你們兩個幾乎每天都會去。”
黑甲軍軍卒哭訴,“大人啊!卑職真的是看她們可憐。”
楊延嗣罵道:“可憐個屁子當初下的命令,讓你們不要把糧食搶完,給人家留點活命的糧食。她們明明有活命的糧食,還需要你接濟?”
黑甲軍軍卒謊言被戳穿,索性梗著脖子道:“反正我二人在汴京城里也沒有妻兒老幼,孤家寡人一個。大不了,俺娶了她,一輩子都生活在交趾。”
“呸!”
楊延嗣再次啐了一口,剛準備罵人,就見到稻草人又押解著三個僚人進入到了天坑。
“少爺,這兩個家伙也鉆人家竹樓,被我們生擒了。”
王明誠見楊延嗣額頭上青筋暴起,出聲道:“大人,學生以為,這事錯也不在他們。也許是那些個交趾女人,不甘寂寞,勾引他們的也說不定。
自從俚人和僚人加入到劫掠隊伍里后,這方圓百里內,除了咱們這些人,就沒有其他男人了。”
楊延嗣皺著眉頭,“交趾的女人會這么輕易的接受一個仇人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