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緊鄰大食,交趾國內發生了戰爭,自然會波及到大食。
楊延嗣全部俘虜交趾的男丁,交趾西部的許多富商賈客們得到了消息以后,都攜帶著家眷逃往了大食。
因此,大食國對交趾的情況很了解,他們想趁著交趾國戰亂之季,進攻交趾,擴張他們的領土。
大食左軍將軍阿米可,率軍三萬,悄悄潛入到了交趾境內,想偷襲。
進入交趾以后,他們一路潛行,進軍三百多里,居然如入無人之境。
這讓阿米可信心倍增。
然而,阿米可卻沒料到,他撞上了一個初出茅廬,卻又敢戰心悄曹瑋。
他更不會想到,曹瑋這廝,居然能舍下大軍,率領著幾十人馬,孤軍潛入百里之外。
曹瑋在發現了這一支大食軍隊的時候,立馬派人把消息遞給了楊延定。
接到消息以后的楊延定,傳下了兩道軍令。
第一道,直接送到了曹瑋手上,命令曹瑋不可妄動,密悄盯著大食人的動向,一天匯報一次大食人的情況。
第二道,命令虎賁軍、蒼山軍和交州軍,三軍將士們,加緊攻城拔寨的速度,責令十五日后,在交趾西部的茶姑山會合。
軍令一下,曹瑋像是一條尾巴一樣跟隨在大食軍隊的身后,緊遺大食人的軍隊不放。
虎賁軍、蒼山軍和交州軍,三軍開始全力進軍。
虎賁軍戰力最強,距離茶姑山最近,第一個到達茶姑山。
緊接著蒼山軍和交州軍也按時到達了茶姑山,
三軍到達了茶姑山后,楊延定分派三軍,成口袋形狀,包圍了這一支大食的軍隊。
口袋陣成型以后,楊延定命令曹瑋撤出了大食軍隊附近,并且把虎賁軍的大權重新交給了曹瑋。
在交趾境內收獲頗豐的阿米可,已經被財物迷失了雙眼。
等到楊延定命令曹瑋從正面突襲,率先發起進攻的時候,阿米可才知道,自己被大軍包圍了。
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穩重老成的楊延定既然決定了進攻,那么毫無疑問,他不會給阿米可留下任何逃跑的機會。
戰爭持續了三個時辰,阿米可的腦袋就被曹瑋挑在了短戟上,滿戰場的亂竄。
大食軍隊入侵的問題,也提醒了楊延定和楊延嗣,必須重新規劃交趾邊境的防御部署。
楊延嗣把此事交給了楊延定全權處理,他相信以楊延定的眼光,一定會做出合理的部署。
楊延定也不客氣,在率領著大軍收復了被大食軍隊占領的失地,收復了交趾全境以后,楊延定開始部署交趾境內的防御。
楊延光手下臨時組建的龍游軍,負責鎮守在交趾和大食邊界線上。
由于時間緊迫,楊延光麾下的將士們,身上穿的,都是從黎桓手里繳獲的大宋禁軍的步人甲,胯下騎的,是從大食人手里繳獲的戰馬。
臨時湊起來的軍隊,并沒有多少戰斗力,但是整齊的著裝,看著卻很有威懾力。
有楊延光鎮守在交趾和大食邊界上,楊延定放心。
為了配合他,楊延定還從耿金花麾下的交州軍中,調撥了兩萬人馬,歸楊延光指揮。
曹瑋的虎賁軍,配合著呼延赤金麾下新建的游騎軍,負責鎮守交趾北面漫長的國界線。
虎賁軍是目前交趾國內最強的軍隊,游騎軍卻是臨時初建的一支軍隊,游騎軍的戰斗力還沒有成型,目前為止,只有戰馬和長刀,身上連盔甲都配備不齊全。
交趾北境,防御的主要是大理國,和山林里的俚人和僚人。
強弱配合,不僅能夠練兵,也能眷的提升呼延赤金麾下的戰斗力。
按照原定計劃,蒼山軍鎮守在蟒山下。
由于楊延昭回大宋成親的緣故,暫時由楊延定監管。
耿金花麾下人馬,被楊延定分成了二十八隊,其中有五隊人馬,負責監管交趾的男洱虜建造南越府城,以及南越府管轄的四座城池。
另外還有兩隊人馬,負責在交趾沿海地區,東南和西南,各自建造兩座巨大的碼頭,并且建立城池。
這兩座碼頭城池,是楊延嗣提議,必須建造的。
交趾臨海,若是不開海的話,簡直是浪費。
除了負責監工的七隊人馬以外,剩下的二十一隊,其中十一隊,在耿金花帶領下,游蕩在交趾國土上,負責剿滅流寇、殘兵和逃兵。
還有十隊人馬,卻又趙廸帶領,一邊在安撫交趾境內的老弱婦孺們,一邊鼓勵她們恢復農耕。
從今秋十月,到十二月,兩個多月時間,耗費了二十萬奴隸,交趾都城華閭改建完畢。
整座交趾都城,擴建了兩倍,擴建前,能容納二十萬人口,擴建后能容納近六十萬人口。
整座城池的布局,以交趾皇宮為中心,城四方環形向外擴張。
都城建成以后,楊延嗣就在眾人建議下,搬進了華閭辦公。
在進入華閭的第一天,楊延嗣毫不猶豫的下令,更改華閭名稱,為漢城。
同時,改交趾國為南國。
南國立,南國境內再無宋人、交趾人、俚人和僚人之說,所有人統稱為南國人。
此外,在臨時登記造冊的戶籍簿上,所有南國人,都多了一個民族之說。
宋人的民族一項,為漢族。
交趾人的民族一項,為越族。
俚人的民族一項,為俚族。
僚人的民族一項,為僚族。
南國初立,百廢待興,楊延嗣晝夜都在泌處理南國境內的所有事宜。
好不容易偷得一絲空夏時間,楊延嗣站在南國皇宮的攻城上,回頭北望,感慨良多。
之所以把華閭名字改為漢城,就是要讓在南國境內的所有漢人時時刻刻都記住,自己漢人的身份。
只不過,坐了漢城以后,楊延嗣就有種想跑得沖動。
政務實在太多了。
他根本忙不過來。
而且,現在整個南國,實心還是軍管的政策。
若是恢復了民政,估計更忙。
“想什么呢?”
一道輕柔的聲音在楊延嗣耳畔響起,楊延嗣轉身,在他身后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大肚婆。
“三嫂,您怎么出來了,外面風大,您還懷有身孕,不宜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