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華夏歷史,誕生的王朝邦國多不勝數,能永遠存活下去的,卻一個都沒有……
毫無疑問,對于楊延嗣所說的,南國的江山可以永遠傳下去,這句話,蘇易簡一個字也Щщш..lā
他甚至以為,楊延嗣自從建國以后,已經有些膨脹了。
漢城內處處透著新奇,處處透著勃勃生機,蘇易簡卻沒有看下去的,他覺得有楊延嗣這么個膨脹的國主,南國長久不了。
直到走到皇城門口,瞧著披紅掛彩的皇城城墻的時候,蘇易簡才忍不住開口發問,“南國有喜事?”
楊延嗣聞言,咧嘴笑的像個傻子,“卻有喜事,而且還是大喜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剛好趕上,順便能吃一頓酒席。”
“請!”
楊延嗣邀請蘇易簡進城,蘇易簡也不客氣。
進入到皇宮里,皇宮里的人很多,四處奔走的俾女和侍衛們,一個個都喜氣洋洋的。
三兩個湊在一起聊天嬉笑。
楊延嗣對此置之不理,蘇易簡吐槽道:“這些個侍衛和宮女們光天化日之下湊在一起,你就不管管?”
楊延嗣一愣,搖頭笑道:“這里是南國,不是大宋,宮女和侍衛們湊在一起,只要他們情投意合,完全可以結為夫妻。
不會像大宋那樣,誅殺的……”
蘇易簡感嘆道:“奇怪的皇宮,你做事總是這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楊延嗣懶得給他繼續解釋下去,很多事情,他細心解釋,還不如讓蘇易簡自己去細細發覺,細細品味,相信等他看到事情的本質的時候,就會明白楊延嗣的用意。
越是臨近宮城,楊延嗣的腳步就越發加快了。
在皇宮里,被楊延嗣命名為漢宮的宮殿前,楊延光喜氣洋洋的穿著一身大紅色襦袍,正在殿門口迎接入殿的客人們。
楊延嗣跑到楊延光面前,楊延光滿面紅光的說道:“七弟,瞧瞧,為兄這一身裝扮如何?”
楊延嗣翻了個白眼,哼哼道:“誰有時間搭理你,你又不是今天的主角,穿這么一身大紅色,真騷包……”
楊延光聞言,氣的跳腳,“混賬小子,胡說什么呢?”
楊延嗣推開了攔在身前的楊延光,急切道:“懶得搭理你,嫂嫂呢?”
楊延光氣哼哼道:“是我孩兒滿月,又不是你孩兒滿月,你怎么比我還激動?”
楊延嗣才懶得跟他繼續聊,拽著蘇易簡直接往宮殿后面跑去。
沒有人知道,楊家第三代的出生,在楊延嗣心里意味著什么。
楊延嗣竄進后殿,迎面撞上了攙扶著耿金花的呼延赤金。
呼延赤金被撞了,喝道:“你走路能不能穩重一些,要是把二嫂撞出一個好歹,二哥非跟你拼命不可。”
耿金花哭笑不得道:“七弟,赤金妹妹,嫂嫂這才懷孕兩個月,沒那么金貴。現在騎著馬,去沖殺一陣都可以。用不著把我當成寶貝一樣供起來……”
楊延嗣果斷搖頭,“那可不行,你肚子里的,可是我們楊家的希望,揣著我們楊家的寶貝,作為楊家子孫,有責任保護他們。”
耿金花苦笑道:“七弟,你若是喜歡孩子,跟赤金妹妹生兩個去……”
呼延赤金嬌羞道:“嫂嫂,您別亂說……”
楊延嗣吩咐呼延赤金照顧好耿金花,自己繼續往后殿走去。
在后殿深處,有一座裝璜的及其奢華的屋子,門口伺候的仆人就有近一百多人。
楊延嗣走到門口,有仆人推開了門,請楊延嗣入內,片刻過后,楊延嗣懷里抱著一個小東西走了出來。
臉上的笑意都快裂到耳朵后面了。
“瞧瞧,我侄子,我們楊家第三代的第一人,第一個男丁……”
楊延嗣掀開襁褓的一角,逗弄著懷中小人兒的小雀雀向蘇易簡顯擺。
蘇易簡大致瞅了一眼,沒好氣道:“又不是你兒子,你顯擺個什么勁?”
楊延嗣一聽,不樂意了。
“你懂什么,這是我們楊家第三代的第一人,我們楊家有后了。
而且,以后我們楊家,人丁會更加興旺。”
蘇易簡瞧著楊延嗣快急眼,才意識到這個孩子在楊延嗣心中的份量真的很重。
“今天可是我侄兒的滿月禮,你準備送什么禮?”
蘇易簡暴跳如雷,“你不知道,我是個窮鬼,能有什么好禮相送的?有錢我都換酒了。”
楊延嗣幫著小侄子把尿,擠眉弄眼的說道:“當年你拜師的時候,你師傅就沒送你啥東西?”
蘇易簡愕然,當即破口而出,“那個東西對我等文人意味著什么,你不會不知道?你想要我的命啊?”
古代的文人,大多都有一件寄以姓名,并且陪伴終生的東西。
有可能是一枚玉佩,也有可能是一根禿筆,甚至一塊大石頭也有可能……
而大多文人,基本上都以授業恩師賜下的東西為準。
楊延嗣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沈論贈送的那一枚玉蟬。
蘇易簡也有一件,聽說是一個白玉翡翠杯。
“那東西你留著,也只是一個喝酒的酒器,不如送給我侄兒劃算……”
“屁!”蘇易簡氣哼哼道:“你想都別想,換一個條件。”
楊延嗣沉吟了一下,勉為其難的說道:“你真窮,罷了,我也知道你身無長物……看在咱們是至交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讓我侄兒拜師于你。便宜你了……”
蘇易簡單聞言,差點氣的吐血,“楊延嗣!你欺人太甚!”
楊延嗣吧嗒著嘴,說道:“怎么了,讓我侄兒猜你為師是看得起你。我只要給我侄兒頭上隨便掛一個小王子的身份,送到汴京去。教他的人,必然都是博學鴻儒,你想教都未必有份。
現在便宜你了,你不知道感謝我,居然還大呼小叫的。”
蘇易簡顫抖的手指著楊延嗣,罵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真以為我老蘇不知道。
我就說嘛,你在城外輕易的許諾什么幾年期限,大氣的很,原來是在這里在等我。
給我下套,你還好意思自稱我的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