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皓開始給池天鋒出難題,不外乎是餓其體膚、勞其筋骨,以壓榨出對方的忍耐極限。
在這點上,池天鋒做得很好,始終沒有因為扛不住而放棄。
因此,石皓也慢慢地向池天鋒三人吐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什么,修羅!
兩名老者對石皓的身份倒是沒有什么了解,可池天鋒不同,做為池家的少主,他也進入過太虛界,知道修羅乃是現如今最是炙手可熱之人。
別的不說,能夠被七十六家十星勢力聯手通緝,這是不是前無古人,亦極可能后無來者的?
而且,被通緝了那么久,石皓還是在外面逍遙,更可以看出他的實力來。
“小石頭,你還是不相信那小子?”無人的時候,紫金鼠問道。
石皓點頭:“我始終認為,所謂武道天賦、體質都是次要的,人品才是收徒最重要的標準。”
“你就不怕這小子貪圖懸賞,將你給出賣了?”紫金鼠又問。
石皓微微一笑:“那只能證明,他與我沒有師徒緣份了。”
“你這簡直就是把一個色鬼放在一堆赤裸的女人之中,卻還要他潔身自好,這可能嗎?”紫金鼠吐槽道,“你這也太難為人了!”
“你是說你自己吧?”石皓說道,“換成是你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就把我給出賣了吧?”
“呸,爺是這樣的人嗎?”紫金鼠斷然否認。
而另一邊,池天鋒則是陷入了思想斗爭之中。
能夠拜修羅為師,這確實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有修羅這樣的萬古大妖孽指點,他的修為絕對可以突飛猛進。
而且修羅也說了,他乃是七武體,武道天賦非凡,未來的進境將是十分驚人。
可是,他的仇人乃是當今皇帝,可皇帝又是什么級數的存在?
大祭天!
所以,他要修到大祭天的話,又需要多久?
以他在太虛界中了解到的情況,沒有足夠的修煉資源,那至少需要以百年計的光陰。而這,還是建立在他武道天賦很強大的基礎上,否則耗時還要更久。
這就讓池天鋒猶豫了。
他等得了這么久嗎?
仇恨,如同毒蛇一般時時噬咬著他,而居然要讓他等上百年才能報仇,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而且一百年過去,以當今皇帝陛下的壽元,說不定已經一命嗚呼了。
他等不了那么久!
那,還有一個選擇。
池天鋒想到了那些十星勢力的懸賞,只要幫助他們拿下修羅,就可以得到數不清的修煉資源,別說大祭天了,就是沖上筑天梯都是毫無困難。
而且,他還是七武體,相信這些勢力絕不介意培養他的。
可問題是……要出賣修羅!
想到這里,他不由心中一顫。
人家救了他,還有收他為徒的想法,自己卻要在背后捅刀子,若是事情泄露,未來他還有臉行走天下嗎?
以修羅的名氣之大,他做為出賣其之人,恐怕永生永世都要被人記得吧?
“不要怪我,誰讓你明明有能力,卻不幫我報仇呢?”池天鋒捏了捏拳頭,好像在說服自己。
然后,他再無猶豫,接入了太虛界。
他立刻與那些十星勢力取得聯系,說知道修羅的下落。
收到消息,七十六家十星勢力立刻驚動,皆是出動了一名使者,與池天鋒接觸。
這讓池天鋒嚇了一跳。
他知道修羅非凡,但萬萬不會想到,對方在十星勢力的心中居然有如此重的分量。
但他亦心中欣喜,這一下,他必將一飛沖天。
“修羅在哪!”那些使者紛紛問道。
于這些十星勢力來說,修羅不僅是仇人,害得他們的老祖宗丟盡了臉,而且本身亦代表了驚人的傳承。
——丁凌峰的九字戰法,還有讓仙人都為之贊嘆的九蓮封天術!
所以,修羅必須死,而且還得把那些仙術都是榨出來。
別看池天鋒只有十五歲,卻是十分沉得住氣,道:“我提供了修羅的線索,便能得到懸賞中的一切東西?”
“不錯。”眾使者皆是點頭。
這雖然是一筆驚人的財富,可相比于拿下修羅的收獲,卻是完全不值一提。
池天鋒想了想,道:“我還要加一個條件。”
“你說。”眾使者都是壓著脾氣道。
“我要你們幫我消滅一個王朝!”池天鋒咬牙道。
眾使者皆是嗤然,王朝的話,頂多就是八星勢力,甚至只有七星級別,于十星勢力來說,這只是揮揮手的事情。
還以為是什么天大的要求呢!
“可!”他們皆不用去請示高層什么的,頂多出動幾位登圣位大能的事情,太好解決了。
池天鋒得到他們的再三保證,這才終于點頭,說出了石皓的下落。
“你如何證明?”眾使者皆是問道。
“你們可以抽取我的記憶影像。”池天鋒說道。
眾人不敢疏忽大意,畢竟石皓曾經調虎離山,將雙花尊者的老巢都是抄了。
所以,他們請來一位強者,抽取了池天鋒好幾道記憶影像,完全是隨機的,如果這是一個圈套的話,絕不可能逃過這樣的檢查。
不過,事實證明池天鋒并沒有說謊。
“立刻出發!”那些使者紛紛叫道,皆是退出了太虛界,要將消息傳回去,由老祖宗親自出手。
——為什么捉拿一個小小的大祭天,居然要讓筑天梯大能出手?
簡單啊,石皓的價值太高了,不出動筑天梯,怎么爭得過人?怎么能有話語權?
所以,速度一定要盡。
池天鋒亦是心滿意足地退出了太虛界,只要石皓被拿下,他開出的條件就會被兌現,有大能會出手,幫助他踏平狂云王朝。
而接下來,他可以選擇任意一家十星勢力拜入門下,享受無盡的修煉資源,從此飛黃騰達。
然而,當他剛剛摘下特殊頭盔的時候,只見身前赫然站著四道人影。
——石皓、翁南晴,還有兩名老仆。
石皓倒是還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而翁南晴卻是充滿了怒容,恨不得殺人,至于兩名老仆,則是滿臉的失望和痛心之色。
咦,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