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名種子集合,接下來,會有仙尊親自出面,將他們帶到禁地的深處。
——這是與修羅界接壤的地方,兩邊人馬便會在這樣的“中立”地帶會面、比試。
當然了,仙尊們是絕對不會進入修羅界的地盤,反過來亦是如此,不然就可能遭到敵對強者的圍攻,哪怕是絕頂強者又如何,被圍攻之下照樣只有死路一條。
雙方都會在安全區域,然后派出種子前去應戰。
石皓看了一下,除了他和卓妍之外,另外七名種子全部是仙尊傳人。
果然,還是仙尊傳人牛叉。
嚴格說起來,卓妍真是僥幸,而石皓明面上的身份也是仙尊傳人,雖然老丁真得沒有教他什么。
在營地中等了兩天,嗡、嗡、嗡,一道道可怕的氣息揚動,這是讓仙王都要匍匐的恐怖氣勢。
仙尊、到了!
石皓好奇,他還沒有見過仙尊呢,這天底下只有九個的最強者到底都是長啥模樣的?
他四處張望,卻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仙尊到了,但似乎又在很遙遠的地方,以他的目力都是無法看到。
好吧。
“走。”
頓時,九人皆覺身體一輕,已是飛天而起,穿梭在禁地上空。
一瞬間而已,石皓便發現,他已經來到了之前攔住他的大海處,從天空看,這片海域果然廣闊,但并沒能將整個禁地內部區域都是包圍。
不過,大海的邊緣處,則是一座火焰山,哪怕是在如此高度,石皓都是呲牙,這是足以瞬間殺死他的熾烈火焰。
還好,他們現在有仙尊的保護,身上皆是纏繞著一層薄薄的光暈,雖然薄,卻足以抵擋任何可怕的威脅。
咻,他們的速度太快了,瞬間就通過了這個區域,進入到更為廣闊的禁地深處。
這個禁地真是太大了,而且,這里充滿了各種險地,甚至,石皓還看到一座石像,左眼射出的光柱可以瞬間讓任何物體石化,而右眼射出的光柱則又能讓物體從石化狀態恢復。
于是,石皓就看到了非常古怪的一幕——無數生靈在一格一格地移動,詭異莫名。
甚至,在這些生靈中還有一頭仙王級的生靈,但那又如何,依然被光柱石化又恢復,完全沒有仙王的一絲尊嚴。
嘶,這石像是什么東東,也太恐怖了吧,連仙王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間?
至尊寶器嗎?
可至尊寶器為什么會是一尊石像呢?還有,如果真是至尊寶器,這九位仙尊為什么沒有一位去收取呢?
仙尊,連至尊寶器都是不在乎?
石皓明顯感覺到,自己一行人的速度慢了下來。
進入到這個深度后,危險系數大增,便是仙尊們都是不敢大意了,需要小心謹慎。
禁地,可斬仙尊。
石皓點頭,別的不說,光是之前那尊石像就夠恐怖的了。
又飛行一段路,他們的速度更慢了,甚至到了要停下來的地步。
前方,赤土萬里,只有一株小草孤零零地生長著。
石皓覺得奇怪,這株小草亦是遠在萬里之外,為什么他一眼就可以看到呢?
這毫不起眼的啊。
他認真看了起來,這株小草看上去很普通,只有頂端,居然有一丁點的小火苗在竄動。
很詭異啊,這里赤地萬里,要說沒有任何的生靈能夠存活,那倒也不奇怪,反正這是禁地,有太多詭異的危險。
但是,偏偏還有一株小草能夠茁壯成長,這就透著更加的詭異了。
石皓九人已經完全停了下來,便在這赤地萬里的外圍區域,沒有踏足一步。
仙尊們依然沒有一個現身,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一天、兩天、三天,直等了七天之后,石皓驀然生起一股強烈的危險感。
他看到,那株小草頂端的那丁點火苗猛地竄騰了起來,仿佛燃燒起了燎天之火,直沖九天!
若非親眼看到,石皓絕對無法相信,這么一株小草竟能噴涌出這么熊熊的烈焰,而且,這烈焰的威能亦是恐怖到了極致,足以將仙王都是燒成灰燼。
火焰沖天而起后,又開始向著四面八方鋪開,化成了滅世火雨,落在了萬里赤地的區域。
難怪這里沒有任何生靈,被這樣的火雨潑到,有什么東西可以存活?
九星仙王都是立死的份!
這就是禁地。
石皓點頭,深入禁地之后,他終是明白,為什么這里是一切生靈的禁區。
這一株小草,擁有仙尊之威,真要與仙尊對上的話,不說殺掉仙尊,但絕對有能力重創仙尊的。
而這,還不是禁地的最深處。
難怪紫月仙王、無我仙尊受了重創之后,都是逃進了禁地深處,確實,到這里仙尊還敢追擊,但再深一點呢?
步步危險,極可能還沒有追上人,就先把自己給交代了。
什么!
石皓正在想著,卻是猛地升起無比的寒意。
不用抬頭,通過小星宇已經“看到”,正有幾片零星的火雨飄向他們!
這,超出了赤地萬里的區域,哪怕只是一丁點。
“你過了!”一個聲音響起,帶著無上威嚴。
一只大手探了出來,巨大到無法形容,通體都是纏繞著冰霜,讓溫度一下子銳減,便是石皓等又如何,皆是打起了寒戰來。
北淼仙尊出手了!
這個很容易判斷,因為仙尊得道,便代表著他所參悟的第六層規則認可了他,那么,便沒有第二個仙尊可以走同樣的路——除非這位仙尊趕下臺去。
天底下又沒有發生仙尊更迭的情況,所以,代表著水屬性的仙尊就只有一位。
北淼!
寒冰大手探出,火雨立刻遭到了扼制,但是,這只寒冰大手亦在消融,顯示出那火雨的可怕。
傾盆大雨潑下,這赤地萬里的區域之中,竟是瞬間探出了無數的植物來,化成了一片綠色的草原。
“吾等沒有強行通過,乃是給你一個面子,并不代表就怕了你。”北淼仙尊的聲音繼續響起,“但是,你若不知好歹,吾等聯手亦可將你輕易抹去!”
那株小草輕輕搖曳,頂上的小火苗也跳動了幾下,仿佛在表達它的憤怒,但是,一會之后,它就恢復了平靜。
似乎,它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