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在聽到唐凌的聲音,立刻匆匆離開了離開了店鋪。
這讓唐凌更加費解了!
“爸爸,那個阿姨怎么了?”
唐凌搖搖頭,“爸爸也不知道,算了,我們進屋吧!”
到了下午,那個女人又來了,還是站在原來的地方,遠遠地看著櫥窗里的“唐果”,她也不出聲,就這么一直看著。
唐凌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了,為什么那個女人一直盯著櫥窗里的“唐果”看?
有什么企圖?
人販子?
也不對啊,人販子哪有這么明顯的!
還能當著他的面把孩子給偷走?
估計就算是別的國家派一個師的間諜,都沒可能做到。
雖說心里還是有些膈應,但唐凌也沒有去驅趕這個女人,似乎這個女人看一個多小時,也就自行離開了。
可在這之后,每天早上和下午,她都會跑過來看,每次也都看一個多小時就離開。
這讓唐凌很好奇,一直留在家,沒有再去拍戲的蘇瑤也注意到了這個女人。
“你說這個大姐到底是在看什么?”
這個時間點,果果還在幼兒園,唐凌和蘇瑤在一樓做著陶藝,而那個女人又再次準時的出現了。
蘇瑤搖搖頭,“我去問問?”
一開始她和唐凌都覺得這個女人看厭了,應該就會走,可是沒想到一連四五天,她都過來看,這就讓他們兩人有點膈應了。
雖說那個女人并沒有打擾到他們的生意,也沒有站在他們的店門口,可總是有人在門外盯著,多少都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更何況他們連這個女人是什么目的都不知道,任由她在外面看,萬一出了什么事呢?
“我去吧!”唐凌怕蘇瑤有危險。
“放心吧,你在后面看著我,不會有事的,你去的話她可能會有很重的戒心。”蘇瑤道。
有唐凌在她不怕,正如她說的,女人過去遠比男人要好,至少可以讓那個女人不會覺得自己有被驅趕的風險。
唐凌聞言點點頭,手碰到蘇瑤的時候,給她附魔了一個buff,以免對方行為過激。
做好這些,唐凌便看著蘇瑤走出了店門。
那個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蘇瑤的動靜,渾濁的眼神清明了少許,不再去看人偶,而是轉身準備離開。
蘇瑤加快腳步喊了兩聲,“大姐,你先別走。”
但不說還好,一說那女人跑的更快了,似乎害怕被蘇瑤抓到一樣。
這下蘇瑤真沒轍了,這個女人似乎有意躲避他們,完全就沒打算跟他們溝通。
可是一直讓她在外面盯著也不是個事!
“大姐,你是不是有孩子?”蘇瑤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喊了一聲。
忽然,那女人定住了身形,身體開始有些輕微的顫抖。
那嘿嘿的雙手揪著自己的褲腿,腦袋低垂,模樣稍顯可憐。
“大姐,能給我說說,為什么要一直盯著那個人偶看嗎?是不是想孩子了?你孩子呢?”蘇瑤一邊靠近,一邊詢問著。
就在蘇瑤問完,那個女人開始抽泣,好像完全掩藏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可不管她再怎么抽泣,雙眼卻連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來!
能看得出來她很傷心,但似乎又沒有那么強烈。
“如果是不能見到孩子,我老公可以幫你做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偶,你要是想他了,拿著人偶就等于是看到他了。”蘇瑤盡量讓自己的微笑看上去溫暖一些。
然而那個女人壓根就不看她,察覺到蘇瑤和她越來越近了之后,她又突然跑開,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之中。
雖然這個女人沒有跟蘇瑤說上一句話,但從剛才那個女人的反應,蘇瑤大致能夠猜出,這個女人是在想她的孩子,而她的孩子并不在身邊,甚至很有可能丟了。
這幾天她一直盯著人偶,可能也是因為發現了唐果和人偶一模一樣,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當然,這個猜想有些牽強,不過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來證明她為什么要一直盯著人偶看。
“怎么樣?”蘇瑤回到店里,唐凌便問了起來。
蘇瑤搖了搖頭,“她沒說話,不過應該是想孩子了,如果她之后再來的話,要不我們就給她免費做一個人偶吧。”
身為母親,蘇瑤能感受到一個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是個什么感受,那就跟天塌下來了沒什么區別。
所以蘇瑤想發發善心,幫助一個母親。
不過這都是她的猜測,具體是什么原因,還得那個女人自己說出口才行。
“想孩子的話,為什么不過來讓我幫她做個人偶,偏偏在外面待著看?”唐凌有些疑惑。
“不清楚,下次再問問她,如果她愿意開口的話。”蘇瑤道。
果不其然,第二天,那個女人又來了。
蘇瑤沒有遲疑,見她過來便跑了出去,結果那個女人直接遛了。
下午,蘇瑤又是如此,那個女人也遛了。
第三天,蘇瑤再次出門,那個女人還想跑。
蘇瑤立刻就喝住了她,“夠了,你如果再不說是什么原因就在我們店門口看,明天我就把櫥窗遮住,讓你連看的機會都沒有。”
蘇瑤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被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折騰,她脾氣好也有點受不了了。
她和唐凌的態度已經夠好了,幾次都說如果有困難他們可以幫忙,結果這個女人怎么都不開口,可每次她都定時定點地跑過來。
蘇瑤的怒喝明顯有了效果,女人也因為她的呵斥,沒有選擇逃跑,甚至第一次和蘇瑤對視了起來。
這個時候蘇瑤才看到這個女人的眼睛!
渾濁、無神、死寂一般沒有任何波動!
這……
蘇瑤是個演員,她很擅長讀別人的眼睛,因為人的眼睛是可以反射出情緒的。
然而在這個女人身上,蘇瑤完全看不到除了絕望以外的任何一種情緒。
這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才能有這樣一種眼神!?
“不,不要趕我走,好嗎?求……求你了!”
女人哀求著,像乞討一樣。
“理由,你不說我只能趕你走。”蘇瑤很同情她,但這并不代表蘇瑤同情心泛濫。
女人聞言低了低頭,有些為難,死寂的眼神在這一刻有了些許的波瀾,只是這波瀾更透露出一股悲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