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天表面上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屁孩。
但思維卻是個正常的成年人。
并且心思通透!
稍微思索一番,他便已然猜到了對方的顧慮所在。
想到這里,秦小天更加趾高氣昂了,就算面對金丹期的大佬,他的臉上也依然是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
正當眾人都還沉浸于金丹強者給一個五六歲的小屁孩賠禮道歉夸張舉動時,秦小天卻淡定自若的開口了。
“呵呵!賠禮道歉,難道就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嗎?你身為趙家老祖,卻任由族中弟子胡作非為,還要讓小爺替你出手管教,你難道不應該······意思意思?”
秦小天此話一出。
穆芊芊嚇懵!
藍霜嚇懵!
所有圍觀修士集體嚇懵!
一個五六歲的熊孩子,居然出言教訓金丹大佬,而且似乎還有趁機‘勒索’之意!
氣焰之囂張,令人嘆為觀止!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勇氣?
“服了,我真的服了,連金丹大佬都敢勒索,還有什么是熊孩子不敢做的?”
“為什么我的手心在冒汗啊,比當事人還緊張?”
“熊孩子真的不怕死嗎?他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是金丹大佬的對手啊!”
“你都說了這是個熊孩子,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人家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正當眾人以為這位金丹大佬會暴怒出手時,趙河東卻露出了一臉親和的微笑。
仿佛是一位心性高超的得道高人。
渾然不在意秦小天得理不饒人的囂張態度!
“小友所言甚是有理,卻實是老朽思慮不周,我這有一百中品靈石,外加一千下品靈石,全當是給小友賠罪,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趙河東此言一出,不少圍觀修士發出了陣陣驚呼!
似乎不僅僅驚訝于趙河東真的會被熊孩子勒索,還驚訝于對方出手之闊綽!
秦小天心領神會,看著圍觀眾人的反應,就知道這一百中品靈石加上一千下品靈石,應該是比不小的財富了!
他也見好就收。
“既然如此,小爺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此事就此作罷!”
秦小天擺了擺手,高傲的揚起小腦袋,一副自己大人有大量的模樣!
趙河東再次拱手一禮,留下靈石,帶著趙凌峰等人飄然離去。
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
秦小天美滋滋的拍了拍自己腰間的乾坤袋,覺得自己現在十分富有。
也不知道這靈石能不能吃!
估計應該很好吃的樣子!
此時,圍觀修士之中,一藍衣打扮的年輕男子,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
可他身后的侍從,卻露出了滿臉疑惑的目光。
“少主,我還是看不懂趙家老祖為何會如此做派,身為金丹強者,用得著對一個熊孩子息事寧人嗎?難道他真的境界超然,不愿與孩童一般計較?”
“呵呵!你呀,道行還是太淺,這趙河東老奸巨猾,一手建立趙家成為天都城七大家族之一,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腥風血雨,你覺得他會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嗎?”藍衣修士反問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加不理解了?”侍從更加疑惑。
“這才是這老家伙的聰明之處啊!你也不用理解,只需要備好一份厚禮,咱們明日······就拜訪拜訪這熊孩子!”藍衣修士并未解釋,反而轉移了話題。
“是,少爺!”
話分兩頭。
趙府大廳中,趙河東坐在家主之位上,臉上不帶一絲情緒波動,趙凌峰等人卻是一臉悲憤的跪在地上。
“老祖宗,請恕玄孫無禮。孫兒實在不知老祖今日為何不將那小畜生挫骨揚灰?這小畜生殺我趙家四十多位精英弟子,就連我的松兒······也死在這畜生手中,此仇不共戴天,老祖宗您不報仇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對那小畜生息事寧人?您可是金丹強者啊,還怕斗不過一個小畜生嗎?”
“放肆!”
趙河東聞言,古井無波的老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
一股無比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爆發。
趙家眾人,在這股強大的威壓之下,無不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
“一群丟人現眼的蠢貨!”
“以為有本座的庇護,你們真的就覺得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這世間之大,大能強者不知凡幾,天都城也不過就是那滄海一粟,地處西南邊陲的一個小城而已,遠不及中州繁華地帶!”
“你們以為金丹期的修為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境界嗎?”
“這天地何等浩瀚?宇宙何其無邊?就算如我這般修為,也不過是這浩渺天地中的一只螻蟻,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只大一點的螻蟻!”
“我且問你,那孩童年方幾歲?修為又如何?”趙河東一臉失望的質問道。
“回老祖宗的話,這小畜生我雖不知具體年歲,但應該只有五六歲左右,至于修為······大概是筑基三重以下,不過這畜生肉身極為強橫,幾乎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就算是筑基五重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傷的了他!”趙凌峰如實回答。
“哼!五六歲的年紀,修為達到筑基之境,肉身堪比筑基九重,對于法術的掌握更是如火純青,我且再問你,什么樣的勢力,能培養出這樣的孩童?”
“這······”
趙凌峰語氣一頓,眼神中漸漸流落出一絲恐懼。
“本座就告訴你,金丹期的修為培養不出來,即便是擁有元嬰大能坐鎮的勢力······也培養不出來!”
趙凌峰聞言,瞬間被嚇到癱軟在地,眼神中流透出一股絕望。
在他眼中,金丹修為已經是無比強大的境界了,元嬰大能更是如同天人一般的存在。
比元嬰大能還要強橫的勢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能培養出如此變態的熊孩子,那么其背后勢力???
細思極恐!
“老祖宗,孫兒知錯了,險些將趙家帶入萬劫不復之境地,孫兒請求辭去家主之位,愿領責罰!”趙凌峰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語氣無比凄涼的說道。
“如此甚好!”趙河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