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
“天啊,我見到了什么,巫神大人復活了?”
巫族眾人滿目震撼,不可思議,比之白天蕭塵突然降臨還要激動萬倍不止。
蕭塵雖然從法陣中傳送過來,被冠上神使名號,但其實包括大族老在內的很多人心里都知道,這多半只是一個巧合。
當時四皇子猶在,巫嵐判族之事鬧得人心惶惶,所以他們寧愿將錯就錯,把蕭塵當成神使看待,尋求一個心理安慰。
信仰,有些時候不一定需要真實存在,不需要給予什么實質性的幫助,只要能給他們一個心靈寄托即可。
蕭塵是假的神使,只是在巧合的時間出現,巫族人也同樣那么激動。
而此刻,真正的巫神復活,巫族人的心情可想而知,一度以為出現了幻境,不敢置信。
“呼……久違的熱血流淌,這樣才叫活著!”
巫神長舒一口氣,似在體味重生的快意。
之前的他,屬于半死殘魂狀態,雖然有意識,但體會不到任何脈動和生命之氣。
如今融合這一縷精氣,令他有了軀體,有了心跳和血液流動,令他體會到了真實活著的感覺。
“當真復生了嗎?”
蕭塵盯著巫神,似乎覺得不太對勁。
“當然沒那么簡單。”巫神跳下圣壇,來到蕭塵面前,輕嘆道,“只是融合了一縷精氣,最多恢復十分之一的力量而已,還遠遠達不到巔峰狀態。”
“不過,至少你現在可以脫離輪回墓,在外面慢慢恢復了,不是嗎?”蕭塵道。
巫神一怔,隨后苦笑道:“外界恢復速度遠不如輪回墓,所以仍然要依賴輪回墓!”
蕭塵聞言,想了想,又問道:“你修煉的是什么大道?封號是什么道主?”
“我修煉的是力量大道,不過我不是力量道主。”巫神道,“輪回墓里面并不是都以道主為封號,同一種大道也不是只有一人能夠修煉。”
“道主封號,意味著那人在這種大道修煉者里面排名第一?”
“一般來說是如此,但其實往往會有例外。例如力量道主,他的力量大道未必強于我,更別說曾經的開天強者,以力量證道的盤古氏了。”
頓了頓,巫神又道,“另外輪回道主,他的輪回道也不如墓主你!”
“我只是個例外,不過不久前,我確實見過一名輪回道比輪回道主更強的人,那人輪回道甚至比我更強。”蕭塵道。
“竟有這等人物?”巫神震驚道,“那人什么來頭?現在何處?”
“不知道什么來歷,但他想奪走輪回墓,最后似乎觸犯了某種誓約,被劈死了!”蕭塵輕描淡寫道。
“那還好……墓主,你可不能隨便把輪回墓轉交給別人。”巫神凝重道,“輪回墓那些朋友,都指望你了。”
“你確定都是朋友嗎?據輪回道主說,里面暗藏鬼胎,包藏禍心的人可不少。”
“唉,都只是一群被利用的可憐人而已,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巫神嘆著氣,掩飾不住一股悲涼意境。
“因果道主?”蕭塵疑問。
“嗯,當年他可是我們陣營最強者,所有人都服他,誰也沒想到……”
蕭塵聞言,能夠明白巫神的心情。
就好比兩軍交戰,大將軍先背叛了,坑死了無數士兵,不得不說很令人心寒。
“好了,不說這個。”蕭塵對這話題興趣不是很大,轉而問道,“巫族是怎么回事?”
巫神回道:“這個巫族其實是被我流放的一個支脈,當時他們先祖犯了錯,我便制訂了一些規矩當做懲罰。他們若能堅持千年之內循規蹈矩,我就會解除懲罰,接他們回去,不曾想……”
“還沒到千年,大戰就爆發,你因此遭難,所以他們就被遺忘了?”蕭塵道。
“嗯,當真是苦了他們!”巫神望著周圍那越聚越多的巫族之人,心中愧疚之意更盛。
然而,巫族眾人聽了,非但沒有一絲委屈,反而全都振奮莫名,受寵若驚。
巫神沒有遺忘他們,只是因為遭受大戰,自顧不暇。
如今巫神回歸了,他們還有什么可奢求的?
“巫族巫仁燁,拜見巫神大人!”
大族老顫顫巍巍地走上前,就要向巫神跪拜。
但巫神揮手撥動一絲空間力量,扶起了大族老,問道:“你是巫天明的后人吧?”
巫天明,正是這一脈的先祖。
當初也是巫天明犯錯,巫神才懲罰他這一脈。
“是是,那是高祖!”大族老激動得老淚縱橫道,“高祖一直等不到巫神大人的原諒,郁郁而終!”
“不過……如果高祖知道巫神大人肯原諒他,一定會釋然和欣慰,不會再有遺憾!”
“當初只是給你們定了千年懲罰而已,想不到這一疏忽,讓你們多承受了這么多年的苦!”
“不苦不苦,有生之年能見到巫神大人真容,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已經死而無憾。”大族老道。
“對對,死而無憾!”
“巫神大人,請留下來領導我們!”
“有巫神大人帶領,巫族一定能夠再現輝煌!”
巫族眾人皆是振奮,熱血沸騰。
“暫時還不行!”巫神面對族人盛情,無奈搖頭道,“我還沒恢復完整,需要繼續修養!”
“沒關系,我們能等!”大族老道,“無論多久,我們都能等,只要巫神大人不嫌棄我們!”
“你們的實力太弱,光等可不行,這段時間必須好好修行。”巫神想了想,對大族老道,“我會留下一些修煉法門給你,你要耐心教給所有族人。”
“巫仁燁一定不負巫神大人所望!”
大族老語氣鄭重,感覺身上的責任更重了。
但他心里唯有滿滿的驕傲和自豪。
巫神讓蕭塵給他兩天時間,他要給大族老傳法,供族人修煉。
蕭塵只能答應,便先一個人回了房間。
正巧這時,喝的酩酊大醉的巫嵐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似乎已經清醒了些許。
見到蕭塵推門進來,她下意識地就問道:“外面在干什么,怎么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