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興帶著蕭塵來到雪瑾的行宮,但被侍女告知雪瑾出門了,暫時見不到她,也無人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
沒辦法,只能等。
七天后,一名蒙著輕紗的白衣長裙女子風塵仆仆,趕回行宮。
堂下,幾名姿色皆是不俗的持劍少女一字排開,十分恭敬。
“傳令下去,所有人集結,明天前往大羅天!”蒙紗女子姿態端莊,聲音威嚴。
“是!”有兩名侍女應了一聲,然后離開房間,傳令去了。
“小姐,此去伽藍天,可有見到那墨風尚?”一名窈窕青衣侍女好奇地問道。
蒙紗女子聞言,搖頭道:“沒有,墨風尚被人殺了!”
“什么?”青衣侍女驚道,“墨風尚不是都已經修煉出圣光了嗎,在這下位天,誰能殺他?”
“我亦不知!”蒙紗女子道,“我趕到時,墨家正在辦喪事。他們連墨風尚的尸體都沒有找回,只是設了一個衣冠靈堂!”
“沒有找回尸體,是不敢去找吧?”青衣侍女道。
“當然,敵人連墨風尚都能殺,小小一個墨家,豈敢去要尸體?”蒙紗女子道。
“那小姐沒問墨家,墨風尚是怎么死的?”
“倒是問了!”蒙紗女子道,“墨家家主說,墨風尚是去攻打斬月宗時被人殺死的!”
“斬月宗?”青衣侍女眉頭一皺,疑惑道,“這是什么宗門?”
“伽藍天的一個宗門,曾經有過一段很輝煌的時期,但按理說,如今的斬月宗已然不入流,沒法殺死墨風尚才對!”蒙紗女子語氣中透著疑惑。
“小姐沒去斬月宗探查?”
“本打算去,但接到消息,圣族祭祀典禮快要開始,我們沒時間耽擱!”蒙紗女子惋惜道。
青衣侍女也嘆道:“傳聞那墨風尚天資絕世,早在十年前就修煉出了一道圣光。若進入我雪月教深造,必能一鳴驚人,可惜……”
“我不僅僅是惋惜墨風尚,我更在意那個殺死墨風尚之人!”蒙紗女子道。
青衣侍女聞言一怔。
確實,墨風尚已經這么厲害,能殺他之人,豈非更厲害?
“小姐,依我看,墨風尚未必是被人單打獨斗殺死的,或許是斬月宗使了什么手段,將其圍攻致死呢?”
“嗯,你說的,不無可能。斬月宗傳承古老,有一些攻其不備的手段能殺死墨風尚,合情合理!”蒙紗女子道,“算了,不談這個,就當錯過了。區區一個墨風尚,不值得心心念念!”
“也是,時代不同了,墨風尚只能說頗具天賦和氣運!”青衣侍女道,“對了,小姐,晏興幾天前急著找你,好像有事!”
“晏興?”蒙紗女子略微一怔,似乎一時沒想起是誰。
過了一會,她才終于記起了什么,淡淡道,“去讓他進來吧!”
“是!”
青衣侍女下去。
很快,她就帶著晏興和蕭塵兩人走了進來。
“見過雪瑾小姐!”晏興沖蒙紗女子恭敬行禮。
蕭塵當然沒有行禮,而是一副悠然恬靜的姿態打量著雪瑾,似乎略感興趣。
“放肆!”旁邊青衣侍女震怒,訓斥道,“你是何人,豈敢對小姐無禮?”
晏興神色微變,趕緊拉了拉蕭塵衣袖,低聲道:“蕭塵,她就是雪月教雪瑾小姐!”
“我知道,你剛才喊過了!”蕭塵道。
“那你還這般無禮?”青衣侍女怒道。
“無禮?”蕭塵瞥了她一眼,問道,“我何時無禮過?”
“見到小姐不拜,用這種目光盯著小姐,還不算無禮?”
“人與人初次見面,不就是互相看的嗎,看她幾眼都叫無禮,是不是霸道了些?”
“強詞奪理!”青衣侍女怒然,欲要拔劍。
“慢著!”雪瑾伸手阻止青衣侍女,示意她退下,開始認真打量著蕭塵。
“隨便你看,我就不介意!”蕭塵一本正經,站在那里,任由雪瑾打量。
青衣侍女:“……”
晏興:“……”
雪瑾倒是始終沉穩,氣質清冷,不茍言笑,有很強的氣場,仿佛在任何場合,她都是最獨特的那一個。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沒見過你?”雪瑾打量了許久后開口問道。
“雪瑾小姐,他叫蕭塵,是我朋友!”晏興小心翼翼地回道。
“你朋友?”雪瑾望向晏興。
“對,蕭塵實力不弱于我,應當也能成為雪瑾小姐的助力!”晏興道。
“噢?”雪瑾露出意外之色,再次凝視著蕭塵,“你是圣境?”
不怪她意外,只是她從蕭塵身上沒有探查到任何圣境氣息。
難道蕭塵修煉了什么高深的隱匿功法?
“原來是投誠的?”青衣侍女聞言,卻是有些不屑道,“既然是向我家小姐投誠,態度更該尊重才是!”
“小玲,不得無禮!”雪瑾斥道。
“是!”青衣侍女低下頭。
“下人無禮,還望蕭公子見諒!”雪瑾表示歉意道。
“無妨!”蕭塵不介意道,“不過有一點我要聲明,我只是搭個順風車,沒想過為你效命!”
“搭順風車?”
“嗯,我有事要去大羅天一趟!”
“何事?”
“這個沒必要問吧?”
雪瑾聞言一怔,也不生氣,淡淡道:“行吧,我知道了,你可以跟我們同行,但要欠我一個人情!”
“成交!”蕭塵沒想到這女人還蠻通情達理的。
“雪瑾小姐,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晏興問道。
“明天!”
“明天?這么快?”晏興目光閃爍。
“有問題?”雪瑾問。
“沒……沒問題!”晏興道,“我們先行告退!”
“嗯,下去吧!”雪瑾擺了擺手,很隨意。
晏興趕緊便給蕭塵一個眼神,示意蕭塵跟他一起離開。
“小姐,你脾氣也太好了!”等兩人離開,青衣侍女立刻道,“那叫蕭塵的,有什么可驕傲的,在小姐面前居然也敢如此擺譜?”
“天才嘛,有傲性才是好事!”雪瑾輕笑道,“若他像晏興那般,唯唯諾諾,反而沒什么意思!”
“哼,反正我看他不爽!”青衣侍女不忿道,“真以為還是從前呢?一名圣境,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