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上被打跑了的嵇族圣子和圣女,他們怎么又回來了?”
眾人皆是驚奇地望著嵇北武和嵇若蓮兩人。
早上才發生的事,他們當然記憶猶新。
那時候,嵇北武和嵇若蓮被拓跋家族三人教訓得很慘,灰頭土臉地被趕走。
沒想到這過去沒半天,兩人還敢返回望月樓。
更重要的是,兩人神色中已經沒有一絲沮喪和頹廢。
尤其是嵇若蓮,居然還敢指名道姓地沖拓跋家族的人吆喝,擺明了在挑釁。
“該死,這兩個廢物居然還敢回來?”拓跋芹怒道,“麗姐,我們再去教訓他們!”
“當然!”
不用拓跋芹多說,拓跋麗已是忍耐不住,直接飛了下去。
拓跋芹見狀,緊隨其后。
兩人正巧落在嵇北武和嵇若蓮面前。
“你們兩個廢物圣子圣女,又跑回來,是想討打嗎?”拓跋麗冷笑道。
“我可不想被兩個爛貨這么說!”嵇若蓮罵起人來,那也是口無遮攔。
“你……你喊我們什么?”拓跋芹拓跋麗氣得臉色鐵青。
“難道不是?”嵇若蓮冷笑道,“你們主子的地位,不會是讓你們去陪客換來的吧?”
“找死!”
拓跋芹拓跋麗何曾受過這般羞辱,當即就是不管不顧,施展少主傳授他們的大道,殺向嵇若蓮。
“哥,女人之間的戰斗,你不要插手!”
嵇若蓮喊了一句,就沖了出去,與拓跋芹拓跋麗激戰。
嵇北武一臉無奈。
雖然他也想報仇,出口惡氣,但還是留給妹妹好了。
“你們的修為,真是糟糕透頂,嗑藥上來的吧?”
嵇若蓮一人獨對拓跋芹拓跋麗兩人,卻游刃有余,近乎戲耍。
啪!啪!
兩女一人挨了一個嘴巴,被嵇若蓮抽飛。
“再來啊?”
嵇若蓮興致高漲,騎上兩女,不停地扇著耳光。
這一幕,現場眾人見了,皆是有些懵。
早上的時候,明明是拓跋芹拓跋麗狠狠地羞辱嵇若蓮和嵇北武,嵇若蓮嵇北武都只有被迫挨打的份。
現在,卻完全顛倒,嵇若蓮一人,就輕松血虐拓跋芹拓跋麗。
“怎么那位拓跋少主不幫忙?”
眾人心中疑慮。
其實任何人都明白,嵇若蓮嵇北武再怎么不濟,也不至于連兩個侍女都打不贏。
早上之所以被教訓,那是有拓跋少主震懾,嵇若蓮嵇北武不敢還手。
只是現在,嵇若蓮肆無忌憚地毆打兩女,那拓跋少主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二樓雅間。
青年并不是不想動手,在見到嵇若蓮敢毆打拓跋芹和拓跋麗時,他就已經有了怒意,欲要出手震懾嵇若蓮。
但他剛起身,一股近乎令他窒息的壓迫力憑空而降,又令他生生坐了下去,無法動彈。
緊接著,他就驚恐地看到,在他對面位置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看上去年紀比他還小的少年。
“你……你是誰?”
青年震驚失色,再也顧不得拓跋芹和拓跋麗,死死地盯著少年,冷汗浸濕了全身。
這人什么時候坐在自己對面的,自己怎么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
“我記得,你是叫拓跋王吧?”蕭塵有趣地望著青年,他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在這個地方見到此人。
“你認識我?”拓跋王驚疑。
“嘖嘖,一段時間不見,你成功帶領自己家族復興,面貌和風格也改變了許多,但似乎過于健忘呢?”蕭塵哂笑道,“當年在造化之地,某個人可是氣勢十足,揚言要第一個殺我!”
拓跋王聞言,雙目頓時劇烈一顫,再不復之前的淡定從容,取而代之地是無盡的驚恐。
“蕭……蕭紫塵,是你,你居然沒死?”
當初拓跋王是圍殺蕭塵的十圣之一,但他跟蕭塵只是短暫照面,樣貌記得不是很清楚。
如今已是一百多年過去,再加之他心里已經認定蕭塵死了。
故而,他沒再第一時間認出蕭塵。
此刻經蕭塵提醒,他哪還能不明白蕭塵是誰?
當年那個人,遭受十圣聯手一擊,造化之地都被打崩了,居然還能活下來?
要知道那時候天地還沒有發生變化,蕭塵連圣人都不是,面對十位圣人圍攻,是何等懸殊的力量差距?
至少拓跋王認為,把自己換成蕭塵,當時絕對死上幾十次了。
“喊我蕭塵吧,我現在更習慣這個名字!”蕭塵一邊說著,一邊化出一個酒杯,為自己倒上一杯神釀,輕輕抿了一口。
“味道不錯!”蕭塵稱贊。
這一刻的蕭塵,就和之前的拓跋王一樣,十分悠閑隨意。
但拓跋王心態就有些崩了,心中閃過一萬種念頭。
反抗、偷襲、威脅、解釋、求饒……各種念頭都閃了一遍。
最終,他苦笑道:“大哥,當年的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次行不行?”
蕭塵在拓跋王身上掃了一眼,淡聲道:“如今的你修為不差,十道圣光,老一輩強者中能勝你的也不多,你完全可以先動手把我抹殺,何必這么卑微的求饒?”
“大……大哥,您說笑了,我這點道行在您面前,那不是班門弄斧嗎?”拓跋王諂媚道。
年輕一輩中能修出十道圣光的,絕對是鳳毛麟角。
拓跋王確實也足夠自負,面對老輩強者,依然底氣十足。
若僅僅是得知蕭塵是當年那個人,他或許還真會跟蕭塵拼了。
但關鍵在于,蕭塵之前悄無聲息的接近,他無法察覺。
釋放一道威壓,直接讓自己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又一眼看出自己修出十道圣光。
種種跡象表面,蕭塵的進步比他要大得多。
當年他們十圣都奈何不了蕭塵,如今他一個人,打贏蕭塵的可能性估計無限接近零。
“你當年闖大道天梯和揚言要第一個殺我時,可比現在有血性多了!”蕭塵無語道,“修為變強,成就變高,反倒失去了當年的傲骨!”
“咳咳……大哥教訓的是!”拓跋王唯唯諾諾,蕭塵說什么他都點頭答應,完全不敢反駁。
“行吧,我們的事稍后再談,先去外面看看,你的人好像快不行了?”
蕭塵起身,走出雅間。
拓跋王第一念頭是逃跑,但很快又壓下了這個念頭。
他有預感,若他敢逃,會死的很慘很慘。。
現在順著蕭塵,才有唯一生路。
想到這里,他也跟在蕭塵后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