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殺手果然出現。”
聽到南門傳出的驚呼聲,那隊巡視天火湖的血衣衛,緊急向回趕去。不過,距離南門還有數里遠,他們發現前方立有一道身影,站在湖畔,隱在煙霧中,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人,一頭白發,戴著白玉面具。
“大家小心,是那個殺手。”一位血衣衛驚呼。
林刻的目光,鎖定在郭云和郭尚身上,邁出腳步,向那隊血衣衛迎了上去。
郭云身形高達七尺,肩寬體闊,沒有一絲懼怕之色,反而大笑一聲:“區區一人,竟然敢迎上我們十位血衣衛,當真是膽大包天。大家一起出手,將他拿下,少堡主必定重重有賞。”
這支十人小隊,由四位大武經第五重天的上人,與六位大武經第四重天的凡人武者組成,已經可以圍殺一位第六重天的高手。
“嘩——”
一柄柄銀雪戰刀拔出,冰寒的殺氣,從十位血衣衛的身上散發出來。
距離還有十丈。
林刻左右兩只手,各出現一柄飛刀。
手腕發力,兩柄飛刀快速射出。
“噗嗤。”
飛刀精準無比,擊中兩位大武經第四重天血衣衛的心口,將鐵甲都擊穿。二人倒地身亡。
距離還有五丈。
又是兩刀飛出,兩位血衣衛應聲倒下。
距離還有三丈。
林刻再次射出兩刀,又一次擊殺兩位血衣衛,飛刀穿透他們的喉嚨。無論是力度,還是精準度都相當驚人,可謂例無虛發。
這就是天星飛刀的第一層境界,寒星鬼速。
還沒有靠近殺手,已經死了六人,將剩下的四位血衣衛嚇得膽顫心驚。
這也太強了吧?
比大武經第六重天的武者都要可怕。
郭尚保持鎮定,道:“大家別慌亂,他體內的元氣,只有三十二寸厚,應該與我們一樣,也是大武經第五重天。我們四人聯手,足以擒殺他。”
在林刻催動武道元氣,打出飛刀的時候,自然也就無法繼續藏氣。因此,被郭尚感知到,體內的元氣強度。
剩下的四位血衣衛,修為都是大武經第五重天,他們揮動銀雪戰刀,沖向林刻。
“血戰刀法,第一式,橫刀斷流。”
郭尚手抓刀柄,刀尖在地上劃過,拖出長長的火花。
血戰刀法,乃是血衣堡的一種低階上人法,所有血衣衛都在修煉。
這招“橫刀斷流”施展出來,頓時掀起凌厲的刀風,猶如是有數十道刀光,同時劈向林刻,氣勢雄渾霸道。
林刻曾是命師,眼力何等驚人。
郭尚看似完美的一刀,在他眼中,卻破綻百出。
林刻的左腳,向旁邊移動一尺距離,身形微微一側,輕松避開郭尚的銀雪戰刀,隨即全力以赴一腳踢出,踢中郭尚的右腿膝蓋。
“啪。”
骨碎聲響起。
郭尚的右腿直接反折下去,左腿跪倒在地,嘴里痛不欲生的慘叫。
林刻一把抓住郭尚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道:“一個月前,你和郭云洗劫了城郊尚云驛的劉家,如此也就罷了,你們竟然將劉家的一家老小,抓進北街奴隸市場,印上九字賤印,賜為奴隸。”
“劉家的劉云權,在奴隸營中,被你鞭打致死。”
“劉家的劉茵茵,被千芳樓買走,不堪凌/辱,已經跳樓自殺。”
“你說,你們該不該死?”
郭尚瞪大雙眼,萬分恐懼,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為劉家報仇?你是劉家的幸存者?”
林刻手中的飛刀,抵在郭尚的心口,將鐵皮鎧甲都壓得凹陷下去,容不得他不恐懼。
“不,我不是為劉家報仇,只是覺得你該死。世間沒有法規,但卻有善惡,惡人做惡,總需要有人去懲罰。天下無法,我來做法。”
“嗤——”
林刻一刀刺入郭尚心臟,眼睛斜瞥,看見另一位血衣衛揮刀橫掃過來。
抽出血淋淋的飛刀,反手射出。
“噗嗤。”
飛刀擊在那位血衣衛的眉心,穿過頭骨,將其殺死。
“郭尚和郭云是主兇,而你們卻是幫兇,所以,全部都該死。”林刻道。
惡人宗卷上面,記錄了郭尚和郭云帶領這一隊血衣衛作惡的事,但是因為,其他人都是幫兇,虛擬圣門認為他們罪不至死,所以沒有寫進惡人宗卷。
可是,林刻有自己的殺人標準,自然也就沒有手下留情。
惡人宗卷只是記錄了他們洗劫劉家,將劉家的族人賣進奴隸市場。但是,以他們這些人的行事作風,肯定還做了別的惡事,只是青河圣府沒有找到證據而已。
還活著的郭云和另一位大武經第五重天血衣衛,已是被林刻嚇破了膽,此人也太強大,真的才大武經第五重天?
“快逃,他肯定隱藏了修為,很有可能已經達到大武經第六重天,我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那位大武經第五重天血衣衛,臉色蒼白,立即轉身,向遠處逃遁。
反倒是郭云頗為鎮定,因為他知道,在一位掌握了飛刀上人法的武者面前,越逃,死得越快。
“噗嗤。”
果然,對面那位白發玉面男子,手臂一甩,一柄飛刀射出,準確擊中正在逃的那位血衣衛的背心,鮮血飛濺而出。
那位血衣衛的嘴里,發出一道悶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十人血衣衛隊,如今只剩郭云一人。
郭云目不轉睛的盯著林刻雙手,橫刀擋在胸前,額頭上不停冒汗。
太可怕了!
難道今天要死在這里?
就在這時,血衣堡南門的方向,響起一連串鐵蹄聲。
頓時,郭云松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笑意:“血衣堡的高手,已經趕來,很快就能到達此處。你再不逃,就逃不掉了!”
“在他們感到之前,我足以殺你。”
林刻一步步向郭云走去。
“你……你會死在這里。”
林刻每向前走一步,郭云就向后退一步,始終保持十丈距離,不敢讓林刻近身。
“轟隆隆。”
鐵蹄聲越來越近,震得地面都在顫動。
郭云臉上的笑意更濃,只需要再堅持幾個呼吸的時間,血衣堡的高手就會趕到,到時候,就是白發玉面男子的死期。
“唰。”
林刻手臂一甩,飛刀脫手飛出,擊向郭云的眉心。
郭云反應速度驚人,手中銀雪戰刀猛然揮動,拖出一道元氣刀光,準確擊中飛刀,將飛刀劈得斜飛出去,墜入湖中。
但是……
“噗嗤。”
另一柄飛刀,卻擊中他的心口,直接穿透他的身體,從后背飛了出去。
“你……你居然……可以……”
郭云瞪大雙目,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到死的那一刻,心中都充滿不甘和怨恨。
就在剛才,林刻一只手,同時射出兩柄飛刀,郭云只是擋住了其中一柄。
當然,能夠劈飛一柄“寒星鬼速”境界的飛刀,不得不說,郭云在大武經第五重天武者中,已經算得上是頂尖高手。
林刻來不及收回飛刀,立即沖入進夜幕。
等到楊明策與血衣堡另外兩位血衣郎君,騎著血目蒼狼,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地的尸體,空氣飄著濃烈的血腥味。
即便是手段狠辣的楊明策,也都感覺到不寒而栗。
其中一位血衣郎君,是個光頭,留著濃密的胡須,倒吸一口涼氣,道:“又是飛刀。”
“居然殺到血衣堡來了,那個家伙,還真是不知敬畏為何物。”
一位有著一雙雪白玉腿的女性血衣郎君,騎在血目蒼狼的背上,極其性感,有些忌憚的道:“那人會不會是一位上師?”
聽到這話,另外幾位血衣郎君,全部都心臟停止了一瞬,感覺到背心發涼,忍不住向四周望去,生怕那個白發玉面殺手還沒有離開。
“血衣郎君”,并不一定是男子。
只要修為足夠強大,能夠統領百位血衣衛,在血衣堡的身份,就是血衣郎君。
“應該不是上師。”楊明策道。
“何以見得?”
“如果他是上師,就不會只對大武經第四重天和第五重天的武者下手,估計我們都已經死在他的手中。”
楊明策長嘆一聲,繼續道:“又有十二位血衣衛身亡,鬧得越來越大了,此事肯定壓不住,必須得稟告堡主。”
以堡主的性格,一旦知道此事,恐怕他們都得倒大霉。
因此,聽到楊明策的話,另外兩位血衣郎君,臉色都變得蒼白。但是又不敢不稟告,一旦讓堡主自己知道了此事,他們會更慘。
“真是該死。”
他們心中惱怒,恨不得將那個白發玉面殺手千刀萬剮。
同時,他們又在心中期望,期望白發玉面殺手不要繼續出手。若是血衣衛繼續被殺,他們所有人都將吃不了兜著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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