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始商會旗下的丹藥店,林刻買到了六藥之四。
分別是:三品百成寶藥級別的“霜鱗木”和“厚土烏木根”。
四品百成寶藥級別的“月羞花”和“無根紅株”。
剛剛兌換來的十八萬兩白銀,一下子用掉了一大半,只剩三萬兩。
只能說,武道一途,天賦和資質固然重要,但,再厲害的天才也需要金山銀山去堆,才能步步領先,高歌猛進。
除了銀票所剩無幾,讓林刻更加頭疼的是,他和許大愚尋遍全城各大丹藥店鋪,也沒能找到雷草和大日莆藤。
許大愚見林刻花費大價錢購買六藥,心知,六藥對他必定極為重要,道:“刻兒哥,你別著急,火蛟城只是二級城池,買不到一些珍奇的寶藥,是很正常的事。我現在就去一趟白帝城,一定將雷草和大日莆藤買回來。你的銀票不夠,我還有些積蓄,可以先拿出來給你墊上。”
林刻并不急,心中早有打算,道:“不用那么麻煩,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采到雷草和大日莆藤。”
“什么地方?”許大愚問道。
林刻道:“雷谷和神照山。”
許大愚瞪大一雙眼睛,隨即勸道:“刻兒哥,你不會是想親自去那兩個地方吧?雷谷還好,位于不周森林的邊緣地帶,沒有什么厲害的地元獸,若是運氣,應該是有機會找到雷草。”
“但是,神照山可是位于不周森林的深處,危險重重,就算是上師都不敢貿然前去。”
不周森林無邊無際,覆蓋了白劫星的大半個星球,經過無盡歲月的探查,人們對其的了解越來越深,同時,也越來越敬畏。
在不周森林中,生存著大量兇厲的地元獸,毒谷沼澤遍布。
其中一些區域,太過兇險,被稱為“險境”。
神照山就是最出名的險境之一,那里沒有黑夜,只有白晝,空氣的溫度比沸水還要高,乃是最接近太陽的地方。
關于神照山,有太多傳說:
曾有命師,闖入神照山,聲稱在山中見到了一條數十里長的火龍,宛如赤鐵山脈一般盤在天穹,蜿蜒飛舞。
有人稱,神照山的深處,有一座遠古神宮,每天黃昏都有鐘鳴聲傳出,響徹千里。
總之,能夠進入神照山,并且全身而退的武者,少之又少。雖然流傳著各種傳說,但,真實性卻無法考證。
林刻道:“我曾經去過神照山,并且在一堵懸崖上,親眼見到過大日莆藤。”
許大愚使勁搖頭,道:“那也不行,以前你是命師境界,闖入神照山,能夠全身而退,那是你本事大。可是以你現在的實力,再去神照山,太危險了!萬一你有個什么不測……不行,不行,我必須攔著你。”
說出這話,許大愚立即抓住林刻的一只手臂。
他手上的金屬拳套,浮現出一層元氣光膜。
下一刻,兩根銀色鐵索,從拇指和小指的位置延伸出來,將林刻的手臂纏住,生怕林刻使用一步訣逃走。
林刻哭笑不得,道:“大愚,我是一個惜命之人,還要留著性命,去做更重要的事,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怎么可能會去神照山?”
“真的有絕對把握?”許大愚問道。
林刻道:“我幾時騙過你?”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許大愚道。
林刻搖頭,道:“你別去,太危險了!”
“你不是有絕對的把握嗎?怎么可能有危險?我相信你,我們現在就出發。”許大愚率先邁出腳步,向火蛟城南門行去。
林刻的手臂與他的金屬拳套連在一起,只能一起向前走去,漸漸的,走出了火蛟城,來到不周森林的邊緣。
林刻有些無奈,道:“哎!好吧……我承認,騙了你。去神照山,的確還是有些危險,大愚你就別去了,回鐵匠鋪,說不定你師父已經回來。要是找不到你,他會很著急。”
“刻兒哥,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騙我。”許大愚道。
林刻道:“都是我不對。”
“既然神照山有危險,那我們還是回去,另想辦法。”許大愚拉著林刻,往回城的方向走。
就在這時,前方的黃泥大道上,行來一支鐵騎隊伍,卷起滾滾塵土。
“轟隆隆。”
騎的是血目蒼狼,身穿黑鐵玄甲,背上掛著血紅披風,腰間懸掛銀雪戰刀,正是血衣堡的血衣衛。
領頭的,乃是三位血衣郎君。
其中一人,竟是楊明策。
林刻拖著許大愚,快速向林中一閃,藏到一堆亂石的后方,低聲道:“收斂元氣,別被他們發現。”
雖然,林刻沒有戴白玉面具,沒人知道他是鬧得滿城風雨的玉面殺手,但是他的名氣太大,整個火蛟城的武者幾乎都認識他。若是讓楊明策發現,他出現在此地,肯定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等到那支血衣衛沖過去后,林刻和許大愚走了出來。
“那支血衣衛,一共二十人,大武經第五重天巔峰的武者十位,大武經第六重天武者七位,三位血衣郎君則是大武經第七重天。”
要知道,任何一位大武經第七重天武者,在火蛟城,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高手。三位同時出動,太不尋常。
林刻摸著下巴,露出思索的神色,道:“看來是有大事發生,跟上去看看。”
“可是,他們進了不周森林。”許大愚想要攔住林刻。
“我們不是也要去不周森林?”
這一次,由林刻拖著許大愚,前去追血衣衛。
林刻不僅僅只是好奇大批血衣衛高手出動的原因,也因為,在這支血衣衛中,發現了陳天華和王嫵的身影。
兩人的修為,都是大武經第五重天巔峰。
陳天華,賞金三萬兩,功德值七百點。
王嫵,賞金三萬兩,功德值九百點。
如此高的功德值,也不知他們二人,做了多少惡事。
只要殺了他們,林刻不僅可以得到六萬兩賞金,積累的功德值,也將超過一萬,成為“一世善人”。
以前,陳天華和王嫵都待在血衣堡中,林刻一直找不到出手的機會。
既然他們離開血衣堡,那么,就是天賜良機。
血目蒼狼的速度極快,全力爆發,能夠日行三千里。即便是,在沒有道路的崇山峻嶺,也能輕輕松松日行千里。
林刻和許大愚是拼盡全力,才沒有跟丟。
趕了一天的路,他們已經深入不周森林,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才是停止了下來,安營扎寨,布置種種手段,以防入夜后遭到地元獸的攻擊。
“我來聽聽,他們在說些什么。”
許大愚將右手,搭在耳朵上面,調動元氣注入進耳朵。
他的第二感“聽感”,天賦異稟,超常人十倍不止,能夠聽到金屬內部雜質的顫動聲,也能通過火焰發出的聲音,判斷火焰的溫度變化。
正是如此,許大愚年紀輕輕,就能成為煉兵師。
林中,燃燒著一個旺盛的火堆,三位血衣郎君席地而坐。二十頭兇厲猙獰的血目蒼狼,則是圍成一個圓圈,宛如一個堡壘一般,守在外圍。
楊明策開啟了原鏡,鏡面上,出現一張地圖,道:“我們現在已經到達慈狼山附近,距離古公子最后傳來的位置,大概還有六百里。可惜,入夜后的不周森林太過兇險,不能趕路。否則,今夜我們就能接到他。”
另一位血衣郎君“夜山雕”,頂著一顆大光頭,滿臉濃密的胡須,冷哼一聲:“那位古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堡主為何派遣我們三人一起去營救他?”
有著一雙修長美/腿的女性血衣郎君,血蕊夫人,媚笑一聲:“明策哥,此前,堡主只召見了你一人,顯然是將一切都告訴了你。可是,我們二人,卻是什么都不知道,就連將要面對的敵人是誰,都還是一頭霧水。”
那血蕊夫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年齡,胸臀飽滿,風韻無邊。可是楊明策卻知道,血蕊夫人的真實年齡遠遠超過他,恐怕得有六十歲以上。
只不過,上人的壽元,可以達到一百二十歲。再加上,使用元氣駐顏,所以看起來才那么年輕。
這樣一個老妖婦,居然叫他為“哥”,楊明策心中還是有些膈應。
楊明策掃視了二人一眼,道:“你們二人,也算是血衣堡的高層,告訴你們也無妨。但是,一定要記住,此事關系重大,今天聽到的,最好一個字也別吐露出去。”
夜山雕和血蕊夫人神情一肅,露出傾聽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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