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車隊順著盤山公路來到一處山嶺,周圍滿是逶迤起伏的山峰,古樹參天,異常茂密,而這處山嶺上卻到處都是石頭,大的有房間那么大,小的也一個人搬不動,石頭縫里面生長著一些雜草,生命力異常頑強。
在山嶺中間蓋著一排排磚石混合而成的房間,兩層半高的別墅結構,或連體,或獨立,外圍是石墻圍擋,車隊停在房間前面的開闊處,大家下車來,好奇地打量著這里的一切,楊正也驚訝的看著四周。
“到處都是亂石堆,天然的防御工事,也利于隱蔽,周圍到處都是高低起伏的山峰,利于撤離,山嶺里面古樹參天,云霧繚繞,利于種植毒品,只有一條土公路上來,這個地方非常好。”高首上前來,用只有楊正才能聽到的聲音提醒道。
楊正會意的點點頭,示意上前去,這時,福哥欣喜的大聲說道:“兄弟們,或許有人知道,但我還是隆重介紹一下,這里是我的秘密據點,也是我們未來的基地,大家以后生活的家了。”
“謝謝福哥。”所有人驚喜的喊道,毒販也渴望一個穩固的后方。
這時,一個老人從一間房子里出來,楊正認出正是上次見過的那個阿叔,福哥上前去,扶著阿叔對大家繼續說道:“兄弟們,這是我阿叔,也是你們阿叔,負責大家的生活起居,生活上有什么問題可以找阿叔解決,一會兒阿叔給大家安排房間,大家都累了,先住下來。”
“謝謝阿叔。”大家趕緊喊道。
阿叔上前來,拿著一個本子打開,大聲說道:“這里每棟房間都編了號,房間門上也有編號,誰住哪個房間都安排好了,我念一下,都挺好了,根據編號去找自己的房間,房間里準備了歡喜的衣服,尺碼不對的可以找我換,房間有專人定期打掃,一周一次,希望大家愛惜,我后面飯廳,七點整到這里集合,吃飯。”
大家一聽樂了,阿叔沒有多解釋,繼續念名字和房號,聽到名字和房號的離開,自行找去了,沒多久,楊正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和房號,然后是小辣椒、阿迪和啞巴,也沒多想,四人一起離開。
沒多久,四人根據房間墻壁上標注的棟數找到了自己的,居然是一棟獨立別墅,房間只有兩層半,一樓是一個客廳和兩間房,二樓一個主臥,一個次臥,還有個書房,書房里面擺放著茶具,和陽臺直接打通,倒也方便。
上面是一間雜房,堆放著一些生活用具之類,房間裝修的像度假酒店,雖然檔次不是很高,但還算干凈,整潔,根據阿叔的分配,阿迪和啞巴住一樓,楊正住主臥,高首分配住次臥,這種安排肯定是經過福哥同意的,不好更換。
一番參觀后,大家回了各自房間,楊正看到房間里有內線電話,有電視,衣柜里掛滿了各種樣式的衣服,春夏秋冬都有,T恤,襯衫,迷彩,還有西裝、夾克等等,隨便拿了一件試試,略大了點,但楊正喜歡寬松一點的,穿著舒服,就懶得去換了,換上拖鞋,鉆進浴室沖洗去了。
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洗澡了,渾身臟兮兮的,都要發臭了,浴室里有洗發水和香皂,還有干凈的毛巾,怎么看都像個度假酒店,楊正好好沖洗一番出來,從內到外都換上了全新,再把換出來的隨便沖洗干凈,放陽臺晾曬去了。
時間還早,楊正來到書房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躺在一張躺椅上休息,遠處的落日斜陽是那么的迷人,近處山巒疊嶂,望不到邊,陣陣清風吹來,沁人心脾,舒服極了,不由苦笑起來,毒販居然享受這么好的生活,沒天理啊。
過了一會兒,阿迪在樓下叫喚,晚飯時間到了,大家下樓來,沒多久來到了之前下車的地方,走進房間一看,里面很大,擺放著好幾張圓桌,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碗筷用具,還有各種酒水,不少人已經圍坐在一起,幾名女傭正在忙碌著。
楊正掃了一眼四周,不見福哥,有些詫異,見阿叔過來,便不動聲色的上前去,假裝不在意的問道:“阿叔好,福哥呢?”
“有點事出去了,讓我轉告大家一聲,他就不陪你們吃飯了,讓我替他給你們接風洗塵,想吃什么,喝什么,跟我說,只要有,一定安排。”阿叔說道。
“我有的吃就滿足了,謝謝阿叔。”楊正客氣的說道,內心卻一緊,福哥剛來就離開,會是什么緊要事情呢?
阿叔張羅著進來的眾人上桌,楊正示意身邊的高首、阿迪和啞巴隨便坐了一桌,刀疤帶著幾個人過來,正好湊一桌,大家隨意吃起來,飯菜口味做的不錯,大魚大肉,還有各種野菜、野果,僅食材這一項就比其他很多大酒店都強。
大家邊吃邊聊,難得放松下來,都吃的很盡心,楊正在刀疤的慫恿下也喝了點土酒,高首擔心出事,以不會喝為由拒絕了,福哥不在,大家鬧騰不起來,吃飽喝足就各自散去了,雖然是一個集體,但事實上并不是很熟。
回到房間,楊正坐在書房繼續泡茶喝,高首去了屋頂天臺,上面不用擔心被監聽,發生了這么多事,必須盡快向上級匯報,取得進一步的指示,楊正捧著茶杯慢慢的欣賞著外面的夜色,一顆心漸漸安靜下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流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正聽到腳步聲傳來,以為是高首,沒在意,繼續閉目養神,沒多久,一個人走了進來,卻沒有說話,楊正愣了一下,睜開眼一看是阿迪,正要打招呼,阿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楊正愣了一下,驚疑的坐起來,就見阿迪指了指樓頂,然后自行離開,楊正意識到阿迪找自己有事,抓起一件外衣跟上,晚上的山嶺有些涼了,楊正邊穿衣服便朝屋頂走去,邊尋思起來。
沒多久,兩人來到屋頂,阿迪翻開自己口袋,什么都沒有,然后指了指楊正的口袋,楊正會意的翻開空空如也的口袋笑道:“什么都沒有,怎么了?”
“振哥,你手機呢?”阿迪松了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