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趙縣汽車站,一輛滿是灰塵的大巴緩緩進站,停下打開了車門,乘客們緩緩下車,有說有笑,神情祥和,沒多久,一名背著雙肩包,穿著休閑服的年輕男子也下了車來,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目光平靜,栗色的皮膚映著陽光,透著幾分自信和冷靜,正是楊正。
回到基地的當天,楊正和教官等人大醉一場,第二天一早醒來,楊正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大隊長請假,大隊長尋思著楊正的具體安排還沒有確定,就同意了,之后,楊正以最快是速度趕到了緬國,找到了上次那個關押自己的監獄,挖出了趙老爺子的遺骨后火化,迅速回國,并獨自來到了趙縣。
原本答應過高首一起的,但高首在忙著訓練女子特種部隊,來不了,楊正不知道下一次還會出任務多久,已經耽擱太久了,必須盡快了了這個心愿。
趙縣算是四線城市,經濟落后的小縣城,楊正信步走出汽車站,外面有不少面包車拉客,車頭上都擺著路線牌,城市到各鄉鎮的公交車非常少,根本不夠用,也就誕生了面包車這個行業,都是鄉里鄉親的,誰都不會亂來。
楊正看看時間還早,隨便找了個飯館吃了點東西,然后走到一輛面包車跟前,司機熱情地問了一句,楊正沒聽懂,估摸著是土話,便用國語問道:“趙家集?”
“對,是去趙家集,還有十分鐘發車,要不你先上車坐著?”司機熱情地答應道,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沒多問。
趙家集是趙縣下面一個鄉鎮,很貧窮,外人基本不會去,司機原本還以為楊正是趙家集走出去的打工一族回來省親,沒想到是外鄉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趙家集人?”
“嗯,不是,探親。”楊正笑道。
“是吧,那你得買點水果什么的當見面禮吧?”司機善意提醒道。
楊正還真不是很懂上門禮這些規矩,感激地道謝,走到不遠處的水果攤,每樣買了一些,滿滿一大袋,提著回來,正好面包車發車,楊正坐到最后面一排,將東西放在腳下,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安靜的小縣城。
面包車上坐滿了人,一看都是本地人,年紀偏大,隨意地暢談著,楊正聽不懂,別過臉去,好奇的看著窗外,面包車很快出了縣城,前面是一大片平坦的農田,公路還算平整,面包車走的不算慢,半個小時后,前面出現山路,面包車放慢了速度緩行,開的很穩,顯然司機經常走,很穩重。
一個小時的盤山路過后,前面豁然開闊起來,出現一大片平地,都是農田,馬上就要過年了,農田荒蕪,天空中幾只鳥雀嘰嘰喳喳的叫著,面包車順著公路緩緩往前開著,走走停停,上客下客。
過了一會兒,楊正看到前方有一大片村子,看上去還有不少老建筑,綠樹成蔭,河流環繞,像一幅山水畫似得,很漂亮。
沒多久,面包車離開公路,拐到了另一條沙土路,朝那片村子開去,距離不是很遠,面包車很快就來到一條街口停下,大家紛紛下車,相互打著招呼告別,楊正拎著東西也下來。
司機關心地笑問道:“你要去的地方遠不遠?不遠我送你一程吧。”
“謝謝,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在哪兒,你們派出所在哪兒,我去那查一下。”楊正感激地回答道。
司機看看時間,笑道:“今天這里趕集,派出所上班,不過,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你得快點,順著這條路往前,三百米就到了,在你過去的左手邊。”
“謝謝啦。”楊正感激的道謝,朝前走去。
沒多久,楊正就看到一間派出所,門是敞開的,還有人在里面辦事,楊正走上前,正好一名身穿制服的人出來,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看到楊正停下來,好奇地打量著楊正提醒道:“快下班了,有什么事得抓緊點。”
“謝謝,我找你們所長。”楊正說道。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對方疑惑地問道。
“這是我證件,我需要找一個人。”楊正將新證件遞上去說道。
對方接過證件一看,臉色微變,作為一名所長,自然有相關培訓,看得出證件是真的,鄭重地給楊正敬禮,然后伸出手來,熱情地說道:“你好,我叫趙海,也是部隊出來的,有什么能夠幫到你的?”
“你好,這里是趙家集吧?我想查一個人,叫趙晉,三十年前離家出走后再也沒有回來,我想知道他的家人在哪兒。”楊正和對方握手后說道。
“趙晉?沒問題,你跟我來,對了,你找他家人有事?需要我們配合嗎?”叫趙海的人熱心地問道。
“不用,受趙晉之托,把他的遺骸送回來。”楊正解釋道。
趙海看看楊正背后鼓鼓的背包,再聯想到楊正的身份,估摸著這里面有事,而且不簡單,知道紀律,沒有再問,帶著楊正走進里屋,來到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話快速查起來。
派出所算是最基層的部門了,每個人的戶籍關系都在派出所有登記,不一會兒就查到了一條信息,趙海說道:“這個人符合你說的情況,但照片是三十年前的了,你來看看是不是。”
楊正湊上去一看,是一個年輕人的照片,但仔細一看,眉眼、臉型和氣質和趙老爺子很吻合,不由問道:“符合條件的只有這一個對吧?”
“三十年前失聯,又叫趙晉的只有這一個人。”趙海回答道。
“那就是他的,相貌開著也很接近,能把地址給我嗎?”楊正問道。
“不遠,我騎摩托車帶你過去吧。”趙海笑道。
楊正也不矯情,道謝后跟著對方出來,上了門口停放的一輛摩托車,兩人迅速離開,幾分鐘后來到一戶人家門口停下,楊正打量起來,兩層紅磚瓦房,看上去很簡陋,房間也不是很大,門口是個曬谷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