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在保證不被現的情況下,你盡力而為!”
此時張信,在謝靈兒三女面前,雖神色如常,可心里卻在暗暗嘆息,他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
“主人是懷疑這些人,在準備做什么嗎?”
若兒好奇的問著:“這入門試,都已快結束了喵。”
“就是因為快結束了我才擔心!”
定定看著那告示牌上的榜單,張信的眸光森冷:“這個家伙,不可能是隱藏實力,也沒有這樣做的必要,他能有如此進境,十有是與我一樣,是有著千頁峽外的助力。”
這在原空碧接任藏靈山知事之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據他所知,八臂蛇魔事件之后,藏靈山上院內一片風聲鶴唳,刑法戒律二堂都在大張旗鼓的摸排審查。
這個時候,無論誰人都不敢頂風冒險,去助血阿鼻。
也就只有在司馬信德擔任戒律司司主之時,血劍山莊的人才有機會。
說來他也曾聽原空碧說起,那天在他進入第四層的時候,原空碧也正因有人告司馬信德指使部屬夾帶違禁之物而興師動眾,帶著大批人馬前去搜檢。故而在那些八臂蛇魔之后,原空碧才能及時將司馬信德抓捕。
可其實那次的搜檢是失敗的,如非是地窟下的秘密被他揭,原空碧只怕還得在司馬信德那里吃個悶虧,
這也就意味著,司馬信德要運入進來的東西,很可能已經到了千頁峽內。
張信不難聯想,既然司馬信德能讓人為血阿鼻送入這么多靈丹奇藥,也就有可能送些更危險的東西進來,比如殺傷力巨大的高級符箓與符箭等等——
可在八臂蛇魔事變當天,王絕他們并沒有使用過,一直都只是平常的手段。
“而且——”
張信又看那貢獻榜單之上的排位:“李孤舟跌落到四十九位,這很奇怪”
真正讓人奇怪的,不是這排位,而是那天王絕與血阿鼻等人聯手圍攻之刻,卻只那李孤舟不見蹤影。這人對自己恨之入骨,遇到當日那樣的機會,怎可能作壁上觀?
可這李孤舟當日卻偏偏不在,也不知是去了何處,又是否與那司馬信德有關
當然這也有其他的可能,可張信在成百上千次爭斗廝殺后磨練出的本能,還是讓他‘嗅’到了可能到來的危機。
“是這樣啊?”
若兒還是有些糊涂,沒搞清楚這其中的邏輯。心想即便那李孤舟等人要對張信不利,在這個時候又能做什么?
不過既然主人這么吩咐了。她也就需以執行決策為第一要務。
“唔我盡力試試看好了!分基地里,已經制作出了一百四十只仿生探測器,模擬的是昆蟲形態,不過未經測試檢驗。且搜尋需要時間,也未必就能找得到。”
“總之,你量力而為就是!”
張信不禁苦笑,他其實也不報什么指望,之所以讓若兒去搜尋,只是為聊盡人事,預防萬一而已。
不過一直到午時左右,都沒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自然葉若這邊,也沒能找到李孤舟等人在千頁峽的具體方位,
此時便是張信,也懷疑自己是疑神疑鬼,想得太多。
他卡在最后一個時辰,才將自己手里儲存的靈源上交,使自己的三級貢獻值,一舉沖到了一千九百點,除此之外,還有二百點的四級貢獻。與后面的血阿鼻及皇泉,拉開一條如同天塹般的距離,貢獻榜的榜,已可塵埃落定。
接下來就是持續長達十天的武試,他只需能夠在這十天內,拿到前四的名次,那么第三枚神血石,也就基本到手了,
入門第三試內容的武試名次,其實并不能讓人直接拿到神血石,卻可計算到總成績中,且至關重要。
如果將總成績定為一百分來計算,而貢獻值的榜與靈測榜,各自占據其中的四十分與二十分的話,那么武試魁,就可抵得四十分,占比極大。
其實他們這些入試弟子,不參加武試也成。如能在提煉,煉器,煉丹,馴獸等等方面有一技之長,就能在通過考核之后,獲得一定的評分。
不過分數都不多,十到四十不等。就比如煉器,通過后的基礎是十分,可哪怕是獲得最高的評價,也就只有三十分左右。且近些年來,監考靈師們的評分,相當苛刻,基本到二十分就已是極限。
所以那些有志于道種天柱的天才弟子,都會優先選擇武試,只有在武試上受挫,才會嘗試其他。
而隨著最后截止的時間臨近,這處靈測臺前,又漸漸人潮洶涌。之前離去的入試弟子,都6續回歸,趕在最后時間上交靈源與藥草礦石等等。
皇泉與宮靜亦在其例,只是這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顯然收獲極多。
前者的三級貢獻值,達到了一千四百,四級貢獻也有一百余點,可依舊未能追及血阿鼻。而此時后者,早已將三級貢獻,推升到了一千五百點的高位。
此時便連周小雪看了,也為其扼腕:“好可惜,就只差一百點了。估計皇泉自己也沒想到,之前她實在太大意了——”
“嘖,小雪你可憐她干嗎?”
謝靈兒對于皇泉,還是有些記恨的:“就連她自己也不會在意吧?對她而言,第二與第三并沒有什么區別,也就是面子上有些過不去而已。”
墨婷卻目光流轉,神色頗為怪異的看著張信。
在她看來,皇泉之所以錯失貢獻榜第二,與她是否大意沒關系。罪魁禍,其實是她身邊的這位。
空劍宗與華雷宗,雖是對血阿鼻鼎力支持,可這并不能將張信怎么樣,反倒將皇泉給害了。
不過就如謝靈兒之言,第二位與第三位,對皇泉來說,其實都無所謂。
蒼天皇氏多的是靈藥奇珍,各種法器靈裝應有盡有。那入門試第二三名的獎勵固然豐厚,可皇泉卻未必就能看得上眼。
至于備選道種的資格,只需進入到前十,就可獲得。
可就當墨婷的視線,落在張信臉上的時候,卻不禁微微一愣。只見張信此時正怔怔出神的看著遠方,眸光則冷厲如刀,陰森異常。
“師兄?”
墨婷萬分不解,有些擔憂的問著:“可是出什么事了?”
她這句道出,引得靈兒與小雪二女同時回望,現張信神色有異。
張信也猛然回神,隨后就故作淡然的一笑:“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剛才是現崔神州與司馬長生等人,至今未歸,有了些不好的聯想。
不過這也可能是崔神州的獵團因故耽擱,在確證之前,張信不想讓這三個女孩擔憂。
只是他語聲未落,就感覺到自己身后情形有異,后方的人群,出現了小小的騷亂。而有幾句隱隱約約的議論聲,傳入到了他的耳中。
“那是誰?怎么一身血淋淋的”
“應該是被妖邪傷到了——”
“這運氣可真不好,武試都快開始了。”
“不對,那家伙的身上,好像是劍傷?”
“我好像認得他,是崔神州的手下,名字似乎是叫落塵?”
聽到此處,張信就不禁面色微變,立時轉身將那擁擠的人群強行排開,向外大步走去。
當他來到人群的盡頭時,就見數里之外,正有一個血色的身影,往這邊狂奔過來。
張信遠遠眺望,認出那人正是落塵,與他同樣,都是來自天柱山別院。最早是宮靜旗下的骨干,可在兩個月前,此人也與司馬長生一同,轉投崔神州的獵團。
而此時這人的步伐雖快,可卻身影踉蹌,搖搖晃晃,幾次差點摔倒,實際的度并不快。那臉色則煞白一片,青筋畢露,略顯猙獰,明顯是在傾盡了所有氣力在奔跑。
張信的眼神,頓時益的凝重,當即一個閃身,急掠過二里距離。僅僅片刻,來到了落塵的面前。
后者先是吃了一驚,直到看清是張信之后,那蒼白的臉上又現出了幾分喜色。然后猛一探手,抓住了張信的手臂。
“出事,大人,神州,鴉巢遇襲,救人——”
這只手血肉模糊,可卻力氣極大,掐到張信都感覺骨骼生疼。只是這落塵的話,斷斷續續的還未說完,他手上的力量,就又驀然消逝。而落塵的整個人,也是意識全失的往前栽倒。
張信面色沉冷,微一探手,將落塵的身軀穩穩托住,又小心翼翼的將他安置在旁邊的一塊青石之上。
恰好后方周小雪與謝靈兒她們,也都隨后趕來,周小雪當仁不讓,開始為落塵檢查傷勢,須臾之后,就柳眉輕蹙。
“張大哥,他身上傷勢不是很重,幾次大回春術就可以恢復了,可這毒卻很麻煩!他在中毒之后,又連續奔行了幾十里路,氣血鼓蕩之下,毒素已入肺腑五臟。我們玄宗的三級解毒丹,已經壓制不住,必須得對癥下藥不可。我需要兌換一些特殊的藥材。”
張信則陰晴不定的,看著落塵來處的方向,須臾之后,才又繼續問道:“雪兒你可能認出,這是什么毒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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