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陽澤,救我……”
呂建本發出了震撼人心的大喊,兩股血箭從傷口飛出,是那樣的紅艷。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眼睛之中全是怨毒。
在這一刻,他真的走到了絕境。
不過,剛才雖然被飛劍穿胸而過,但他還是躲開了要害,沒有傷到心臟,所以,他才可以向司陽澤求援。
現在他的心中全是后悔,自己小看了張斌,小看了太清門。
自己僅僅修煉到金丹境界中期,還沒有辦法打敗擁有兩個中品法寶的張斌。
如果可以修煉到后期,那應該就有把握。
自己這一次太沖動了。
“死吧。”
張斌也擔心司陽澤前來阻攔,絲毫不敢怠慢,心念一動,飛劍再次掉頭,帶著滔天的殺氣射向呂建本的后腦勺。
現在呂建本遭受了重創,是沒有辦法格擋飛劍的了。
這一次,呂建本必死無疑。
“呂建本死定了,可惜了一個金丹境中期的修士。”
“這不是實力不如,而是寶物不如啊。”
“有這樣兩個寶物的張斌,的確有殺死金丹中期修士的實力。”
很多修士都發出了嘆息之聲。
“殺殺殺……”
“師兄殺啊……”
“嘎嘎嘎……讓你囂張……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馬如飛他們三個逗比也變得無比的興奮和激動,狂熱地舞動著他們的手臂,瘋狂地大喊。
差點沒有把吳倩倩的耳膜震破。
眼看飛劍就要把呂建本徹底地滅殺。
一個鬼魅一樣的人影突然出現,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過來的。
他赫然就是道義門的門主司陽澤,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地擋在呂建本的后面,目光灼灼地看著射來的飛劍,猛然就大喊一聲:“五雷正法……”
他的話語還沒有落下,他的兩個耳朵就爆射出了璀璨之極的電光,帶著一股毀滅一切的氣勢轟在張斌的飛劍上。
“轟隆……”
天崩地裂一聲巨響。
張斌的飛劍被雷霆包裹,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力量,竟然歪歪扭扭地倒飛了開去,再沒有殺死呂建本的力量了。
金丹境界巔峰修士的恐怖和強大,讓所有人都暗暗震撼。
張斌也忌憚之極。
就他目前的實力,使用兩個中品法寶,可以對付金丹中期的修士,但對付不了金丹后期的修士,就更不用說金丹境界巔峰的司陽澤了。
如果和司陽澤生死搏殺,如果沒有另外底牌的話,他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御劍逃回三岔河村。
否則,他絕對要悲劇。
按照道理,司陽澤破壞規矩,阻止張斌殺人,救了呂建本,張斌要很憤怒才對。
但是,讓所有人很疑惑的是,張斌的臉上竟然浮出了奇異的笑容,似乎他很開心,很歡喜一樣。
是的,在這一刻,張斌歡喜得差點大喊大叫,因為他突然就領悟了道德經上的一句話:“雷在耳中。”
這一句話平平無奇,張斌昔日的理解就是,雷聲要通過耳朵才可以聽到,如果是聾子,無論如何只能看到電光,不能聽到雷聲。
所以,才說雷在耳中。
但是,剛才他看到司陽澤使用耳朵發出雷霆,加上剛才他領悟了陽在眼中這一句話,瞬間就讓他拓展了開去,原來雷在耳中,不是耳朵聽到雷聲,而是因為耳朵能聽到雷聲,耳朵就是一個特殊的器官,可以存儲雷霆,要修煉出雷法,必須從耳朵著手!
昔日他和米國的基因強化人搏殺,看發現他們可以使用耳朵發出雷霆。
當時,他懵懵懂懂,不能領悟其中的奧秘。
但是,現在他徹底地明白了,領悟了。
如果是別的修士,即使有了這樣的頓悟,但要修煉出光系道法和雷法,也千難萬難,因為沒有修煉的功法。
只有那些強大門派的弟子有功法,有口訣,加上出類拔萃的修煉天資,才可以修煉成功。
張斌雖然得到了青木長生訣和凈心玄功,但是,沒有得到口口相傳的口訣,因為就連高斯也沒有掌握口訣。
口訣口訣,就是不能記載在文字上,必須口述。
只有在遭受了意外,生命垂危,身前沒有可以口述的弟子和傳人,才不得不使用文字記載下來。
道德經上的注釋,其實就是口訣,應該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目的就是希望傳承不中斷。
但是,這樣的口訣,也寫得模模糊糊,即使外人得到,也不一定可以領悟。
只有本門中人得到了,才可以根據昔日的修煉經驗和本門的功法以及典籍明悟出來。
張斌本來是沒有辦法領悟的,因為他得到的太清道長的傳承不完整,僅僅只有修煉到金丹境界的功法,沒有修煉到元嬰境界的功法。
但是,張斌又得到了來自玄武星的兩種神奇功法,青木長生訣和凈心玄功,青木長生訣一路可以修煉到神樹境,凈心玄功專門修煉異能,其實就是修煉道法的奇功,欠缺的就是玄武星的口訣。
不不不,可能玄武星根本就沒有口訣,只要努力地修煉凈心玄功,天資縱橫的話,自然會慢慢地修煉出各種各樣的道法。
張斌被恐怖的幽冥組織盯上,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
自然不能按部就班地慢慢修煉變強。
他要快速地變強,苦于找不到辦法。
現在卻是有辦法了。
只要一邊修煉凈心玄功,一邊努力地領悟道德經上的口訣。
必然會快速地強大起來。
就是那些大門派,比如昆侖,他們也僅僅有修煉真氣的功法,外加領悟道法的口訣,是沒有凈心玄功這樣的奇功的。
所以,這就是張斌的優勢。
明悟到了這些,張斌心中的喜悅那是要滿溢出來,即使他努力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也還是做不到。
“多謝門主救命之恩。”
呂建本也是一臉的狂喜,感激地大喊。
“兄弟你不必客氣。”司陽澤似乎和呂建本的關系很不錯,“你好好療傷,一切交給我了。”
等呂建本盤膝坐下,服用療傷的丹藥開始療傷,司陽澤就把冰寒的目光投射到張斌的臉上,冷冷地說:“張斌,你和呂建本雖然簽了生死文書,你們搏殺中殺死對方,不必負責。但是,呂建本修煉到金丹中期,曾經對國家做出巨大貢獻,他的血手屠夫的名字,可不是對自己人,而是對我們國家的敵人。每一次外敵入侵,敵國的修士也會同時入侵,而呂建本就曾經殺死了太多敵國的修士,贏得了血手屠夫的稱號。他不應該死在自己人的手中,而你也沒有資格殺他。所以,我出手救了他。你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