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鄆的家很破舊。
就是一個茅棚。
此時此刻,普鄆就盤膝坐在茅棚中。
似乎是在修煉。
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和威壓。
哪里是一個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
甚至,張斌還感覺到,普鄆丹田的真氣很特殊,散發出奇異的氣息。
這種氣息很特殊,他都有點熟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前不久還去偷鐵軌吃,還被警察發現了。現在就變成一個修煉到液化境大圓滿的修士了?”
張斌在心中震撼地大喊,臉上也是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他停下了腳步,而且做手勢讓三個逗比不要說話。
他繼續釋放出神識細細地感應普鄆。
他越看越是震撼,越看越是熟悉。
這個少年竟然和死去了的幽九炫很像,不是容顏和身材。
而是氣勢。
那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還有那一股氣質。
“難道,幽九炫沒死嗎?他奪舍了這個少年所以就這么快修煉到了液化境大圓滿?”張斌在心中震撼地大喊。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幽九炫被恐怖的藍色雷霆包裹淹沒,他也掙扎了很長時間才徹底地死亡。
甚至他還下達了讓幽冥門弟子給他報仇的命令,那明顯就是交代后事啊。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幽九炫一定已經死去了。這應該是一種巧合。”
張斌在心中大喊。
他沒有懷疑是魔吞宇奪舍了這個少年,因為現在少年修煉的不是魔門功法,而是修真功法。
沒有散發出邪惡的氣息和黑色的光芒。
少年似乎不知道有人在窺探。
他繼續修煉了好一會,才停下來。
他走出茅棚,一眼看到站在門外的張斌四人。
他就大吃一驚,竟然倒退了三步。
“他怎么這么吃驚?難道認識我?難道他真和幽九炫有什么關系?”
張斌在心中疑惑地嘀咕,繼續目光凌厲地看著普鄆。
“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普鄆終于鎮定了下來,喝道。
“你就是普鄆?喜歡吃鐵釘?”
張斌淡淡地問。
“是啊,我就是。有吃鐵的怪癖。”
普鄆說。
“幾天前你還沒有修煉出真氣,但現在已經這么強大了,是怎么回事呢?”
張斌冷冷地問。
“什么前幾天我沒有修煉出真氣?我修煉出真氣很長時間了。”
普鄆反駁說。
“誰傳你功法?”
張斌疑惑地問。
“當然是我師父。我們白天鵝國那也有很多神仙的。就是一個老神仙傳我功法。”普鄆傲然說。
“那他怎么不帶你走呢?”
張斌繼續冷冷地問。
“關你什么事”
普鄆也是冷冷地說。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還沒有加入別的門派,那我可以帶你去修煉……”
張斌說。
現在他心中真的很疑惑,希望可以帶走他,那就可以慢慢地觀察出他到底是不是和幽九炫有關系。
“笑話!我已經有師父了,比你強大不知道多少倍,怎么可能加入你的門派?快走,快走,別耽誤我的修煉。”
普鄆鄙夷地說。
三個逗比氣得嗷嗷直叫。
張斌的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
不過,他可不會欺負對方。
所以,他僅僅冷冷地瞪了這個少年一眼,就飛天而去了。
普鄆冷冷地看著四人消失的方向,臉上浮出了陰冷之色。
身上騰起了冰寒之極的殺氣,嘴里也是喃喃:“重修十年回巔峰,殺你滿門太輕松,張斌,好好地珍惜十年光陰吧……”
正在天上飛翔的張斌卻是猛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那種感覺就來自身后的方向。
毋庸置疑,就是那個少年的緣故。
“有問題,那個少年一定有問題。”
張斌猛然停了下來,臉色變得嚴肅,心臟都在砰砰砰地狂跳。
仿佛,天大的禍患就要降臨了一樣。
現在他修煉成了功德賢人,而且把功德金印都修煉出了五條金龍。
天人感應的能力比以前也強了很多。
“難道,幽九炫真的沒死?奪舍了這個少年?”
張斌蹙眉細細地思忖著,腦海之中也是不停地回放著昔日幽九炫被天劫滅殺的場面。
但是,他還真找不到任何破綻。
“大師兄,怎么啦?”
馬如飛問。
“你們是不是感覺到,那個少年很古怪?甚至有點邪惡?”
張斌問。
“對對對,我看到他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都打了一個寒顫。”
“我看到他就很不舒服,就如同看到了邪魔一樣。”
三個逗比先后說。
“走,我們回去……”
張斌當機立斷,馬上就飛天而回。
眨眼就降落在普鄆的茅棚前。
普鄆竟然還冷冷地站在門前,似乎他有把握張斌會回來一樣。
似乎,他根本就不畏懼張斌一樣。
“幽九炫,我們又見面了。”
張斌戒備地看著對方,邪笑著說,“沒有想到,門主洪福齊天,竟然沒死,而且還得到了一個金屬性的超級天才爐鼎。”
“什么?幽九炫?”
三個逗比都嚇得脖子一縮,他們可是知道幽九炫的強大和恐怖。
那真就是目前地球的第一高手。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普鄆的兩個眼睛翻白,冷冷地說。
“你就不要掩飾了,你就是幽九炫,毋庸置疑。”張斌冷笑說,“我有確切的證據,幾天前你還是普通人。還要去偷鐵軌吃。如果幾天前你有這么強大的實力,修煉到液化境大圓滿,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放屁……”
普鄆怒氣沖沖地說,“莫非,你是瘋了?”
“幾天時間就可以修煉到液化境大圓滿。即使你再天才,也不可能做到。除非你被同屬性的魂魄奪舍了。”張斌繼續冷冷地說,“而這個世界上,金屬性的魂魄也就只有幽九炫了。”
“滾,否則,我喊我師父過來,你們就一個也走不掉。”
幽九炫的身上都爆射出了冰寒的殺氣,眼睛之中都冒出了冰寒的光芒。
一股強大的威壓也是緩緩地散發出來。
顯然,他也知道,張斌四人不可能輕易退去,一場搏殺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