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對方就是一只多目海獸,這種海獸很容易變成僅僅只有兩個眼睛的人類,可以混進人類之中,不被人發現。
而張斌知道,如今的獵神殿雖然強大,但也僅僅只有一只神獸,那就是金螚。
眼前的家伙散發出濃郁的神獸氣息,顯然就是真正的神獸。
所以張斌才猜測對方是金螚。
但張斌又感覺到情況不對,若是金螚的話,對方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要知道,金螚應該在鎮守獵神殿總部。
而且,張斌可不認為金螚如此強大,能發現隱身的張斌。
要知道,如今張斌融合了182種道。
加上又煉化了蛇鱷獸王的魂珠,他的軀體和靈魂那是格外的強,眾多神通聯合運用也是奧秘無窮。
要感應到他,必須是比張斌強大的神獸。
而金螚也就是和猬霸海一個級別的,哪里可能如此強大?
所以,張斌那是格外的戒備和忌憚,心中也是格外的疑惑。
不過,這里就是深淵邊上,張斌隨時就能逃進深淵,然后啟動人形傳送陣。
所以,張斌并不是畏懼和擔心。
但他也沒有再前進了,而且還在緩緩地后退。
“你區區一只八級海獸,血沒有什么用處。加上我不缺乏食物。我對你沒有歹意。”、
這家伙看著張斌,又淡淡地說。
看上去很是友好。
而且說得很有道理。
“你是誰?”
張斌停止后退,淡淡地問。
“其實這才是我本來的模樣……”
這家伙猛然就把身軀一搖,頓時它的腦袋上就長出了尖刺,密密麻麻,散發出冰寒的光芒。
而一股屬于震天獸的氣息也是徹底地散發出來。
讓天地都在戰栗。
“你也是震天獸?”
張斌的眼睛都瞪大了,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之色。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深淵這邊,而且是很偏僻的地方,竟然有一座莊園,莊園的主人似乎還是震天獸。
這太過古怪和不可思議了。
而這個時候張斌也是明白到,對方之所以能發現他,并不是對方太過強大,超出他太多,而是對方也感應到同族的氣息。
畢竟,張斌如今的身上就披掛著一副獸皮盔甲,用的就是猬燎的身份。
如此一來,即使他遇到了金懿,對方也未必就聯想到他就是張斌。
但他卻是會毫不猶豫地攻擊金懿。
他往這邊來的目的就是干掉金懿。
至于獲得新屬性的神血,他倒是沒有太過期待。
因為這深淵的神獸都太過強大,他要暗算,太過艱難了。
“當然,否則我也發現不了你。”那家伙說,“沒有想到,五百萬紀元沒有回去,我們震天族竟然出了你這樣的天才,僅僅修煉到八級,就敢來到深淵這邊。”
“五百萬紀元前的超級天才?你可以說說你的名字嗎?”
張斌愕然,臉上寫滿了震撼。
這一只不起眼的震天獸,竟然在深淵這邊活了五百萬紀元了。
這也太牛逼了。
畢竟,在這樣的地方生存,不要說五百萬紀元,就是五百天,也是很不容易的。
若不是有保命的秘法,而且超級強大,那是做不到的。
所以,眼前的震天獸,定然比張斌預料的還要強大。
而震天族,不愧是三大王族之一。
“我的名字叫猬亞,很普通的名字。”
震天神獸淡淡地說。
“猬亞?”
張斌的眼睛頓時就亮起,他曾經得到過猬燎的記憶,自然就知道,在五百萬紀元前,震天族的確出過一個名叫猬霸亞的天才,修煉成了神獸,而且是超級強大的神獸。
于是,他根據這些記憶,又細細地問了問猬亞一些問題。
而猬亞的回答竟然完全正確,沒有任何錯誤。
看來,這還真就是五百萬紀元前成神的猬亞。
“前輩,我名叫猬燎,能見到你很高興,但是,你不是去獸神界了嗎?為什么還停留在這里?”
張斌第一時間就無比疑惑地問。
“去獸神界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和簡單。”
猬亞說,“你也知道,由于沒有紀元大劫,所以黑海區域太多海獸修煉成神。都是用時間堆砌出來的。并不是說它們的天賦就超級好。所以,要去到獸神界,就要接受太多太多的考驗。一不小心,就會隕落。我只是還沒有強大到能通過任何考驗的地步,才一直在這里修煉。”
“原來如此。那這里距離獸神界還有多遠?”
張斌又問。
其實就是探聽秘密。
如今他可是對深淵這邊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我也不知多遠,我僅僅知道下一關我沒有能力過去。”
猬亞說。
“下一關又是什么?”
“深淵那邊名叫饑餓大陸,這邊名叫重力大陸,但也是有饑餓感的,同樣需要食物。越是深入,重力越是恐怖,而橫穿過重力大陸,就是一道高聳云天的懸崖,若要去到獸神界,就必須爬到懸崖之上。那太過艱難了,幾乎就沒有神獸能做到。恐怖的是,若是爬到一半,滑落下來,那就會摔成肉醬,徹底地隕落。那一關名叫死亡崖。”猬亞唏噓地說,“不知道多少神獸隕落在那里。”
“那不是可以在那里獲得很多神獸血和魂珠?”
張斌不但不畏懼,反而興奮地問。
“那只能是做夢,它們都是摔進了深淵的。不會掉落在重力大陸上。”
猬亞指著前面的深淵說,“就是這深淵,所以,深淵之中出現了一條血河,包圍著重力大陸不停地流淌。”
“我靠……這么恐怖?看來,神獸想要去到獸神界,還真是很不容易。似乎,這是一種選拔天才的辦法。既然如此,獸神界的獸神定然無比強大。”張斌在心中嘀咕著,分析著,“而人類區域,因為有著恐怖的紀元大劫,最多只能活5000紀元,若是5000紀元也不能成神,那就必死無疑。而這也就保證了,成神的就是超級天才。但是,一個紀元也未必有一個。真正就是太過艱難和殘酷啊。”
而他的臉上也是浮出了感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