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山某軍事管轄的小區內,白四一臉是汗的坐在曹家客廳,而就在他剛剛說完曹二死亡的消息時,曹家負責接待他的人瞬間楞住了。
當然,也就過了兩三秒鐘的樣子后,一個貴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快,快打電話給‘志軍’。”貴婦抽噎著,吩咐保姆去打電話,而她則繼續哭,整個人似乎要哭抽過去一樣。
這貴婦不是別人,正是曹二她后瑪,不是曹二親瑪!
當然,這時候連白四都分不清這女人是真哭還是假哭了。
曹二的父母早就離婚了,曹二一直隨父親生活,至于他母親也再婚了,嫁給了一個很低調的富商。
“給他瑪也打一個電話,還有,給……給他大姑小姑二叔都打……”貴婦應該是假哭,因為真哭的不會說話這么利索。
“老老爺子那邊呢?”保姆哆哆嗦嗦道。
“你傻呀,老老爺子要是聽到了信兒,非得過去不可,這電話咱們可不打。”貴婦明白著呢,這種報喪電話可以打給年輕人,打給家里其他人,但唯獨不能打給老老爺子,因為老老爺子年歲大了,聽到自已的孫子死了之后,那恐怕會一口氣兒上不來的,到時候他就成罪人了。
所以這種電話她可不能打。
而隨著保姆一個又一個電話打完之后,貴婦的手機也不停的響,十來分鐘的時候,就有人來了,是一個三十幾歲,近四十歲的少婦。
“白小四,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利民怎么會死?”進來的這個少婦是曹二的小姑。
白四不敢隱瞞,只得一五一十把過程說了一遍,包括曹二要強了人家女孩子之類的,他都說了。
“該死!”曹建榮猛的一拍扶手,然后怒道:“就算強女干了那女孩,也不至于殺人吧,況且我二侄兒要什么女人沒有?”
白四不吭聲,之所以他會一腦門子汗,就是因為曹家滿門都是不講道理的,和他們你講不清道理。
而陸陸續續的,曹家的二代,甚至是曹家的三代,和曹二的一代都來到了別墅,曹建軍也回來了。
曹建軍,就是曹二他父親,現在已經是高官,人威嚴無比。
“你是怎么處理的?”曹建軍看向了白四,詢問道。
“事情發生后,我收到消息后,就命人把兇手和那女孩關在了屋子里,并疏散了人群,并沒有報警,然后才到叔叔你家來的!”
“嗯,那就別報警了,這件事在你那里發生的,你處理吧!”曹建軍嘆了一聲道。
白四一聽,毛都乍了,曹建軍可是拉著他白家下水啊,他們不出手也就不用負任何責任,而白家出手的話,白家就要負責任,兩家到時候拴一起了!
當然,處理一個兇手,對于兩家人都不算什么,但是……這其中內涵的意義不一樣。
“對,這件事你白四少來處理吧。”這時候,別墅里又走進來一人,這人穿著老舊的夾克,雙鬢已白,差不多六十歲的樣子。
而看到這人進來,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他是曹二的大伯曹建國,權力更大。
“是……”白四只得硬著頭皮點頭:“我會處理,還二子一個清白!”
“好了,都不要在這里哭哭鬧鬧的了,既然是私了,就不宜聲張,對外就說二子喝多了酒,不慎墜樓,稍后都去醫院吧。”
這時候,曹建軍又咬牙道:“兇手要死,那女孩也要……”
“建軍,閉嘴,這件事交給白四處理,和你沒關系!”曹建國呵斥道。
曹建軍張張嘴,然后又點點頭。
白四心領神會,也立即點頭道:“伯伯嬸嬸們,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待的,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二子的遺體馬上送往醫院。”說著,白四灰溜溜的離開。
而白四一走,曹建國就嘆道:“利民的事兒,說白了也不光彩,所以才沒有走正常程序,對我們家也不利,所以這件事只能交給白四去辦,白四辦好辦壞,都和咱們家沒有任何關系,不會對我們家影響什么。”
“相信白四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家里人千萬不要說錯話,喪事也低調處理吧,建軍你向上級報備一下,打個招呼!”
“知道了大哥。”曹建軍點點頭,他大哥現在就是家里的定海神針。
“那老爺子那邊?”這時候曹建榮又擔心的問了一句。
“就說送利民出國了,這孩子早就不讓人省心了,老爺子也知道他,所以送出國是好事。”
“知道了。”眾人一致同意。
與此同時,陳飛和呂小華在客房里沒出來,陳飛也一直開導著小華,還有就是,他把房間茶機上放著的刀子叉子拿了起來。
應該是曹二昨天晚上在這里吃飯了,所以桌上還留著刀子叉子。
當然,他之所以藏起這兩件東西,是因為他知道白四也不可信,從孟行宇拿槍頂他腦門的事件來分析,這件事兒不簡單,否則孟行宇不會和他翻臉。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開始做準備。
還有就是,他也始終用神念觀察走廊里面的動靜。
保安們被分成了幾撥,有的守在了樓梯口,有的守在了電梯口,似乎嚴陣以待,孟行宇始終拎著槍,不停的抽著煙,呂子濤也不停的打電話,似乎打給師門,要叫同門過來。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之后,孟行宇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也立即掏出接起。
陳飛看到他接電話的時候,神念就立即探了過去。
“把陳飛和呂小華干掉吧,不過別在客房,去水泥管廠。”是白四的聲音。
“知道了。”孟行宇應了一聲后就掛斷電話,同時也深吁一口氣。
呂子濤這時候看了孟行宇一眼,而孟行宇輕輕額首,意思是殺人。
呂子濤點點頭,低聲道:“六子他們馬上過來。”
“用不上他們了,走,咱們進去,帶他們去水泥管廠。”孟行宇說著就推開客房的門,然后也立即換了一張笑臉。
“陳飛,你們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孟行宇一邊走一邊笑道。
陳飛雖然心中盛怒,但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裝作不耐煩道:“四哥什么意思?怎么還沒來?”
“跟你說實話吧,你殺的人叫曹二,在京城勢力非常大,他家里人都是大官,所以老四正在和那邊談判呢,力圖保住你們兩個。”
“現在那邊似乎不同意你自首,要和你私了,所以剛才老四來電話,讓我和子濤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安頓后,待那邊談妥就沒事了,這事兒老四能抹平,你們也全當什么事兒都沒發生就成!”
“嗯,行,那我聽四哥的安排,也待我謝謝四哥!”陳飛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