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九只戰斗鵝,就算不能與領頭鵝大白相比,但盧李輝認為,吊打兩個自己,還是綽綽有余。
所以,養一只戰斗鵝的最難之處,就在于,要每天被它打一次是嗎?
盧李輝睡眠不足的臉,看起來更喪了。
“秦爺,跟它訓練的時候,它一定會手下留情的對吧?”盧李輝抱著希望問道
秦旭搖搖頭,反問說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必然是不可能的了。
盧李輝腦海里閃過一幕一幕被這些戰斗鵝KO掉之后,狂踩一通的手下敗將的倒霉樣。
看起來,真的好凄慘。
秦旭沒有催促盧李輝,等他慢慢想通。
這小子腦子反應倒是不慢,他馬上想到除了秦旭之外,目前唯一一位領養了大白鵝的黃正浩。
“那你師父也沒見他被阿飛打呀?”盧李輝奇怪地問道。
秦旭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師父的事,我這個當徒弟的幫忙,跟阿飛的訓練,我來做。”
這也是秦旭目前只讓黃正浩一個人領養大白鵝的原因。
盧李輝明白了,秦旭能幫他師父黃正浩訓練白鵝,但不可能幫自己訓練,所以,如果想要給自己找到一位鵝搭檔,必須犧牲自己當人肉沙包了。
他非常的糾結。
最終,盧李輝硬邦邦地朝著秦旭點了點頭,擁有一只大白鵝搭檔的渴望,還是戰勝了每天被揍的恐懼。
“秦爺,我確定了,幫我找一只吧!”
秦旭確認盧李輝下定決心,于是點點頭,從單肩包里,拿出一根紅繩,用食指輕輕一挑。
紅繩綁在盧李輝的手腕上,而從紅繩中挑出的靈絲繩,則在綁紅繩的過程中,悄無聲息地融入盧李輝的皮膚中。
“這根紅繩不怕水火,你戴著不要脫下來,好了,現在就可以去找你的好伙計了。”秦旭笑著說道。
“這么簡單?”盧李輝還覺得有點失望。
“你還想怎么樣,”秦旭無語說道,“神光閃爍,星光滿天嗎?”
“嘿嘿嘿,”盧李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迫不及待地往鵝圈的方向跑去,“我今天就帶它出警。”
秦旭同情地望著盧李輝遠去的背影。
估計,從今天開始很長時間,他都要看到盧李輝同志整天鼻青臉腫的模樣了。
想想他的痘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都覺得疼得慌。
不過,既然這小子是自愿的話,秦旭就不用太操心了。
反正大白鵝它們可不會把自己的伺養者啄出毛病來。
比起盧李輝,現在兩天來一次長陽分局的反扒女警夏圓圓,才真是慘不忍睹。
秦旭自從訓練第一天起,就沒看見她臉上完好過。
不僅如此,在看不見的身上和背后,有更多傷痕。
盡管有新的白鵝出現,但夏圓圓始終堅持與大白鵝對戰,不屈不撓的精神,秦旭這個外人看來,也覺得十分佩服。
夏圓圓這位女警,雖然經常跑到某些問題區域進行釣魚執法,但她拼命訓練的程度,是大部分男警察都不能相比的。
秦旭預估,目前夏圓圓實力很不錯。雖然骨架嬌小,但長年累月訓練出的肌肉,能突破男女體格的差異,將大部分基層男警察制服。
當然,自己不屬于大部分這一范圍內。
秦旭正在琢磨著事情,窩在他辦公桌大抽屜里,敲了一個晚上鍵盤的老秦師父,從抽屜的縫隙里飄出來,戳了戳他的耳朵,笑得圓溜溜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
“小秦旭,老朽的一篇論文寫完了,已經發出去了。”
老秦師父心情極好的時候,會用各種稱呼喊秦旭。
“小徒弟”、“小秦旭”,“乖娃”……
當然,大部分情況下,他還是規矩地喊秦旭的全名。
老秦師父的論文……
自從有了劉景懷這個身份之后,老秦師父毫不客氣地使用了這個身份一半的使用權。
原本秦旭還以為需要幫他處理發表的事情。不過,如今手機功能非常強大,老秦師父從寫論文,到選雜志,再到發送電子郵件,都不用秦旭幫忙,自己一個人完成了。
不過,這種事情,就算秦旭想插手幫忙,也無能為力。
他生平寫過最貼近論文這玩意的東西,大概就是高中語文的八百字作文了。
比起自從來到現代社會,充滿好學精神,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專業論文的老秦師父,秦旭真幫不上忙。
“哦,”秦旭想了想,問道,“老秦師父,你投稿哪個雜志?寫的是什么內容?”
老秦師父跳到他專屬的手機上,劃開屏幕,輸入密碼,打開手機編輯文檔,分享成果一般向秦旭介紹說道:
“老朽寫的是蜂類毒素的綜合應用。投稿<華國昆蟲應用研究>,是華國科學研究院名下的一本昆蟲學專業研究期刊,在華國昆蟲學領域具有很強的權威性。另外,我還匯總了一篇八千字的小短文,投給<世界昆蟲學>,在昆蟲學領域,它是世界一流。”
“我的這個研究方向范圍比較大,所以,老朽僅僅選擇了三種比較常見的蜂類,概述性地對蜂毒的應用范圍,進行推車和分析。這是老朽比較擅長的領域,在仙獸門時,古靈師叔是各類仙材分析的佼佼者,老朽不才,恰好跟隨古靈師叔學過六十九年時間。”
在秦旭用大量時間學習仙獸門基礎修煉知識的同時,老秦師父正以他強大的閱讀能力,成為一名令秦旭這位學渣渣高山仰止的研究者。
秦旭看到老秦師父的論文文檔,內心的澎湃,已經不能用佩服二字形容。
這數字位數,是不是他看錯了?
個十百千萬十萬……
難怪老秦師父最近天天在鍵盤上戳來戳去,居然一口氣打了十一萬字。
這真的是論文嗎?
秦旭草草翻了幾頁,發現老秦師父言語簡潔,極少贅言,但每一個結論中,都包含了眾多不知道哪兒找來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