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龍,那人是誰?”
西門昊的八卦小心肝跳動了起來。
“呼延達,城主的侄子,守城軍都統。老子特煩他,仗著自己叔叔是城主,整天牛逼哄哄的,早就想揍他了。”
趙云龍得有多膩歪呼延達,從他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來。
“哦”
西門昊干巴巴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看著西洋景。
“呵呵呼延達,呼延灼唯一的侄子。呼延灼無子,視這侄子為己出,不然也不會把這樣的肥差交給一個不過凝氣后期的人,還是個都統。”
姬無病又再賣弄自己的知識了,仿佛天下沒有他不知道似得。
西門昊直接無視對方的裝逼,而是被一家商鋪吸引了。
錦衣坊。
三層小樓,且外表富麗堂皇的,不時有衣著鮮亮的男女進進出出,一看就是個耗錢的店鋪。
“停!”
西門昊翻身下了疾風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武士服,又看了一眼穿了一身牧民皮襖的碧蓮,還有衣服上帶著血跡的劉勝,以及白袍開了線的姬無病。
這特么的哪里是大皇子的身邊的人,簡直就是一群乞丐嘛!怪不得,剛才那個呼延達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大殿下,怎么了?”趙云龍問道。
“還有多遠到城主府?”西門昊看著錦衣坊問道。
“過了這條街,拐過去就是了,城主府就在城南。”趙云龍說道。
“走,昊爺給你們買幾件行頭,總不能這樣去城主府,會被人笑話死的。”
西門昊說著,大步流星的直奔錦衣坊。自己手里不少從死尸上搜刮的金銀,不花白不花。
“耶!太好了!”
碧蓮高興的從疾風狼背上跳了下來,她早就受夠了帶著一股子膻味的皮襖了,自己假假的也是宮里來的不是?
于是,一行人直奔錦衣坊,只留下趙云龍等中鐵騎愣在了原地。
“瑪德!還愣著干什么?熊大熊二,趕緊跟上。”
趙云龍愿賭服輸,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西門昊的護衛,跳下馬車,招呼一聲就跟了上去。
“吆!幾位客官……哎呀呀!還有幾位軍爺啊!各位要點什么?本店衣服可都是從江南……”
西門昊耳邊聽著錦衣坊掌柜的“吧吧”介紹,眼睛卻掃視著一樓的大廳。
只見大廳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錦袍羅衣,高檔皮草。
四周還有一圈柜臺,一些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正在挑選著衣服。
西門昊直接拿出了一錠金子,丟給了掌柜的,然后指著上面的衣服說道:“這是定錢,昊爺要包場!”
“刷!”大廳陷入了安靜,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得,又開始裝了。”姬無病拍了拍腦門。
“艸!你誰啊?”
“就是,開門做生意,憑什么包場?”
“……”頓時那些顧客們嘰嘰喳喳起來。
“云龍,昊爺養你吃干飯的嗎?”西門昊淡淡的說道。
“……”趙云龍無語,暗道:你什么時候養我了?
不過現在自己是人家的護衛,無奈,只能干出了無雙鐵騎從未干過的事情:欺負老百姓!
“來人!清場!”
“呼啦!”一隊鐵甲軍從了進來。
“媽媽呀!無雙鐵騎!”
掌柜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臉色都變了。
而那些顧客們哪敢在放屁,一個個連滾帶爬的沖出了錦衣坊,這才發現外面還有十來個鐵甲軍站在兩旁。
待所有顧客都出去之后,熊大熊二在門口一站,如同兩尊鐵塔擋住寬大的門口。
“大哥,你說都統知道咱們欺負老百姓,會不會罰咱們。”熊二問道。
“笨,有統領呢,怕什么?”熊大低聲說道。
“哦……”熊二點了點頭,隨即有些興奮的說道:“大哥,俺覺得,這樣很好玩哩。”
“……”熊大無語。
“這這位公子,您您這是?”
掌柜的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傻子也看得出來,這個乞丐一般的公子,是個大人物。
“包場,放心,銀子不會少的。對了,有洗澡的地方嗎?”西門昊看著一眼樓梯問道。
“有!有!本店有專門沐浴更衣的地方。”掌柜的連忙回道。
“哈哈哈!那好!各位,還等什么?想穿什么隨便拿!昊爺不差錢!”
西門昊大笑一聲,然后直奔貨架子,嚇得里面的伙計鉆到了柜臺下面。
碧蓮等人雖然沒有那么瘋狂,但也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就連老鬼那老頭子都挑了兩件黑色的錦袍。
用西門昊的話說:跟著昊爺出門,必須要體面,不能給本皇子丟人。
趙云龍等鐵甲軍則是看的眼皮狂跳,這特么是大皇子?分明就是土匪啊!
“城主大人啊!你特么的坑死我了……”
冬凜城主府,位于冬凜城南邊,一座巨大的府邸。
而此時冬凜城城主呼延灼,正在書房查看公文,房門卻被人無禮的推開了。
“叔父!叔父!大皇子來了!”
呼延達在相通之后,便急忙來了城主府。
正在觀看公文的呼延灼忽然眉頭一皺,喝道:“達兒,還有沒有規矩了?”
呼延達趕忙進屋,行禮,深吸了一口氣:
“叔父,剛才侄兒在街上看到了趙云龍護送著幾人,您說過,大皇子這幾天要來,所以才莽撞了些,還請叔父莫怪。”
“啪”
呼延灼將公文丟在了桌子上。
“趙云龍是我向趙淵要的,靈鴿營的探子來報,大皇子出了雪山,我便請無雙鐵騎去接應。怎么?現在到城主府了?”
“沒還沒有,他們在錦衣坊包了場,好像要沐浴更衣。”
呼延達神色古怪起來,讓無雙鐵騎看場子,在冬凜城這是頭一遭。
“哈!好一個西門大郎,真會玩啊!”
呼延灼啞然失笑,不過語氣中帶著一絲鄙視。本以為那大皇子病好了之后真的成材了,卻沒想到還是衣服紈绔的德行。
“是啊叔父,您是不知道,現在錦衣坊外面圍了不少百姓,以為皇帝陛下來了呢。無雙鐵騎給看場,呲呲”
呼延達砸了砸嘴,不知道居心何在。
“唉罷了,他就是陛下發配來避難的。你去吧,順便把王主簿喊來。”
呼延灼擺了擺手,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大皇子,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是,叔父,侄兒告退。”
呼延達一禮退下,然后關上了房門。
呼延灼在房門關閉后,身后從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折子,輕輕打開,小聲的嘀咕:
“陛下,您派大皇子在這里養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咚咚咚”
“大人,您喚小人?”外面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