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昊瞥了里面的人一眼,那雙眸子毫無感情,仿佛一個來自地獄的男人!
然后拿著元力左輪,緩緩的走向劉晉。
劉勝等錦衣衛將半死不說的劉晉押到了西門昊的面前,按著對方跪在地上。
此時的劉晉雙臂盡毀,后背有三個血洞,往外冒著鮮血。
“西門昊!你枉殺朝廷侯爵!陛下饒不了你!”
他惡狠狠的看著西門昊,重傷之下,他只能任其擺布。
“那個咳咳大殿下,還是把晉侯送到陛下那處置吧。”
寧國侯怎么說也是晉侯的好友,更是一個侯爺,想為晉侯爭取一線生機。
“大殿下,這侯爺就是有罪,也不能私設公堂啊!”
西門廉做為天慶城的前任城主,以前就是處理一些案件的。
西門琦沒有說話,而且有些恐懼的看著西門昊,心思急轉。
西門昊猛然看向二人,雙目如鉤般盯著兩人,看的寧國侯與西門廉一個冷顫。
“兩位,你們可知道劉晉犯了什么罪?”
“何罪?”兩人問道。
“勾結鬼族邪道!豢養邪物鬼士!并讓鬼士夜入皇宮!進行刺殺!”
西門昊沒有說殺誰,但就前四條罪狀,每一條都足夠要劉晉命了!
“什么?!鬼士?讓鬼士潛入皇宮刺殺?”
寧國侯還是聽說過鬼士的,頓時嚇了一跳。還潛入皇宮?就是刺殺一個太監都是大罪啊!
所以,他很知趣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西門廉看到寧國侯的表現,就是不知道鬼士,也明白咋回事了。
一縷胡須,坐了回去,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西門琦則是想的很多,劉晉是皇后得心腹,他們父子很清楚。
不然,宏西王也不會讓他給對方送四個倭本國的舞姬。
劉晉讓鬼士進宮刺殺,刺殺誰?想都不用想,人家都上門報仇了!
而幕后的主使者……
想到這,他的臉色再變,偷眼打量了一眼西門昊,不知道再想什么。
“西門昊!你血口噴人!你說本侯豢養鬼士,證據呢?沒有證據,就是陛下也不能平白無故殺我!你又算什么?”
劉晉惡狠狠的瞪著西門昊,嘴角帶著鮮血。雖然身受重傷,但煉魂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西門昊看著雙眼通紅的劉晉,嘴角一翹:
“你要證據是吧?好,昊爺就給你。影!”
“刷!”
從人群后面,走來一名身穿丫鬟服裝的貌美女子,同時身后還跟著兩名同樣身穿丫鬟服裝的年輕女子。
“我等拜見殿下!”
影與另外兩名暗旗錦衣衛一禮。
“免禮,把證據拿出來。”西門昊說道。
“是,殿下。”
影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賬本,還有幾封書信。
劉晉看著那賬本與書信,頓時臉色大變!
這賬本還有書信,他藏的很嚴密!就是為了哪天出了變故,用來保命!
而今天,自己沒有銷毀的保命符,卻成了催命符!
忽然,他看向了影等人,感覺很陌生。不用說,這是對方派來的奸細!
“啟稟殿下,劉晉煉制鬼士的地方已經銷毀,找不到證據。但這賬本,是他采購煉制鬼士所需物品的清單,全是邪穢陰毒之物!還有這幾封書信,是他與鬼族邪道的一些往來信件。而里面,還提到了皇……”
“好了,我知道了。”
西門昊打斷了影,陛下不想讓人知道皇后與西門廣參與了此事,那自己就照辦。
反正他沒想過用這件事弄死西門廣,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斬了對方!
“殿下,您過目。”
影把賬本與信件遞了過去。
西門昊翻看了幾眼,尤其是那幾封信件,上面真的提到了皇后!
“劉晉,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劉晉看著對方手中的賬本與信件,臉色變得死灰起來。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成王敗寇,只恨那些鬼士沒有殺了你!西門昊,不要以為現在你贏了,兩天后,你一定會輸!”
西門昊一咧嘴:
“兩天后誰輸誰贏我不知道,但你肯定看不到了。”
說完,扭頭看向劉勝,喝道:
“晉侯劉晉!豢養邪物鬼士!并讓邪物混進宮中,擾亂宮廷!其罪當誅!斬!”
“鏘!”
劉勝舉起了繡春刀,然后重重的落了下去。
“噗嗤!”
劉晉的頭顱滾落,一腔熱血噴出了老遠。
“呀!”
姬萌萌嚇了一跳,這萌妹子,估計修煉到現在,都沒有殺過人。
虞姬伸手擋住了對方的眼睛,不然這血腥的畫面玷污這個純潔的萌妹子。
“收了頭顱,交給陛下。”
西門昊看著劉晉的頭顱,下令道。
“是!”
劉勝用早就準備好的木盒把劉晉的頭顱裝了進去,然后抱在了懷里。
“呼……這道題,完成了。”
西門昊長出了口氣,然后看向廳堂,緩緩的走了進去。
寧國侯等人明顯感到一股煞氣襲來,不由的感覺廳堂的空氣變冷。
還有外面的無頭尸體,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小姬,把事情的經過寫個折子,陛下要看。還有,府中的家眷不動,等候陛下發落。不過這晉侯這些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抄了吧昊爺缺錢。”
西門昊一邊吩咐,一邊坐在了晉侯當初坐過的地方。
那些舞姬嚇得一陣顫抖,但卻壓抑著恐懼,不敢叫出聲來。
“屬下遵命。”
姬無病一禮,然后安排人去抄家,自己則是開始寫奏章。
一百多的鐵騎與錦衣衛,頓時令晉侯府雞犬不寧。
但沒有再殺一個人,而是全部關押的一個房間,派人看守,便開始搜刮財物。
影跟兩個暗旗的錦衣衛早就把晉侯府摸清了,所以搜刮起來很順利。
西門昊坐在軟榻上,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張嘴昂頭,灌了一大口。
剛打了一架,有些口干舌燥。
“嘭!”
酒壺重重的落在了桌子,嚇得寧國侯等人一跳。
這個煞神,他們真的怕了。
而且剛才對方下令把劉晉的人頭交到陛下面前,不難猜出,對方敢這么囂張,是陛下的意思。
“西門琦,你不是滾蛋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西門昊笑瞇瞇的看著西門琦,不過笑的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