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天慶城。
“轟咔!”
隨著一聲驚雷,天空頃刻間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夜城中的大街上看不到一個行人,但卻有一隊隊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在雨中穿梭。
“吁……”
劉勝勒住了馬匹,停在了兵部尚書的門口。
“來者何人?為何夜闖尚書府?!”
守門四個護衛拔出了腰刀。
劉勝一伸手,拿出了一面黑色的令牌。
“錦衣衛拿人,滾開!”
“錦衣衛?太子的錦衣衛有何權利拿……”
“噗!”
那護衛的話沒說完,一道鮮血從喉嚨飆出。
忽然,緊閉的尚書府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開門的是一名丫鬟。
那丫鬟打開門之后,看了劉勝一眼,便點了點頭,離開了府邸,眨眼消失在雨夜中。
“拿人!”
劉勝一聲令下幾十名錦衣衛沖進了兵部尚書府。
“什么人?!”
“有刺客!”
府中的護衛一個個沖了出來。
“錦衣衛奉太子命拿人!反抗者死!”
“錦衣衛!好大的膽子!陛下病重,你們要造反嗎?”
隨著一聲爆喝,兵部尚書由仆人打著雨傘沖了出來。
劉勝冷笑一聲,一揮手道:
“拿的就是你!拿下!”
“呼啦!”
錦衣衛一起沖了上去。
“保護大人!”
“你們大膽!”
“鏘鏘鏘!”
護衛們拔出了腰刀。
“殺!”
劉勝下達了誅殺令,所有錦衣衛拔出了繡春刀。
現在的錦衣衛實力最低也是鍛神期,劉勝以及一些錦衣衛借助大量的丹藥修為直指煉魂期!
不稍片刻,尚書府的護衛被斬殺干凈,兵部尚書也是臉色大變。
“拿下!押走!等太子回來定奪!”
劉勝一聲令下,兵部尚書被兩名錦衣衛套上了鎖鏈。
“放肆!你們要造反嗎?本官可是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劇烈的掙扎起來,可也是無用功罷了。
“帶走!”
“是!”
兩名錦衣衛壓著兵部尚書直奔府門外。
而劉勝則是看著沖出來的家眷,冷颼颼的說道:
“爾等聽著,在事情沒查明之前,誰敢離開天慶城,視為造反!”
說完,迎著傾盆大雨消失在了雨夜中。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一夜的時間,二十幾名大小官員集體消失,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皇宮天牢沒有,刑部大牢沒有,天慶城衙門也沒有。
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只是知道是錦衣衛干的。
一時間,天慶城的官員人心惶惶,寢食不安。
潘府。
潘蕓蓮此時坐在潘府的客堂,此時的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柔弱,有的只是成熟與冷艷。
在她的下首,坐著一名黃衣女子。
女子美妙絕倫,更是帶著一股奇特的氣質。
不過,此時的女子臉色帶著一絲憂愁,端著手中的茶杯微微有些顫抖。
潘蕓蓮也是柳眉緊皺,隱隱有些擔憂。
“姐姐,今晚連夜出城吧。妹妹沒想到,那西門昊早就準備了后手,他的情報工作,太可怕了。”
潘蕓蓮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隱隱的感覺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逃過那個可怕男人的眼睛。
“那妹妹你呢?咱們一起走吧。王爺暗中發展的勢力一夜被捉了個干凈,這西門昊不會放過咱們的。”
程澄也是一臉的擔憂,而且她還聽說那貨是個色鬼,兩個弱女子落到對方的手中,可想而知后果。
“我?呵呵我本該早就死了,只是茍活到現在為父報仇。可惜,一切的算計,都逃不過那個男人的眼睛。唉!為什么?為什么神仙要幫助這種人?”
潘蕓蓮悠悠一嘆,感覺天道不公。
“妹妹,你不能留下,咱們一起走,待王爺大軍殺進城來,你們潘家定會恢復以前的輝煌。”
程澄起身到了潘蕓蓮的身旁,拉住了對方的小手。
“姐姐,你走吧。”
潘蕓蓮同樣抓著對方的手,眼神有些幽怨。
“妹妹。”
“姐姐。”
二女四目相對,瞬間濺起了火花,廳堂中的氣氛忽然顯得曖昧起來。
“啪!啪!啪!”
隨著一陣鼓掌聲,狐般若忽然出現在了廳堂門口。
身后跟著影以及幾名暗旗的錦衣衛,還有驚慌失措的丫鬟仆人。
“咯咯咯!真沒想到,慶國有名的兩位才女,竟然是手帕交。”
潘蕓蓮與程澄先是一愣,隨即觸電一般松開了彼此。
狐般若笑了笑,然后邁著小碎步到了廳堂內,很自然的坐在了程澄之前坐過的椅子上。
伸手端起了對方桌子上的茶杯,看了一眼里面的茶水,淡淡的說道:
“程澄,淮南王首席軍師程宮之女,三個月前來到天慶城,成了潘蕓蓮、狄妃,與淮南王之間的紐帶。不知程小姐,我說的可對?”
程澄俏臉一面,沒想到自己什么時候來的,做了什么,絲毫沒有瞞過對方的眼睛。
“你你是誰?”
“姐姐,她是狐般若,以前跟在狄妃身邊,現在是西門昊的走狗!”
潘蕓蓮顯然認識狐般若。
“狐般若?你是……七巧門的狐般若?”
程澄大驚失色,身體明顯后退一步,顯得有些害怕。
“呵呵,程小姐不要害怕,算起來,令尊還是我的師兄。不過,他在前,我在后,沒有見過面罷了。”
狐般若放下了茶杯,翹起了二郎腿。
她現在的權利,可比跟著狄妃那時候大多了,所以氣質與做派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你是來殺我們的?”
潘蕓蓮看了一眼門口冷著臉的女錦衣衛,語氣帶著一絲決然。
“殺你們?不不不,我可不敢,殿下可是有令,讓你們活著。”
狐般若搖了搖頭,話語讓二女的臉色瞬間慘白。
“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們!”
程澄上前一步,她寧可死,也不想面對那個男人。
“哼!說了,你們的命不是自己的,是殿下的!來人!將她倆押走,秘密看押,等待殿下發落!”
狐般若起身,冷著俏臉,媚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遵命!”
兩名暗旗的女錦衣衛瞬間到了二女身邊,一擰手臂便押到了門外。
二女沒有求饒,因為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只是四目相對,同時露出了凄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