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郡,濱城,宏西王府。
以前的宏西王府可是海西郡最大的府邸,可是,自從那次造反之后,在郡城的宏西王府已經空置了起來。
而現在的宏西王府,不僅搬到濱城的邊緣,府邸更是低調了不知多少倍。
在濱城的西北角,座落著一座宅院,看上去也就跟普通的富商宅院差不多。
這,便是現在的宏西王府,連個牌匾都沒有掛,只有兩名身穿武士服的帶刀護衛站在門口兩邊。
自從造反失敗后,宏西王不僅被取消了所有的私軍,就連護衛也不能超過一百名。
當然,名面上他只有百名護衛,暗地里又養了多少,這就不得而知了。
府內。
宏西王端坐大堂,身邊站著一名師爺,不是別人,正是跟著他一起逃回來的軍師,公孫復。
而在大堂的兩旁,坐著他的客卿,以及兩個兒子。
大兒子:西門嶼,二兒子西門琦。
當然,他不止這些孩子,但不是女兒,就是兒子還小,只有兩個兒子可以幫助自己處理事情。
“老大,產業轉移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西門頂天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一個茶杯,輕輕的吹著茶葉沫子。
西門嶼趕忙起身一禮:
“父王,已經有一半的資產分別轉移到了寒國與洛國,留下的一半,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不能做的太明顯。”
“嗯,就先一半吧,剩下的先暫停,希望陛下會念在親情上,不會走出那一步。不過,你與老二要盡快離開慶國,分別去寒國與洛國。”
西門頂天所做的一起并不是給自己做的,而是為了自己兩個兒子,讓他們出國。
就算是出事了,也能為這一脈留下種子。
“父王,都這么長時間了,應該沒事了吧?”
西門琦怎么舍得小王爺的身份與地位,還有用之不盡的財富。
這要是到了外國,小王爺的身份沒了,搞不好就會客死他鄉!
“哼!你接觸過西門昊,他什么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西門頂天不悅的瞪了一眼西門琦,嚇得對方縮了縮脖子。
“孩兒知錯了,還望父王不要見怪。”
西門琦趕忙請罪。
西門頂天擺了擺手:
“算了,這也不怪你,畢竟誰也不知道出國會怎么樣。好了,談正事吧,貌似日天鐵騎已經向這邊進發了。”
日天鐵騎的動向根本瞞不住別人,特種兵還好說,不過五百人。
可是日天鐵騎好幾萬人,不可能做到完全隱蔽。
“王爺,陛下這是要準備擴展疆土了啊!”
一名客卿說道。
“哼!擴展疆土的前提,是要先穩固后方!王先生,你說這后方是誰啊?”
公孫復看著那位王先生,意思在明顯不過。
西門昊不管先進攻哪個國家,肯定會先穩定內部,西門頂天就是最不穩定的因素。
畢竟,他可掛著反賊的名頭!
“公孫先生,陛下既然已經與王爺化干戈為玉帛,難道會出爾反爾嗎?”
王先生不服氣道。
“哈哈哈!王先生,還有各位同僚,怕是你們不了解那西門昊吧?”
公孫復可是直接與西門昊對戰過的,更是西門頂天的頭號軍師,當然知道西門昊的另一面。
“這個……我是從這本書上了解的。”
王先生說著,拿出了一本《西門昊傳奇》,繼續說道:
“我到王爺麾下不久,也許有很多不了解吧?”
說完,看向座上的西門頂天。
西門頂天則是啐了一口茶葉沫子,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西門昊傳奇》?啐!作者就是在扯蛋!不然也不會叫:扯蛋俠!西門昊此人表面看起來是圣人,更是說一不二的君子,實則……這樣,你們反著了解就可以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因為西門昊簡直就是超級演繹家,外加人格分裂者。
“王爺,屬下明白了,看來傳言都是假的。”
王先生躬身一禮,但信不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畢竟他是走投無路才跟了宏西王。
這是,從座位上站起一名年輕的公子站起身來,說道:
“王爺,無論傳言真假否,西門昊要對西邊用兵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北方大勝,獸人幾年緩不過來,正好可以安心出兵西邊。”
“以前太上皇也就是被北邊牽制,才無法出兵西進。而這個難題陛下解決了,西門昊的野心比任何一代皇帝都大,而且是個好戰的急性子。王爺,該想退路了。”
年輕公子說完,便坐了回去。
然后輕揮手中的羽扇眼皮耷拉了下來,一副清高的樣子。
宏西王看到這位公子開口,臉色大喜,甚至站起身來,拱手道:
“曹公子,可有辦法?”
所有人都看向那曹公子,有的嫉妒,有的不屑,還有的面無表情。
這位曹公子是十幾天前出現的,那時候正是西門昊大勝獸人的消息傳出,這位曹公子便忽然出現在了宏西王的門口。
一句話,這位公子只說了一句話,便被宏西王視為座上賓。
‘天機門人,曹直,拜見宏西王’
就這么一句話,正在開會的所有人震驚,以為耳朵聽錯了。
隨即對方被宏西王親自請進了王府,也經過一些事情證實了對方的身份。
可是,曹直在進入王府后,只是吃喝玩樂,就展示身份的時候展現了一下手段,以后就再也沒有為宏西王出謀劃策。
那些幕僚們都認為對方是個假的,就是來混吃混喝的。
宏西王也有了懷疑,但還是想觀察一下。
而至于曹直的來歷,說什么只因犯了錯,被趕出了天機門。
不過也正好隨了他的心思,終于不用在憋在門里了,終于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今天,曹直終于開口了,讓宏西王大喜,而宏西王的失態,又讓其他人心中五味雜陳。
曹直輕輕的扇了幾下羽扇,然后說道:
“王爺,西門昊出兵已經是事實,只是時間問題。現在您要做的,就是趕緊清空慶國的產業,去寒國,或者洛國,不過,這也是緩兵之計,咱們還要趁機轉道他國。”
“哼!曹直,你什么意思?讓王爺先放棄慶國的根基,然后連同寒國與洛國的產業全部放棄嗎?”
公孫復做為宏西王的首席軍師,已經感到了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