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
武唯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語氣急切地向楚瑩問道:“我爸發生了什么事情!?”
因為武唯列起身的動作過大的關系,把蓋在兩個人身上的毯子也掀開了,令得楚瑩的胴體就這么暴露在空氣中。
楚瑩拉過毯子重新蓋住自己,撐起身體,靠在武唯列的胸口,向他講述起在武唯列離開后這幾年家里所發生的情況。
武唯列的父親武京瑞有兩個兒子,武唯列是長子,武唯列還有個弟弟武天毅。武唯列跟武天毅是同父異母,武唯列的母親死后,武京瑞續弦才有了武天毅。
武唯列是原配所生,又是長子,長子為尊,武京瑞一直都把武唯列作為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將來想要把武家的產業盡數交到武唯列的手中,只是武唯列的心思完全不在家族產業上。
而一心想要接替武唯列接班人地位的武天毅卻始終得不到重視,直到武唯列離家出走,武天毅才有了上位的機會。
武天毅剛開始接手公司業務的時候,表現的兢兢業業,就連武京瑞都是對他的表現很滿意,甚至有些感慨,自己早先時候過于忽視了這個小兒子,于是把幾家分公司交給武天毅打理,甚至是把自己手中的股權也稀釋了一部分交給武天毅。
“原本我們所有人都以為武天毅會是一個出色的接班人,可是好景不長,很快,武天毅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楚瑩繼續對著武唯列講述道:“他大肆做空公司賬目,轉移資金到海外,兩個月內,他手中幾家分公司的賬目被完全做空。而在做空了那幾家分公司后,武天毅還不死心,他還想要得到更多……”
“就在他準備故技重施,準備繼續做空內地一家分公司的賬戶時,被武伯父所發現。事情敗露,武天毅逃到了海外躲藏起來。原本以為事情就這么結束了,可是沒想到……”
武天毅心中對武京瑞的怨恨頗深,雖然已經做空了幾家分公司的賬戶,讓他得到了很多的錢,但是他并不滿意,他要的是整個武家的產業!
一星期前,武京瑞來到墨國參加在墨城舉辦的珠寶展。武京瑞雖然聲稱取消了楚瑩跟武唯列之間的婚約,但是武京瑞一直都是把楚瑩當成武家兒媳來看,并且楚瑩現在也逐步接替她的父親管理公司事務,所以這次楚瑩跟隨著武京瑞一起來參加珠寶展。
珠寶展一共有五天,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就在最后一天展覽結束后,在武京瑞從展館返回酒店的過程中,遭到了武裝襲擊,武京瑞遭到綁架。
武天毅花高價雇傭了一支雇傭兵小隊對武京瑞進行綁架,要求武京瑞,以及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的楚瑩的父親交出股權,這樣武天毅就能順利掌控整個公司,然后再將公司進行變賣,套取大量現金。
在武天毅動手綁架武京瑞之前,他甚至已經聯系好了買家,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把股權變更到他名下這陣東風!
“那你又是怎么逃出來的?”武唯列對楚瑩問道。
“武伯父身邊的保鏢拼死掩護,我才能逃出來。”
楚瑩心有余悸的說道:“可是我不敢回酒店,報警后,那些雇傭兵比警察更早找到了我藏身的地方,我意識到,襲擊我們的人,或者說,這次襲擊真正的幕后黑手跟當地警方有所勾結,找警察幫助,只能是自投羅網。”
“而我的護照、身份證和錢包都在酒店,沒辦法拿回來,沒辦法回國。國內那邊在了解情況后,就跟墨城警方進行協商,要求展開營救行動,但是墨城警方矢口否認在墨城發生過武裝襲擊和綁架事件,在國內再三協調協商之下,墨城警方才答應會進行調查,但很顯然,他們不會有任何調查的結果。”
“那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武唯列對楚瑩問道。
“我聯系了在這里留學的同學,她去墨城把我接到了這里。”楚瑩回答道:“也是她向我推薦來傭兵酒吧進行委托,看能不能找到人去營救武伯父。”
“既然你能跟國內聯系,你為什么只給20萬港幣的委托金?要知道,這個委托金實在太低了。”武唯列有些不解地對楚瑩問道。
“因為之前幾家分公司被武天毅做空賬目,大量資金被轉移,導致資金鏈斷裂。武伯父把我們兩家能動用的現金全部拿去填補空缺,所以公司賬戶上目前能動用的現金只有20萬港幣,而把一些不動產變更為現金需要時間來完成。”
楚瑩向武唯列解釋道:“我爸現在正在國內做一部分不動產的變賣,來換取更多的現金。如果有人愿意接受委托,最后的傭金自然不止20萬港幣。”
武唯列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從里面拿出一套全新的內衣內褲,還有一套迷彩作戰服穿套在身上。
武京瑞雖然再三聲稱不認自己這個兒子,但不管怎么樣,他都是自己的父親,武唯列絕對不可能見死不救。
武唯列拿了件自己的襯衫丟給剛往身上套了內褲的楚瑩,說道:“你先湊合一下,等會兒我讓飛雀給你送一套干凈的衣服來。我現在去找不死鳥,一會兒我會再回來,到時候,你必須把你所知道的內容仔仔細細,一絲不落的告訴我們。情報越詳細,營救的成功度越高。”
說完,武唯列就開門離開了房間,只把楚瑩一人留在了房間里。
武唯列敲開陳翰房間的時候,發現在陳翰房間中除了陳翰和何菲兒外,葉蕭跟Kan居然也在!
陳翰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對武唯列說道:“我們幾個人還在猜,你會什么時候來找我們,比我們預計的時間早那么一點。說說具體情況吧。”
“你們怎么知道我家里出了事?”武唯列一臉詫異地看著屋子里幾個人。
畢竟武唯列自己也是剛剛才從楚瑩那邊了解到事情的原委,這幾個家伙總不會是來趴墻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