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六個有錯在先,對這起案件負有一半負責!”
馮警官指了指六名青年男子道,又指了指蘇玲瓏道:“他們兩個受傷和你有些關聯,你也要負一半責任。你們雙方責任各半……這樣,你們六個給這位小姑娘賠禮道歉;而小姑娘你呢,拿兩、三百塊錢出來,算是兩個傷者的醫藥費。你們沒有異議吧?”
馮警官覺得自己還是很公平的,。
“有異議!”
對于馮警官的處理意見,六名青年男子和蘇玲瓏都表示了反對。
馮警官原本準備結案走人,聞言臉色一沉,沒好氣的道:“有異議就說!”
“我這兩個同伴傷的這么重,賠償兩、三百塊太少,最少一千塊!”
六名青年男子中的一人道,其他五人連連點頭。
“我沒有責任,一分錢也不會賠償!”
蘇玲瓏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而且態度很堅決。
“你們自己協商解決吧!”
馮警官見雙方各不相讓,自己怎么調解都沒用,漸漸失去了耐心,丟下這么一句話后,揮了揮手,帶著幾名同事轉身走人。
馮警官一走,六名青年男子頓時傻了眼。
蘇玲瓏在他們眼里,是個十足的暴力女,他們罵不敢罵,打也打不過,面面相覷一陣,最好只得灰溜溜的走了,醫藥費什么的,也不去要了。
“想不到我們蘇大班長,也學會耍賴了!哈哈……”
看到蘇玲瓏坐回到對面,方白笑著道。
蘇玲瓏笑嘻嘻的道:“我哥哥說過,遇到無賴的人,就要用無賴的辦法對付,和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你哥哥說的對!”
方白臉色一正,肅聲說道:“玲瓏,你要記住,咱們武者修煉的不僅只是功法武學,還有心境。只要你認為是對的,就大膽去做,不要有畏懼退縮之心。這樣在武道之路上,才能披荊斬棘,一往無前,登臨巔峰!”
“嗯,我記住了!”
蘇玲瓏用力點頭。
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方白和蘇玲瓏來說,只是個小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兩人吃飯的心情。
十幾分鐘后,酒店一名服務員送上一盤清炒西蘭花。
“我們沒點這個菜啊!你是不是送錯了?”
蘇玲瓏奇道。
“我們老板說,這盤菜是免費贈送給兩位的!希望兩位沒有受到剛才那件事情的影響,以后還能繼續來小店捧場!”
那名服務員把西蘭花在餐桌上放好,恭恭敬敬的說道。
方白和蘇玲瓏互視一眼,不由笑了起來。
他們明白酒店老板的心情,擔心自己這兩個老主顧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而生氣,以后不會再來消費了。
“既然是贈送的,那咱們也別客氣了!”
方白和蘇玲瓏同時拿起筷子,準備嘗嘗這盤西蘭花的味道。
“等一下!”
方白忽然停住筷子,鼻翼動了動,然后目光落在眼前的西蘭花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么了?”
蘇玲瓏正準備把夾起的西蘭花往自己的紅潤小嘴里塞,聞言停在了嘴邊。
“這菜不能吃了……”
方白的目光陡然變的凌厲起來,殺意在眼中一現而沒,丟下手中筷子,對那名轉身剛準備離開的服務員道:“把你們老板叫來,我有點事情想問他。”
他殺意生出的瞬間,整個餐廳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正在吃飯的一些顧客覺得一陣寒意襲來,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那名服務員捕捉到了方白眼中一現而沒的殺氣,嚇的渾身一哆嗦,然后迅速跑開。
幾分鐘后,李福至帶著一臉笑容出現在方白和蘇玲瓏面前,問道:“小兄弟,找我有事?”
方白掃了李福至一眼,點了點那盤西蘭花,淡然問道:“這個菜是你做的?”
“是啊!怎么了?這菜不合小兄弟的胃口?”
李福至奇道,心想難道是這盤西蘭花咸了或者淡了?
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自己做了近三十年廚師,還從犯過這種低級錯誤呢!
“你做菜的過程中,有沒有人進過廚房?”
方白又問了個讓李福至莫名其妙的問題。
“能進廚房的,只有我老婆和負責傳菜送菜的服務員。”
李福至撓頭說道,不明白方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老婆呢?”
“正在廚房里忙著呢!”
“讓她過來,我問她幾句話。”
“小兄弟,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話你直說吧!”
李福至一頭霧水的道。
方白勾了勾手指,示意李福至走近一點,然后低聲在他耳邊道:“你這盤西蘭花里,被人下了藥!”
“什么?藥?”
李福至差一點跳起來,瞪大眼睛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方白笑笑,道:“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吃幾口試試……放心,這藥吃不死人,不過卻能讓人筋酸骨軟,提不起力氣。”
李福至當然不信。
這盤西蘭花是他炒出來的,然后經過妻子的手,遞到那名送菜的服務員手里,再由那名服務員端到方白和蘇玲瓏面前的餐桌上。
他和妻子是不可能下藥的,而那名送菜的服務員是一個知根知底的親戚,也沒理由下藥。
自己這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么下藥一說,應該就是方白在胡說八道了。
只是讓李福至想不通的是,方白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自己兩口子開了這個小酒店以來,兢兢業業,誠信待客,可從沒得罪過什么人啊!
為了證明自己的菜沒問題,也為了粉碎方白的“陰謀”,李福至端起盛著西蘭花的盤子,拿起筷子猛扒一陣,把一盤菜吃下了一大半。
“你們看看,我吃了這么多,一點事都沒有,怎么可能會下藥……呃……”
李福至一句話沒說完,就覺得頭重腳輕,雙腿發軟,身體晃了晃,要不是雙手及時撐在餐桌上,已經癱倒在地。
“這回你信了吧?這菜如果我們兩個人吃了,會和你一樣的結果!”
方白看著一臉驚駭表情、仿佛見鬼似的李福至,淡淡說道:“你不用解釋,我知道這藥不是你下的。”
李福至像害了大病似的,渾身無力,眼皮發澀,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不過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扭頭看向正坐在收銀臺那邊的妻子劉情,有氣無力的叫道:“劉情……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