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句話,在我面前說說便好,可千萬莫真的如此去做。否則明月會恨你一生,太上長老那里也會不高興……太上長老對方白印象頗佳,很是推崇啊!”
華廣瀚見厲盛對方白喊打喊殺,顯然對方白恨之入骨,不由苦笑。
厲盛一聽此事還牽扯到了太上長老,臉色微微一變,唯唯喏喏的應了一聲,但心里是如何想的,卻不足為外人道了。
“還有,那方白雖只是半步雷劫修為,卻有越級挑戰之力,你與他對決之時,切不可輕敵!去吧!”
華廣瀚擺了擺手,示意厲盛可以離開。
厲盛躬身告退,出了宗主殿之后,仰天長吁了口氣。
“方白啊方白,太上長老對你印象好又如何?你終究只是個外人,我若斬殺了你,太上長老也不會將我怎樣……明月師妹,最多也只會為你傷心一段時間。為了得到明月師妹,你必須死!”
厲盛面沉如水,嘴角泛起一抹殘酷冷笑,大步離開。
百里明月離開后山竹屋后,徑直向著玄龜島的碼頭走去。
方白之前所搭乘的兩艘海船,就在今日便會啟航,繼續駛往東荒大陸。
方白因為與云翼聯手煉丹,以及此后還要與厲盛對決之故,無法再與海船同行,便暫時留在了海島之上。
反正玄龜宗自建的也有海船,且每年都會有不少弟子前往東荒大陸歷練,方白準備等到這里事情解決后,再與百里明月一起,連同那些玄龜宗外出歷練的弟子同往東荒大陸。
對方白來說,能夠不與那兩艘海船同行,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那兩艘海船上,有許多強者覬覦他的血飲狂刀,其中何破浪與海東升這兩個雷劫三重強者,更是對他盯得很緊。
海途漫漫,誰知道在那海船之上,何破浪與海東升等強者,會不會對他動手?
雖說方白不懼兩人,可一旦動手,終究是個大麻煩,能夠擺脫他們最好。
百里明月這時之所以要趕去碼頭,也是受了方白所托,去告知霍真英一聲他不再搭乘海船,另外再贈送給霍真英一枚玉佩用以防身。
方白在那玉佩之中,打入了幾道能夠斬殺雷劫兩重強者的殺意。
霍真英雖是雷劫一重強者,但在那海船上的數千強者中卻算不得出眾,方白看在石小憐的面子上,贈她一枚玉佩,這樣便讓她有了極強的自保之力。
百里明月趕到碼頭之時,數千名搭乘海船的武者,正自玄龜島各處陸續返回船上。
“請問,您可是霍長老?”
百里明月依照方白描述的霍真英的容貌,很快便在返回海船的一群武者當中攔住了霍真英,笑瞇瞇的打了聲招呼。
霍真英見對方是一名玄龜宗女弟子,自己并不認識,不由奇道:“你是?”
百里明月道:“我是方白的……好朋友。受方白所托,來給你送一樣東西。”
在霍真英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視中,百里明月將那枚玉佩拿出來,笑著道:“方白有事,暫時留在玄龜島上不走啦!他說此去東荒大陸,一路兇險,這枚玉佩可助你防身……戴上這枚玉佩,就算你遇上雷劫二重強者或是海獸,也不用擔心。”
她說著將那枚玉佩塞到霍真英手里,然后擺了擺手,和霍真英告別,轉過身,如燕子般輕盈離去。
霍真英手拿玉佩,看著她的背影怔怔出神。
“這小姑娘的修為,竟是雷劫一重,且容貌俏麗,氣質脫俗,想必和小憐一樣,是個萬中無一的天之驕女。難道方白留下不走,竟是與她有關?”
回過神來后,霍真英暗自思忖,不免替石小憐的將來擔憂起來。
霍真英知道,似方白那樣的絕世天才,舉世罕有,將來他的身邊必然會眾美環繞。
石小憐心地單純,胸無城府,而剛才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卻是一副古靈精怪模樣,若方白身邊的女子多是那樣,石小憐可怎能爭得過她們?
“唉……”
霍真英暗自嘆息,知道這等事情,自己沒辦法去管,也根本管不了,一切要看石小憐自己的造化了。
何破浪、海東升兩人覬覦方白的血飲狂刀,登島之后,便一直跟蹤尾隨方白,后來方白和百里明月進入玄龜宗領地,他們便各尋隱秘之處,在外面耐心等待。
眼見海船啟航在即,兩人等不到方白出現,只好悻悻返回到海船之上,心想反正方白要去東荒大陸,到時候自己便在海船停靠的港口等著他便是。
兩艘海船之上,與何破浪、海東升抱著同樣想法的,還有許多強者。
這些強者,同樣忌憚玄龜宗,不敢在玄龜島上對方白動手,但如果到了將弱肉強食演繹到極致的東荒大陸那里,他們便會再無顧忌。
人在玄龜島后山竹屋內的方白,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未在海船之上,海船上卻有許多人“牽掛”著自己。
這時的方白,正與玄龜宗太上長老云翼盤坐在竹屋之內,探討煉丹之術。
與其說是探討,倒不如說是方白在向云翼傳授自己的煉丹之道。
在之前兩人聯手煉丹時,云翼便已知道,方白的煉丹之術比自己只高不低,等到兩人坐在一處探討煉丹之術時,他更覺方白所說的一言一語,皆蘊含著絕妙無方的丹道之術,令他大受啟發。
云翼認為方白一定有過大機緣,這才有了如此絕妙的煉丹之術,心中歡喜不已,抓住這個機會,將自己在丹道之上一些不懂不通的問題向方白提出,而方白往往三言兩語的點撥,便能令他眼前豁然開朗,茅塞頓開。
兩人在竹屋之內探討了整整三日時間,獲益良多的云翼,已將方白視為丹道之上的良師益友,他本人在丹道之上,也有了長足進步。
三日后,兩人面帶笑意出了竹屋,云翼陪同方白,一起來到宗主大殿,面見玄龜宗宗主華廣瀚。
華廣瀚見兩人并肩而至,頗為吃驚,心想自己這個宗主和太上長老一起時,也要落后半個身位,這方白何德何能,竟能與太上長老并肩?
其他玄龜宗高層見太上長老對方白的態度頗為熱情,也是納悶不已,不知那方白給太上長老灌了什么迷魂湯,竟令他如此放低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