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宗雖是三千大世界最為強大的超級宗門之一,但同樣也面臨著來自其他超級宗門的激烈競爭。
為了爭奪三千大世界有限的頂級修煉資源,三千大世界的各大超級宗門之間,也會經常發生沖突,而且沖突之激烈,遠非其他小宗小派能夠想象。
只不過到了超級宗門這個層面的沖突,都是極為隱秘的,其他小宗小派,根本無從得知。
超級宗門之間,經常會互派奸細打入對方內部,以探聽對方宗門的隱秘消息。
綠竹宗在數十年前,曾因一起奸細事件,導致幾名天才弟子被對手偷襲而隕落,之后剛剛發現的一處靈石礦脈也被對手搶先占據,可謂損失慘重。
自那件事情之后,綠竹宗便對奸細一事防備極嚴,一旦發現奸細,便用以雷霆手段予以斬殺,絕不姑息。
因此,一聽方白有可能是奸細,現場的綠竹宗弟子頓時想到了當年那件事情,全都憤怒起來。
“慢著……慢著……”
方白感受到了四周綠竹宗眾弟子的怒火,實在不想與他們大打出手,忙道:“我有要事,快帶我去見你們宗主!”
“想見我們宗主?沒門!”
那云師妹與寥師兄是一對情侶,見情人受傷,她自然憤怒,指著方白恨恨道:“他重創了寥師兄,快殺了他!”
方白“嘿”的一笑,沒好氣的道:“什么重創?只不過破了一層皮而已,內腑都未傷到。你自己仔細看看。”
云師妹聞言一怔,立即俯身去察看,果然發現寥師兄肚腹處只是皮肉被劃破開,沒有傷到內腑。
她松了口氣,見寥師兄還在地上翻滾慘叫,又好氣又好笑,在他身上踢了一下,道:“你這家伙,故意裝出來的是不是?快起來,別鬼哭狠嚎了!”
寥師兄翻身躍起,撓頭“嘿嘿”笑道:“云師妹,別生氣!我剛才就是想看看我受了重創后,你會不會為我傷心,會不會為我發怒……事實證明,你是愛我的!”
云師妹臉一紅,啐道:“呸!誰……誰愛你!你別自作多情!”
她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對方白道:“你即便沒有重創寥師兄,但有奸細嫌疑,依然要死!除非你能自證清白,或者……你真是我們綠竹宗的故人之后!”
方白道:“數萬年前與貴宗先輩頗有淵源的方白,便是我的先輩。我輕松破解了你們綠竹宗的隱匿陣法,一路走到這里,這難道還不能證明?”
前世的方白,也是視綠竹宗的隱匿陣法如無物,一路橫沖直撞而來,與綠竹宗眾弟子算是不打不相識。
而現在的方白,同樣也做到了這一點,方白覺得這已經可以證明了。
畢竟,綠竹宗這隱匿陣法精妙無比,能夠隨手破解的,絕對是少之又少。
寥師兄吞服了一顆療傷止血的靈丹,說道:“姓方的,這個不算。世上精通陣法的強者有不少,或許你只是碰巧了呢?”
他說到這里,返手一指不遠處石碑上所刻的“綠竹宗”三個大字,說道:“你說你是數萬年前方前輩的后人?那好,你去看看那‘綠竹宗’三字,若能從中看出什么來,我便信你服你!”
方白啞然失笑,頭也不回的道:“不用看了。那三個字是我先輩方白所留,一字一畫,皆蘊含道韻。誰若能參悟幾分,便有望飛升成仙。若我猜的不錯,數萬年前與我先輩方白交好的貴宗先輩,應該有人飛升仙界了吧?”
方白此言一出,現場上百綠竹宗弟子皆面露驚色。
他們這些人,雖然看不出那三個字蘊含著什么道韻,但卻聽宗中高層們說過,昔年方前輩所留的三個字間,確實蘊含有極高明的修煉之道,只是這數萬年來,一代又一代的綠竹宗弟子,能夠參悟其間天道的,卻是屈指可數。
數萬年前,綠竹宗那位與方前輩交好的先人,因參悟了三個字中的道韻,最終得以飛升仙界,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眼前這方白能夠說出“道韻”兩字,便極不簡單。
“你們若還不信……來來來,都隨我過來!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參悟這三個字中所蘊道韻是吧?我現在便替你們講解一番,你們若能悟出一、兩分,便是大機緣!”
方白說著,大步走回到那石碑之前。
寥師兄、云師妹,以及其他綠竹宗弟子,皆是目光大亮,滿心激動,渾然忘了方白是不是奸細之事,“嘩啦”一下,隨著方白走到那石碑之前,滿懷期待的看著方白。
綠竹宗眾弟子,一直對這石碑上的“綠竹宗”三個字,心中存有敬畏,有弟子每一日都會到這里參悟一番,希望能從中悟得一些什么,然而卻一直無所獲。
那三個字對他們來說,看來看去,也就只是三個字而已,道韻什么的,根本看不出來。
正當方白準備替那些綠竹宗弟子講解所謂的道韻時,距離他們數里之外的一棟竹樓內,綠竹宗的幾名高層盤膝而坐,神識已經籠罩這邊。
“那年輕人看起來倒有幾分本事,莫非真是方前輩后人不成?”
一名白發白須、身材削瘦的雷劫九重強者面帶激動之色說道。
那雷劫九重強者,是綠竹宗的長老之一,屬于絕對的高層之一。
另一名魁梧高大的綠竹宗長老捻著長須說道:“是與不是,我覺得還要再看看。”
“我也同意再看看。”
“凡事謹慎一些為好。”
另外兩名長老說道。
在四大長老之間盤膝而坐的,是一名矮瘦老者。
那老者枯瘦如柴,相貌普通,眼窩深陷,目光已有些渾濁,看起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頭兒。
就是這樣一個老頭兒,卻領導著綠竹宗這個擁有數萬雷劫強者的超級宗門,放眼整個三千大世界,絕對沒有人敢輕視他。
他就是擁有著半仙階修為、綠竹宗現任宗主鐘離天。
“數萬年來,石碑上那三個字蘊含的道韻,只有方前輩以及咱們宗飛升的那位先人才能懂。若那年輕人真能說出一二,便表明他真是方前輩后人,到時咱們再去相迎不遲。”
鐘離天緩緩開口,渾濁的雙眼之中,精芒一現而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