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璐冉跟著上了電梯,林亦雙手插在口袋里面,電梯上到了第二十四層。
二十四層整個樓層有一半處于露天的狀態,冷風吹起,撲面而來。
“你在江城市惹了左思文,不怕他找你麻煩?”劉璐冉看著林亦,好奇問起。
以左思文的心性,連續被林亦兩次羞辱,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
“我沒有任何值得害怕的理由,但是你說的,應該有點道理。”林亦搖搖頭。
走出電梯,林亦隨手拿起電梯口旁邊擺著的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緊接著往前走了幾步,單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樓頂天臺的邊緣位置,目光平靜,看著漆黑的夜空,眸光深沉,輕輕抿起一口酒,酒味正濃。
“林亦,你到底是誰。”
劉璐冉看著站在那里的林亦,感覺眼前的林亦越發得陌生,從林亦的身上,似乎可以感覺到一股極為強烈的寒冷意味。
“我就是我,不然還能是誰。”
林亦微微搖頭,單腳發力,整個縱身躍起,在劉璐冉有些錯愕的眼神中,從高空落下,穩穩的站在了天臺上薄如蟬翼一般的透明玻璃構造出來的護欄上。
“從這里看整個城市,會不會有一種很渺小的感覺。”林亦沒有轉過頭去看劉璐冉,語調清冷,黑發隨風而起。
劉璐冉朝著前面走了幾步,站在護欄前,往下看去。
很高,非常高,樓下的一切幾如螻蟻。
車流穿梭,城市燈火,星星點點。
“你不怕掉下去?掉下去你就死了。”劉璐冉有些不解,這個高度,即便是往下看一眼都讓人目眩。
“死嗎。”林亦輕笑一聲,順著那薄如蟬翼一般的護欄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極為穩當,沒有任何顫抖,如履平地。
林亦頓住步伐,隨手將手中的酒杯拋了下去,轉過身子,看著劉璐冉,神情中帶著幾分的嘆息:“有時候,我想過,如果真的死了的話,或許早就解脫了。”
“但是,既然沒有死的話,總歸要做些什么。”
“無論是左思文還是別的誰,在我的眼中,都只是螻蟻罷了,哪怕是高樓,又能如何。”
說完話,林亦張開雙手,迎著冷風,目光淡淡,直視著劉璐冉的厭倦,嗤笑一聲:“以前的我,應該喜歡過你的。”
聽到林亦的話,劉璐冉微微一怔,還不等她發問,只見林亦整個人直接朝著身后倒了下去。
“但是,那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
林亦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輕聲低語,帶著幾分的自嘲笑意。
“林亦!”
劉璐冉瞪大眼睛。
林亦在她的眼中整個人直接從二十四樓的邊緣位置,直接向著樓下倒了過去,身影不見。
劉璐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護欄,朝著樓下張望,緊接著就看到了她畢生難忘的一幕。
“七玄龍象拳。”
“踏七星!”
林亦身子在半空中高速墜落,耳畔是呼呼而起的冷風,眼中位置樓頂的劉璐冉的身形越來越渺小。
當林亦快要落到地面的時候,他的眼中冷光閃過,整個身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在半空中扭曲,一腳踩在了整幢大樓的墻壁位置。
轟然巨響。
林亦腳步輕點,逆著地面,踏著大樓墻壁往上幾步后,單腳發力,整個墻壁朝著里面直接凹陷了進去。
緊接著,林亦的身影在半空中高高飛起,身影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剛剛從地下車庫里面開出來的一輛嶄新的阿斯頓馬丁車頂上。
一腳踏下。
整個車頂被林亦一腳踩穿。
坐在駕駛位上,氣急敗壞了的,臉色鐵青,拍著方向盤,叫囂著要立馬去找人來把林亦給干了的左思文,在副駕駛位上坐著的女人和車后排坐著的那個二代男人的眼中,整個腦袋直接爆開,脊椎被突然陷下去的車頂擠壓的完全扭曲變形。
左思文甚至來不及驚呼一聲,整個人軟趴趴的直接趴在了方向盤上。
站在車頂上面的林亦臉色平淡,縱身躍起,很快落在了一旁的街道上,雙手插在口袋里,步伐輕緩。
“為了避免麻煩,那就殺了吧。”
林亦眼神帶著幾分的寂寥。
左家,左思文,死。
左家,作為江城市之中財富排名前三的家族,所擁有的勢力不容小覷,旗下的產業包括汽車和KTV以及兩個大型連鎖超市。
“你說什么!思文怎么了!”
一間別墅大廳中,六十多歲的左賀伸出手,狠狠的拍在桌面上,看著剛剛跑過來的一男一女。
這兩人就是跟著左思文廝混,剛剛看到左思文在眼前被暴斃的家伙。
“思文他,思文他被砸死了!”
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剛剛的一切似乎還歷歷在目。
“被砸死了?被什么東西砸死的!什么東西能夠砸出那么大的坑!整個車頂都被砸的完全陷入了下去!”
左賀滿臉悲痛,聲音都有些沙啞,絲毫沒有外人眼中江城一霸的風采。
左思文是左賀的小兒子,老來得子,萬分疼愛。
因為知道左思文對劉家劉璐冉感興趣,甚至不惜拉下臉面,幾次親自去劉家。
原本劉家都已經答應,準備等劉璐冉進入大學,然后奮力撮合兩個孩子。
但是偏偏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左思文死了!
“子健,你說!是什么情況!你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剛剛不是開車跟在你表哥后面出的車庫嗎!”左賀轉頭,冷眼看著旁邊站著的溫子健。
溫子健臉色慘白:“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就看到了一個影子砸在了表哥的車頂上,然后……然后就……”
“現場旁邊有沒有發現什么!”左賀深吸一口氣,神情滿是陰霾。
“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也沒有發現能夠對阿斯頓馬丁造成那樣傷害的重物,但是,現場旁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快步上前。
“奇怪的痕跡?是什么!”左賀眼神冰涼。
“地下車庫距離大樓有五十米的距離,在車庫旁邊的墻體上,查到了一些墻面崩碎的痕跡。”
那個人快步上前,遞上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日曜藍海的一面墻,墻壁上龜裂出了很大的一塊痕跡。
左賀眼神森冷:“給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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