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了驚天炸響之聲。◢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北擂臺上的御景龍以彪悍氣勁,將整個北擂臺悉數碾碎,一擊之下,將那蘇淳直接轟出了場外。
恐怖如斯!
在場之人,見此一幕,無不心頭倒吸一口涼氣,看向那御景龍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敬佩和懼意。
而那御景龍腳踩碎石之上,沒有半分勝利的喜悅,反而是一臉凝重的轉頭,看向了數百米外的南擂臺!
北擂臺下圍觀的人,包括那穆緒言,此刻也是下意識的順著御景龍目光看去。
視野所及之處。
整個南擂臺都被包裹在了一層藍色光澤之下。
那藍色光澤將整個擂臺籠罩期間,讓人一眼無法看透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能夠逼的趙師弟使用煙雨劍,不管你是誰,死也瞑目了。”
御景龍冷哼一聲。
江南劍宗小天才趙縛守擂被人逼到這般境地,傳揚出去,那也是江南劍宗的恥辱!
藍色光澤之下,林亦手掌虛抓,抓起一柄透明短劍。
這短劍長四尺,泛著白光,與趙縛手中煙雨劍的光澤相比,要黯淡低調的多。
趙縛從半空一劍斬下,本是綿軟的煙雨劍,在落下的瞬間,劍身繃直,鋒芒畢露。
林亦右手撩起,手中四尺劍鋒在半空中劃出幾道紋路,那紋路層層遞進,隨后終于是與煙雨劍猛然撞擊在了一起。
就好像蓄積了許久的力道,終于找到了宣泄口。
狂躁的風氣將擂臺下圍觀的人悉數吹翻倒在了地上。
煙雨劍那藍色的光澤在瞬間變得暗淡起來。
有金石折斷的聲音響起。
本是一臉冷意的御景龍心底莫名一跳,看向那處,眉頭緊鎖。
南擂臺上光澤漸弱,等到一切光澤悉數消失,所有人便只是見到跪在地上,手握半截短劍,支撐著身子沒有倒下去的趙縛。
趙縛身上衣衫崩碎,露出傷痕累累的身軀,傷口觸目驚心,滿是血痕,不少人見狀,心底都是一涼。
而趙縛半跪的跟前,站著的那少年背著個包,雙手插兜,從他身旁走了過去,毫發無損!
氣氛陡然間變得有些詭異。
沒有人說出話來。
東西兩個擂臺下的人尚還沒有注意到這邊情況。
穆緒言死死盯著從擂臺上下去的少年背影,莫名感覺有些熟悉。
那少年身影有幾分的蕭索孤傲,他下了擂臺,直接破開了人群,人群紛紛為他讓出一條道來,沒人敢有任何言語和阻攔。
“這一場,攻擂者勝!”
李叔這時趕忙上臺去,宣告結果。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打算再認真看一看勝者長什么樣子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個少年,已經是徹底沒有了蹤跡。
祝以冬還是一副恍惚的神情,沒能緩過神來。
御景龍滿身凌厲,遙遙看著跪在擂臺上,煙雨折斷的趙縛,眼神明滅不定。
穆家擂臺賽第八天的比試,連爆三場冷門。
除了御景龍依然保持著他的全勝戰績,擊敗了同門師兄弟蘇淳之外,江南劍宗岳建涵意外敗給了廣正平,畢陵則是被王金銅抓住機會,給轟出了擂臺之外,同樣輸掉了擂臺賽。
最為關鍵的是,本被無數人看好的小天才趙縛,竟是被一個不知名的少年,干脆利落,直接擊敗,更是被人折了那柄久負盛名的江南劍宗五口劍的煙雨劍!
穆家正廳。
穆博云閉著眼睛,坐在上座。
穆緒言從門外快步而來。
“廣正平擊敗岳建涵,王金銅擊敗畢陵,御景龍擊敗了蘇淳。”
穆緒言站于下方,斟酌語氣,匯報今天的情況。
“嗯,雖然有兩個意外,但是有御景龍和趙縛兩人晉級,倒也夠了。”穆博云微微點頭。
“這……趙縛,趙縛輸了。”
穆緒言語氣艱澀。
“嗯?他不是抽到了輪空紙鬮?守擂也能輸?”
穆博云豁然睜開眼睛,輕咦一聲,眉頭緊鎖:“擊敗他的人是誰。”
“一個少年,不知道姓名,只是上了臺,打了一場,擊敗趙縛之后就先行離去,而且……”
說到這里,穆緒言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穆博云目光冷冷。
“那少年,空手,斷了趙縛的煙雨劍。”穆緒言深吸一口氣,還有些不敢相信。
“煙雨劍乃是江南劍宗有名的五口劍之一,想要折斷,談何容易?”穆博云搖了搖頭:“我看八成是那人手上有什么強大的物件,這才硬碰硬的將煙雨劍給折了開去。”
穆博云這般話語,讓穆緒言想起了少年背著的包,這才似有所悟,點了點頭:“那倒也可能。”
“嗯。”穆博云沉吟片刻:“御景龍那邊如何?”
“沒有什么太大狀況,他只說是趙縛技不如人。”穆緒言苦笑一聲。
穆博云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江南劍宗自己去思量,明天第九天,第九天的請他們入林取劍,讓他們有能耐的,自己拔劍去,我這么說,你能不能夠明白?”
“我們穆家,此番已經是給足了江南劍宗面子,拿出了他們夢寐以求的那柄古劍,作為回報,函然會與御景龍此等天才結為連理,入了江南劍宗的大門,此后整個京南,即便是廣家此等江南劍宗的附庸家族,都得看我穆家臉色。”
“御景龍這個百年一遇的天才,可是備受器重,若是毫無意外,再過個幾十年,他便是下一任江南劍宗的宗主,我們穆家也可再借一腳力,一步登天!”
談起這個,穆博云眼中滿是精芒。
“之前給穆函然丹藥的那個人,尚且還未出現,不知道那人,會不會來奪劍的。”
穆緒言想起什么,還是一副很猶豫的樣子。
穆博云嗤笑一聲,那張老臉多了幾分倨傲神情:“這都已經是第八天了,若是前幾日他不曾出現,我倒覺得他心思縝密,或許在暗中觀察,等待良機。”
“可是這第八天他都不曾出現,八成是見我穆家請來的江南劍宗等人,實力彪悍,讓他望而卻步。”
“那人很可能就是一個有幾分醫術的游方術士,想要借著個破單丹藥,換我穆家古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既然他不敢出現,那就當他不存在好了,至于穆函然他的父親,先放在那里放著。”
穆博云擺了擺手,便是離開了大廳,看上去,心情尤為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