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巴掌抽下去,富明瞪大眼睛,他身后的眾人一個個也是眼神呆滯。
“富總,你倒是躲啊!”
有人喊了一聲。
剛剛他們看到富明不卑不亢的仰著腦袋挨的這一巴掌。
“繼續。”
林亦開了口。
許伊然沒有猶豫,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許伊然用力很大,打的手掌生疼,但是她眼中越發興奮,有林亦給她撐腰,她也沒想那么多,只顧著一個勁兒的抽了起來。
啪啪啪啪……
接二連三的巴掌聲音響起。
富明身后的人一個個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也沒人敢上前阻止。
只是眼看著富明挺直著身子站在那里,每每挨上一巴掌之后,立馬就將腦袋給轉回回來,隨后又繼續挨下一巴掌,整個身子不動如山,不避不閃,態度強硬,讓不少人心底感覺他是弱智的同時,又不覺驚嘆這富總是真的抗打。
十八掌之后。
富明本就肥碩的臉變得越發腫脹。
他眼含怒火,有苦難言,身子動彈不得,沒法閃避。
“富總好定力!這要是換做我,肯定早就還手了!”見到許伊然停下手來,后面目睹一切的人總算是有空開口出言。
“我看富總這才是真正的紳士!哪怕是被女人給打了,富總也堅守他的信念,絕對不會動女人!”另一個人眼睛一轉,迅速找到了馬屁的接口,趕忙開口。
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變著法的將富明被許伊然給抽巴掌的事情愣是說成了富明心胸寬廣,不和女人一般見識,更有甚至則是在心中腹誹,覺得富明或許是有些特殊愛好,譬如被虐才能夠得到快感。
富明聽著身后的話語,簡直想要噴出血來。
“打完了,還想不想再打?”林亦看著停下手去的許伊然,問了一句。
許伊然吐了吐舌頭,一邊走到林亦身旁,一邊甩著右手,連連搖頭:“不打了不打了,氣都打沒了,就是他臉皮太厚了點,打的我手好疼啊,都有些發麻了。”
許伊然一臉憂傷。
聽著她的話,總算是恢復行動能力的富明破口大罵:“麻辣隔壁的!小婊子,你們今天要是能夠站著從這里出去,我腦袋給你當球踢!”
他極度憤怒,面部麻木,說話口齒不清,扭頭看向身后慌慌張張的小張:“給沒給劉巴渝打電話!”
“打了打了!富總!劉老大說他現在在外地,待會兒就讓人出面來處理!”小張連忙應著。
“等到人來了,我要讓你們知道厲害!”富明轉眼,視線死死鎖定著眼前三人。
“哦。”武詩藍淡淡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隨后又看向林亦和許伊然:“我們走吧,不要等他們的人來了,免得浪費時間。”
武詩藍一本正經。
許伊然連連附和,看著林亦,一臉祈求:“對,走吧,留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
林亦還未說話。
富明等人齊齊色變。
“走?打了人你就要走!”
“還真的有這么無恥的人嗎!打完人就溜!”
“這幾個小子實在是太不講規矩了!”
富明身后一眾人連連怒斥,唾沫橫飛。
富明也是臉色驟變,本就難看的那張肥臉顯得越發難看,盯著武詩藍吼著:“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不讓我們走,要讓我們留,那你們倒是來幾個人攔著試試。”林亦打著哈欠,語氣玩味。
可是話一出去,連帶著富明一起,身后所有人都立馬憋住了話,沒有多說,更沒有人在此刻站出來。
槍打出頭鳥,況且讓他們站在那里胡亂的BB又不要本錢,真要走上前去,還是很有可能挨打的。
“那你們也不能就這么走了!我富明的臉,不可能白挨!”富明憋紅了臉,心底迫切的希望劉巴渝的人趕緊到來。
林亦轉眼看了眼武詩藍:“你要不要練練手?”
武詩藍倒也干脆,直接走上了前去。
她對這種仗勢欺人想要欺男霸女的人毫無好感,幾步走上前去,武詩藍一個干脆利落的肘擊抵在了富明的脖頸位置,隨后一個漂亮的膝頂,頂在富明腹部,緊接著又是一整套的軍體拳。
武家各方面都有關系,武詩藍的軍體拳也是以前跟著軍內真正的高手練習,拳法正宗,充滿爆發力。
一整套拳法打完,武詩藍氣都沒喘一下,身體素質遠比她外表看起來的要強得多。
富明慘叫連連,旁邊人更是沒一人敢上前去。
“你憑自己的本事又挨一頓打,怨不得我。”武詩藍看了眼地上富明,搖搖頭,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盤山公路的位置,響起一陣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之聲。
很快,便就有三輛黑色的七座商務車停在了廣場之上。
車上一下子下來二十多號人,他們每個都板著一張臉,左右四顧,見到地上躺著的富明之后,為首之人快步而來。
“富總,你受驚了。”那人將富明從地上拉起來,看到富明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臉,連連皺眉。
“你們總算是來了!把那個小子和那兩個女人給我抓起來!我要親手把他們給吊起來打!”富明見到來人,心底頓時硬氣起來,努力起身,伸出手,就指著林亦等人,咬牙切齒。
“是你們動的手?知道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為首男人虎著臉,轉眼看去。
富明是京州一點小有名氣的商人,精衛峰做的也是這些人的生意,現在他被打了事小,事大的是擔心富明被打事件發酵出去,影響精衛峰以后的生意。
“我打的,不服一起上。”林亦臉色平靜。
許伊然一臉擔憂,武詩藍徑直將許伊然拉到了身后護住,她正考慮著要不要給家里打個電話。
那邊男人見狀冷哼一聲,招呼著身旁的人將面前小子先給揍翻。
不成想,盤山公路的路口,一輛深藍色的寶馬330跑車像是飛奔的野狗一般,沖著這邊急速駛來。
車內,頭戴著青色帽子,長相白嫩的劉白一把推開了車門,他滿腦門子的汗液,從車上一下來,立馬朝著左右看去,似是在尋找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