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碑上面刻有符文圖案,只不過那痕跡非常淡了,不用心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是……”林軒仔細的觀看,卻發現他根本不認識這些符文。
“這應該是上古文字,現在應該不常見了吧。”酒爺突然開口道。
“酒鬼大叔,你還認識上古文字?”林軒吃驚,“你不會是上古之人吧?”
酒爺沒有回答林軒的問題,而是沉聲說道,“文字只是一種手段,真正的精髓還是那些精神意念,你仔細感悟一下。”
聽到酒爺的話語,林軒也收起了笑臉,一臉認真的感悟這石碑上所留的信息。
突然,一股森然的冷意自石碑中傳出,彌漫在這片天地間。
林軒感到自己的靈魂在戰粟,仿佛是弱小的螻蟻要跪拜無上的君王。下一刻,四周的景色大變,無盡的血海尸山,長達千丈的龍骨,到達百丈的人類骨骸,仰天長嘯的巨人……
他仿佛來到了上古時代。
呼!
林軒身子一顫,臉色蒼白的退了出。
“幻覺,一定是幻覺!”他額頭有冷汗留下。
“你看到了什么?”酒爺問道。
“無盡的血海,還有茫茫的白骨。”林軒心有余悸。
“哎,任你千萬般神通,終究不過一堆白骨而已。”酒爺有些傷感。
“這些應該都是無上的存在,為什么都死了?”林軒不解。
神秘小劍內,酒爺懶散的坐在干枯的樹下,手中拿著紅色的酒葫蘆,黑發飄舞,如同仙人一般,但是他的眼中卻滿是滄桑之色。
“世間誰能長生不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酒爺的聲音有些落寞。
林軒移動身子,換了一個石碑,他再次將手放上。
這一次,沒有任何幻象。他不死心,連續的觸摸這些石碑,終于在地七個的時候,他再次感受到一股滄桑的氣息。
一個如神魔般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面容,他正與一個群背生雙翼,頭長獨角的惡魔戰斗。這些惡魔手握血色長矛,攪動風云,鋪天蓋地的涌向那神魔般的男子。
那男子只揮出一劍,整個虛空仿佛被割裂了般,碎成無數塊。所有的惡魔被這一劍斬為兩半。
呼!
林軒從那種幻境中退出,沉默不語。剛才他看到的那一劍太震撼了,他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劍道。
他感受到那一劍之中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東西,但究竟是什么,他卻不知道。
“咦,這股劍意……”神秘小劍中,酒爺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小軒子,你再次觸發那石碑,記住,放松心神,不要抵抗!”
林軒依言而行,下一刻,他感覺腦袋轟的一聲,隨即周圍環境大變。
滿目滄桑的大地之上,無數道恐怖的裂痕縱橫其間。天空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樣,被割裂出一道道黑色的口中,在那后面是無盡的黑暗。
千萬惡魔被攔腰斬斷,天地四方出現了四個黑甲神秘人,緩緩向著中央的高大男子走去。
這四人太可怕了,每走一步,虛空中便留下一個黑洞,最后整片天空都坍塌了。而那高大的男子仍舊傲然而立,身上光芒跳動,如同一尊無敵的仙王。
對,就是無敵。那高大男子仍然只揮出一劍,根本沒有把四個恐怖的神秘人放在眼中,一劍揮出,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林軒身子不斷的后退,似乎承受不住這股劍意,神秘小劍內,酒爺一臉肅穆,他眼中星辰幻滅,不斷的演化剛才的那一劍。
許久之后,一切都歸于平靜。
林軒恢復了清醒,雖然沒有突破,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不少,這種感覺很玄妙,難以用言語表達。
“這,是劍意嗎?”林軒想不出用什么來形容。
“沒錯,是劍意。”酒爺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小軒子,你運氣不錯,竟然能遇到這種劍意,好好的領悟,不要辜負了這般造化。”
林軒眼中流露出一抹興奮,果然是劍意,這可比什么江玉龍的劍勢高明多了,如果能領悟劍意,將來的成就絕對是不可限量。
反正林軒現在也出不去,于是他便抽出精鋼劍,開始修煉雷動劍法的第二重,這雷動劍法每一重都有一招劍技,比如第一重的合一劍,這第二重也有一招,叫做雷神怒。
其實雷動劍法最難的就是第一重,因為需要掌控那股力量。一旦武者掌握了,后面的反而簡單多了。
林軒舞動長劍,勢若奔雷,不知道是不是受剛才的影響,他感覺自己運劍是比以前流暢多了,而且他試圖模仿那神魔般的男子時,手中長劍的威力竟然加強了一份。
這一變化,讓他欣喜萬分,于是他決定再次感受一番。可是當他把手放到石碑上時,卻沒有了任何變化。
“不要浪費時間了,這劍意并不完整,而且它已經印在你的腦海中了。”酒爺解釋道。
林軒閉目回想,果然能再次的看清那高大男子出劍的畫面。他一遍一遍的回憶,最后,所有的劍招都消失了,只剩下高大的男子。
而林軒此刻的感覺只有一個:無敵!
“無敵的信念……”林軒喃喃道,“一劍在手,有我無敵,沒有長劍,我亦無敵!”
“沒想到你能悟到這些。”酒爺欣然一笑,“劍法招式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一顆無敵的心。”
“無敵的心。”林軒的眼中漸漸綻放出光彩,他現在還不知道,今天的這番遭遇對他以后的命運有多大的影響。
意境這種東西,玄而又玄,有人能一下子頓悟,而有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明白。林軒有所收獲,但又無法完全明白,不過,隨著他的成長,這枚無敵的種子終有一天會在他心底發芽。
如同水到渠成一般,雷動劍法第二重練成,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林軒的修為還在凝脈四階,可是實力幾乎提升了一倍。
“是時候突破了。”林軒收起長劍,最近的連番大戰,體內的第五靈脈早就松動了,他隨時都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