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追根溯源來自于,人體自身對于外界傷害的一種感知回饋,確切來說應該是一種保護型措施。
一旦有疼痛反饋,人體就會及時避開。
而且通過外來藥物的攝取,阻斷神經分泌物能夠極大程度抑制‘疼痛’感應。
對于修煉了「血體」的陸然來說……其實已經能做到自我調控、極大程度抑制痛覺感應……但是!陸然并沒有這么做。
本就是一群追求痛苦,從痛苦中獲得力量的特殊存在……
這一座針刺吊橋即是最低等的入門考驗。
如果陸然連過橋都還要投機取巧、抑制疼痛……就算通過手指上的‘修道士戒指’進入了修道院,也得不到最終的承認。
長達一萬零八米的吊橋。
陸然,每跨一步都需要以長針為‘踏板’。
長針將由腳底板貫穿至膝蓋骨……而這樣的貫穿將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陸然抵達吊橋對面。
花費大約整整一天的時間。
陸然一步一步忍痛前行,跨越萬米針刺吊橋。
全過程,陸然控制著血液不外流,沒有發出任何因痛苦叫聲。
“到了……”
離開吊橋,滿是孔洞的腳掌一腳踏在實質土地上時。
陸然竟然有一種輕快、舒適的感覺……哪怕雙腿的傷勢極其嚴重,陸然依舊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受。
對于身體的駕馭性似乎提高了一層,這就是穿越針刺吊橋獲得的成長。
「血體」僅具備低級再生性,勉強止住腳底板流出的血液、填補上血肉……但破損的骨骼卻無法修復。
折斷身旁堅固的枯樹枝,拄杖前行。
圍繞在黑色高墻四周,不停跪拜的苦修者們,并未因陸然的到來而有任何的停頓。
“大門在哪”
無論是之前站在吊橋對面眺望,或是當前貼近觀察,陸然都沒能看見任何進入修道院的大門。
陸然稍微思索了一會兒,走至黑墻前,伸手讓「修道士戒指」靠近黑墻。
只見一陣光影閃爍。
黑墻自行開啟一道適合于陸然通過的小門。
正在永不止境跪拜的苦修者們,在視見陸然手中的這枚戒指時,立即露出貪婪神色,有一部分苦修者果斷放棄繼續跪拜,化為痛苦怨靈而襲向陸然。
鐵鏈揮舞,靠近的苦修者被直接抽得粉碎。
現在的陸然可不同以往,他已經完全脫離‘菜鳥’一詞,屬于地獄之路的中端玩家……這種低端的苦修者根本夠不成威脅。
穿過黑墻時,一座以各種寺廟、教堂建筑為主的城鎮展現在陸然的面前。
設立在第四層地獄中的‘修道院’,便是這么一座充滿著暗黑宗教氣息的城市。
大街小巷上走動著各種痛苦求道者。
他們有些穿著破爛的僧袍、露出在外的大多缺失,白骨森森、甚至于在傷口間還有蠕蟲鉆進鉆出。
他們有些穿著黑色皮衣,頭部鑲嵌著圓形鋸片。
亦或是嵌滿著鐵釘、亦或是在皮肉間以熱鐵烙印出怪異的地獄紋章。
用這樣的痛苦外觀來象征著他們的求道決心。
當前的陸然并不太清楚,是不是在修道院區域里生活的家伙都屬于……
“估計這些家伙只是通過基礎認證的普通求道者,真正的數量應該不多……我對這里一概不知,得想辦法找一位當地的熟人問問。”
就在這時,陸然手機傳來響聲。
嘀嘀嘀……痛肉地獄地獄修道院(分部)基準信息已錄入資料庫,鑒于個體第一次來到修道院,建議在系統的指示下行動。
“嗯!”
陸然一喜,連忙查看詳情。
手機直接彈出了一塊地獄修道院的俯視圖,并且標明著各個建筑與區域的名稱。
地獄修道院簡單分為內圈與外圍。
內圈為內院修道所。
亦即是活動的主要地帶,占去1/5的區域,且由殉道者之壁圍繞,一般求道者不得進入。
外圍為求道城
也正是陸然目前所站的區域。
通過基準測試的求道者可長期在此活動,通過建設在求道城里的寺廟、教堂機構,進行痛苦一道的修行,直到獲得前往內圈修道所的資格為止。
建議初次到來的求道者,務必尋找一處固定住處!
夜晚來臨,將會前來求道城,隨機抓一些沒有住處的求道者作為獻祭材料。
“去最近的一家旅店看看吧。”
陸然以地獄風衣籠罩全身,根據手機上顯示的小地圖,找到一處名為隱痛之家的小型旅店。
柜臺前的老板娘‘秀色可餐’。
有著一對大長腿、穿著歐美電影中的那種黑色釘刺皮衣,僅遮住部位而露出性感的身材與光滑皮膚……一般的男性都會受不了。
但當目光上移時,立馬就會‘軟’下來。
老板娘擁有標準的美人下巴與一張鮮艷紅唇。
只不過在紅唇之上……就沒了。
沒錯,猶如腦袋被平滑切開,僅保留住鼻子以下的部分。
嘴巴以上則是肉紅色的光滑切口,連其口腔內部的情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當然,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話,隨時可以沖。
在陸然靠近時,老板娘抬起右手,通過掌心上的一顆眼睛來觀察。
當她視見佩戴在陸然左手的戒指時,露出微笑而詢問:“住店嗎”
“嗯……”陸然隨即拿出一袋古金幣。
哪知道,老板娘連忙搖了搖手,示意道:
“這位先生,你似乎通過另類的方式獲得求道者的身份……應該第一次來這里吧我們這里可不收古金幣哦。”
“那收什么”
“痛苦是我們這里的交易準則,若先生能讓我感覺到不一樣、或是高級別的痛苦,就能給予先生一定期限的住宿資格。”
“怎么個收法”
“跟我來吧……把‘痛苦’施加在我身上即可。”
老板娘刻意轉過身,將其滿是皮鞭傷痕的背部露出,示意陸然跟她前去內房……一場受苦交易即將展開。
說好的修道,怎么又開車了!
陸然雖然暗自吐槽,但盯著只有半顆腦袋的老板娘時,隱隱還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