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民風淳樸’的村民,除開戴著白色面具這一特性外,其軀體屬于一種水與幽魂的混合狀態。
濕漉漉的頭發,全身不斷向外滴淌著清水,在泥濘道路上飛速滑行而來。
且不說這些村民的實力強度到底,主要問題在于他們的數量太多,絕對不能正面硬剛。
就在這時。
白渝猛吸一口氣,從口腔中噴出大量具有高度腐蝕性的體液!
腐蝕液由石門間的縫隙流入內部,破壞著石門的整體結構……陸然連忙一拳跟上,將石門完全擊破。
“進去!”
踏足石室,白渝立馬御動某種蠕蟲心法。
只見大量的白色蠕蟲從她的柔嫩肌膚間鉆出,蠕動而堆積在石門破開處!密密麻麻的白色蠕蟲帶給人一種密集恐懼感,徹底封住開口。
“等一會!!這些白色面具能自由穿透茅草屋,說不定也能穿透這一石室。”
等待了大約五分鐘,聽見石壁外傳來各種撞擊聲而沒有村民能進入后,陸然才徹底放心。
而就在陸然等待的這段時間里,經驗豐富的白渝還做了一件事,除開堵住石門外,還將大約百只蠕蟲釋放出去,對這一間石室進行探索。
“陸然學弟,有吃得東西嗎?”
陸然這才明白為何白渝的食量為何這么大,很多吃下腹中的東西都被體內的蠕蟲所吸收,她自己吸收掉的營養其實并不太多。
好幾根士力架下肚,釋放蠕蟲堵門的能量全部恢復。
“陸然學弟,我的蠕蟲已完成對石室的搜尋……石室里存在著大量尸骨,另外在二樓有額外的發現。”
“尸骨?有多少?”
“恐怕有百人……全部餓死在這里。”
“百人?餓死?走……我們去二樓瞧瞧。”
在二樓的某一房間中,同樣堆積著大量早已化為白骨的尸體……在壁面上留著許多的未知文字。
文字信息轉譯中……
地獄系統的功能是真的方便,通過手機的攝像頭,對準墻面上的文字,立馬就能轉譯成可讀懂的地獄文字。
記載著導致村莊淪陷的恐怖事件。
某日,一張載著詛咒的白面具沿著水生河流到我們這里,被村民‘源氏’所發現。
期初,源氏只是將面具當作是普通的工藝品,收在自家中。
第二天,詛咒降臨了……源氏一家人被發現溺死在河中,而且都戴著怪異的白面具。
我組織村民們將他們的尸體全部打撈起來,考慮到面具的危險性,并未將他們埋在后山,而是埋在河對岸的樹林里。
但怪事并沒有就此結束,每隔一天都會有人溺死在河中。
…………(摸不清的字跡)
我們只能躲在用石頭堆砌的建筑中,才能避開面具。
這件邪物的目的,一定是為了‘那個東西’!一定不能讓這些邪物進入后山……一定不能讓他們得到‘那個東西’,那個世世代代由我們水生村守護的重要東西。
雖中間有一段字跡不清,但并不影響整體理解。
看完這條信息,系統均傳來提示水生村探索度增加10。
“這一下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啊……白色面具屬于外來邪物,在幾天的時間里就讓村莊完全淪陷。
后山里,隱藏著一件白色面具想要的東西,也是水生村世世代代守護的至寶。
那么,之前我在樹林里遇見的琵琶女就是第一位撿到面具的村民‘源氏’嗎?
一開始由我所激活的事件,說是要去幫她找孩子,實際上是要利用我前往內山嗎?”
一旁的白渝附和道:“應該是這樣的……我猜,白色面具的主體應該就是‘百鬼之一’。”
“百鬼……嗯!”
陸然拿出手機查看當前進程,發現又有一個事件激發:
已觸發事件:村民們的請求
要求:拯救水生村,尋找并殺死白色面具(主體)。
獎勵:「村長的寶藏」里面藏有低階遺物以及水生村的來歷,能極大程度提升水生村的探索度。
“兩件完全相對的事件,也就是說,需要我們選擇陣營嗎?
到底是站在村民這一邊,除掉邪惡的白色面具……還是幫助白色面具,想方設法進入到內山,取得它想要的東西?”
白渝給出她的意見:
“魔窟之中自成一方天地,如果我們能協助這位百鬼之一,說不定能從她口中得知一些關于魔窟的深處重要情報……要不,我們就戴著那塊琵琶女人的白色面具,前往內山吧?”
“不……”
陸然果斷否決。
白渝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上一句:“陸然學弟如果要想與百鬼為敵,我也愿意協助。”
“這些所謂的‘百鬼’本就是邪物,連魔窟世界里的生物都殺,對于我們這些「外來者」的態度,更是不言而喻……沒有必要與它們交好。
我只是在想有,兩件相對事件之間,可不可能存在著‘最優解’。”
“最優解?”
“兩個事件,一個要我們除掉白色面具,一個要我們去內山。
換言之,我們就相當于‘中介者’!
我們有沒有可能從中謀得最大的利益呢?說實話,我對于地獄系統中提及的,小概率可獲得的「百鬼圖」很感興趣。
校長將這一魔窟命名為百鬼魔窟,很大程度說明魔窟的本質,與游蕩在內部的‘百鬼’密不可分。
而這件神秘的「百鬼圖」道具,很有可能是我們前往魔窟深處,甚至是核心區的關鍵。
若能在前期得到這件「百鬼圖」,說不定能讓我們在接下來的探索中,少走很多的彎路。”
白渝盯著認真分析的陸然,生出更多的好感,立馬變得臉紅起來,也對這種說法十分認同:“陸然學弟想怎么做?我一定配合你。”
“我們先想辦法去內山……得到村長口中世世代代守護的‘寶物’。
我們的運氣很不錯,一開始傳送而落在河中……不然,我也發現不了這個‘細節’!閆老大讓看得那些偵探小說與涉及心境的書籍真不錯,換作以前,我肯定注意不到。”